我道︰「如果我不和你談,會有什麼後果?」
「我是柔道九段。」
「呵呵,我是搏擊高手。」
他向我伸出手道︰「我叫鄭遷。」
我把手伸過去︰「楊祖然。」
鄭遷握住我的手越來越用力,在較勁,他說他是柔道九段其實吹了牛,他沒有那麼高的段數,同樣的他以為我也是吹牛,結果他失望了,他贏不了我,無論多用力,我都保持著淡然的微笑,當然他不知道我是忍耐著,事實上很痛,關鍵是覺得這事很別扭,明明是假的,又開始受罪,看來真不能靠近王諾諾。
終于,鄭遷放開了手,對我道︰「你很幸運。」
我道︰「我們最好不要在這兒說話,上面能看見,外面說吧,我在外面等你。」
「上我的車吧!」
「謝了,你的車太高貴,我坐不起。」
鄭遷一臉鄙視,我懶得理會他,繼續往外面走,由于鄭遷開車速度很慢,是我先到的,我掏出一根煙抽著,等待著,覺得自己很無聊,這是在干嘛?不理會鄭遷不是得了嗎?真是自找苦吃,我有點弄不懂自己!鄭遷很快出來了,下了車,點上了一根煙抽著,臉帶微笑看著我︰「你走路?」
我也是臉帶著微笑︰「走路有問題嗎?」
「窮人。」
「你是富二代?還是自己打拼回來的?如果是自己打拼,你也走過路,你曾經也是窮人。如果你是富二代,你沒有資格說窮人,因為實質上你更窮。」看我說的話好像很生氣,其實我是用平靜的口吻說出來的,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鄭遷有點窩火,臉上的表情很難看︰「我是自己打拼回來的。」
說的沒有底氣啊,這就是個富二代無疑,當然我沒有說穿,我道︰「恭喜,你成功,但不代表我很失敗,因為我比你年輕,我還能拼。」
「是麼?」鄭遷冷笑道,「理想與現實往往都背道而馳,理想天馬行空要多美就能有多美,只有你能想,而現實呢?殘酷,每條路都充滿各種各樣的不公,每個人都想打拼,都覺得自己能成功,但最後成功的往往是最優秀的,比如我這樣的,所以與一個優秀的人為敵是不明智的知道嗎?因為最後贏的肯定是最優秀的。」
這家伙真是個臉皮比牆壁厚,明明就是個富二代,還專往這方面說,我開始有點鄙視他了︰「大概你說得對,但僅僅是大概,因為人生除了這樣還有那樣,什麼叫成功?我不覺得坐享其成是成功,那只是成功的影子,沒有自己的靈魂,我的話說完,影子先生,再見。」
「這樣就想走?」鄭遷攔在我面前,他很憤怒,說不過我,惱羞成怒。
我臉帶冷笑盯著他,緩緩道︰「想打架?」
「不,我只是想你離開王諾諾。」鄭遷用強硬的口吻補充道,「你必須離開王諾諾。」
我冷笑道︰「你在求我?富人,你這是在降低身份,你竟然求一個窮人,你不覺得這樣很丟人?」
鄭遷道︰「我不是求你,而是和你商量,我給你十萬塊夠不夠?」
我笑了笑,從口袋掏出手機裝模做樣打了一個電話,其實沒有打,我對著電話道︰「諾諾,在我面前有個瘋子,說給我十萬塊讓我離開你,你同意嗎?哦,我知道,好的,你休息吧!」掛斷電話,我看著憤怒的鄭遷,「富人,請問我可以走沒有?」
鄭遷咬牙道︰「你想要多少?」
「你是不是覺得有錢了不起?我過去不了解什麼叫錢多人傻,因為在我潛意識里靠打拼積累起財富的都是強人,至少不是傻子,你,呵呵,你讓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收了你的錢走得遠遠的,王諾諾立刻就會接受你?投奔你的懷抱?你太小看王諾諾了吧?而且,你有毛病!」說完,我繞開鄭遷繼續往外面走,鄭遷沒有追,愣愣站了有一分鐘才上車從另一邊走人……
走了兩分鐘,我回頭看,沒有看見鄭遷追來,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覺這事情不對勁,我預料鄭遷會追,怎麼不追?自尊心受傷了?不可能,那麼厚臉皮的人會嗎?想著走著,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我才攔到出租車,剛坐進去沒多久手機收到短訊,梁小施發的,說的內容還是和傍晚的時候差不多,問要多少錢才保密?
我回復︰梁總監,你不要再侮辱我,我已經忘記你,忘記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
梁小施︰既然這樣你就給我寫個協議,如果你不願意寫,你心里還是打算利用這個事情威脅我。
我︰神邏輯啊,我懶得跟你廢話,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不是每個人都是你看的那麼壞的,好自為之吧,不要弄巧反拙。
梁小施沒有再回復,而出租車已經把我送到陽光家園大門外。
闊別了那麼多天回到屬于自己的家,打開門,首先感受到一陣寒冷,我把門窗全部都打開,然後上房間把筆記本電腦抱下來,登陸郵箱下載喬楠發的方案文件整理了起來,忙碌了一個小時才大功告成,這就是最終版本,弄好了這兩天就不用記掛著,可以干別的事情!
