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還有一個原因，但最沒有可能。」我冷笑道，「就是明月對她的未婚夫不感冒，甚至她未婚夫也對明月不感冒，他們是被迫的婚姻，理由是如果這段準婚姻沒有問題，為什麼還不過門？明月二十六，難道等到人老珠黃才過門？所以其中肯定有問題，或者兩家出了問題，在拖。而明月既然和你發生了關系，就將計就計利用你來擺月兌這段婚姻，所以你是炮灰，這最沒有可能，卻最危險。」
明采臣哭喪著臉道︰「我怎麼覺得這個最有可能？而且最安全。如果只是這樣，明月利用我的時候應該會幫助我的對吧？你不是說她沒有這麼殘忍麼？」
「說你天真就沒有說錯你，你見過什麼事情的利用零傷害？沒有傷害的叫相互利用知道不？就像我和林影兒，但這也很費勁，每天斗智斗勇，你防備著我我防備著你，相互間都有把柄，都不敢直接把對方置諸死地。你這情況你覺得是這樣？你抓住明月什麼把柄？有什麼討價還價的余地？明月利用你最終就是你犧牲，什麼好處都她得了知道不？否則她會給你好臉色，你上了她就夠你死十次了，現在她沒有行動，只是因為看出你有利用價值，當然這些必須建立在假設成立後，否則說的就是廢話。」
明采臣再度目瞪口呆，好半響才又道︰「這麼說來，我已經百份之九十沒救？」
「我只是猜測而已，不一定準確，不是有三種可能麼？就看是那一種，第一種最安全，她覺得她操了你，她不會介意，只要保密好，你和她保持距離，不會有事發生。第二種說不好，她如果喜歡你，你無法接受，同樣她家里人或者未婚夫亦無法接受，但不能對她怎樣，所以所有怒火都轉移到你身上，一旦這樣，往好了想，會給你一筆豐厚的酬勞讓你有多遠滾多遠永遠都不要再見明月，往壞了想，直接派殺手給你大卸八塊一勞永逸。」
明采臣不說話，在思考。
我嘆了一口氣道︰「其實當務之急是弄清楚明月的想法，然後相應制定計劃去降低危險，你懂不懂？」
明采臣暴躁道︰「我懂個屁，這事真倒霉，怎麼就我踫上？其實怪明月，干嘛拉我去喝酒？不喝酒不是沒事嗎？」
「呵，要歸根到底怪你自己，誰讓你拉我去喝酒？喝也喝了，你那麼暴躁做什麼？揍女人吧，後患無窮。」我不是說風涼話，而是這事我一直覺得有問題，雖然明月真的很過份，很欠揍，但那是明月自己的事情，明采臣當初不該那麼沖動。
「哎，沒辦法，先弄清楚明月怎麼想吧，我不欺負她了，跟她認錯，行吧？」
「你白痴，不行，明月是個什麼性格的女人？你認為你認錯她就會對你仁慈？不，她只會更加看不起你，原本不打算利用你都會利用你。比如原本是第一個原因，她喜歡你，然後發現你是那麼不堪的男人，轉而利用你，這算是報仇雪恨吧？你不是不懂，女人有時候愛著