差不多兩點鐘,我才去睡覺,然後第二天十點鐘被明采臣來電話吵醒,明采臣道︰「哥們,起床沒有?我去接你。」
我道︰「不至于吧?才十點鐘。」
明采臣道︰「這是決戰,宜早不宜遲,快點,我十點半到。」
我掛斷電話,睡不好啊,近來都睡不好,持續兩個星期睡眠質量都很差,不是這個事情就是那個事情,近來到底干嘛了?想著這個問題,我抽了一根煙,提了提神才下床去洗漱,弄好以後等明采臣的電話,明采臣倒是很準時,十點半電話來電話說到了小區門外。
我出到小區外面,看見一輛皇冠,明采臣就在皇冠里面,我匆匆打開門坐進去,明采臣隨即道︰「那天晚上那個外國美女給你拿酒沒有?」
我想抽他︰「酒是你讓她給我的?你不是說你上嗎?你陽、痿了?你懂不懂安排啊?神經病!」
「罵啥呢?又沒花你的錢。」
「我懶得跟你廢話。」我扯開話題道,「譚老板幾點到?」
「十一點半。」
聊著,很快到了東風大酒店,那會還差五分鐘到十一點,我和明采臣一起下車進酒店,到了三樓餐飲部一個豪華的包間!服務員開了單,很快一個茶藝師走進來,在休息區給我和明采臣泡茶,她穿旗袍,蹲下時春、光乍、泄,明采臣先看見的,還示意我看,我沒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翻著當天的報紙,翻到廣告類容和福利院的義賣刊登,效果確實非常好,這有我的功勞,所以我難免稍微有點沾沾自喜。
喝著茶聊著,時間一分分過去,接近十一點半的時候,明采臣對我道︰「譚老板三個人一起來。」
我疑惑道︰「為什麼是三個?」
「譚老板自己,小方秘書,還有個譚老板的搭檔的女兒吧,我听他說過一下……」明采臣奸笑道,「搭檔的女兒,女人,應該還是年輕女人,她們都喜歡帥哥的對吧?而你剛好是帥哥……」
我罵道︰「操,你他媽能正經點不?你近來是不是瘋了?總想著這方面的事情,你方案夠好計劃夠好直接簽約,你需要討好誰?神經病。」
明采臣道︰「我這是……先跟你說說,免得你暴走,你沒發現每次我和你出去,那些美女都看上你,包括那個外國美女,知道她說你啥麼?說你身上有股迷人的憂郁的氣質,我就奇怪了,你明明很陽光,那來憂郁的氣質?」
我懶得搭理他,繼續喝茶,看報紙的其它內容。
「哦,對了,明天晚上我約了小馨到樂樂火窩城吃火鍋,你應該感謝她,說好的,別不去。」
「你去不去?會不會中途溜走?告訴你,要是你還敢這樣,我保證讓你哭著走。」
明采臣呵呵一笑,沒有回答,那會剛好敲門聲響起來,明采臣和我立刻站起來往門口方向走,剛站好,門就打開,是一個美女迎賓開的,譚老板和小方秘書在後面。譚老板穿的很莊重,黑色的質量很好的西裝,小方秘書穿白色的職業裝,雖然各自臉上都露著笑容,但走進來的氣勢,真有點黑風雙煞的味道。
但是只有兩個人,不是說有三個麼?我正疑惑著,譚老板已經走到跟前,分別和我以及明采臣握手,然後笑著道︰「等久了,呵呵。」
我道︰「我們剛到沒有多久。」
明采臣道︰「是啊,而且能等譚老板是榮幸。」
「哈哈,這話有點虛了哈,我們是合作對象,不搞這一套。」
「好,請進。」
迎賓出去了,門關上,確實沒有第三個人,我道︰「譚老板,你們倆個人?」
譚老板反應過來︰「還有個,遲幾分鐘到,在車里聊電話呢,這丫頭湊熱鬧的,我們不用管她。」
包間里面的服務員已經拉好椅子,各自坐下,明采臣把精致而高檔的菜單遞給譚老板道︰「譚老板,菜你來點,畢竟這地方我們第一次來,不知道什麼味道好,什麼味道不好。」
譚老板道︰「就吃頓普通的飯,沒啥好不好,都行,小方你負責吧。」
小方秘書接過菜單和服務員交流起來,譚老板則和我以及明采臣說話,說的不是工作的事情,而是拉家常。等到小方秘書點完菜,敲門聲又響起來,還是美女迎賓開的門,我和明采臣同時看向門口,很快一個女人走進來,這個女人穿著天藍色的裙子,身材很好、臉孔精致,但這竟然是……明月……,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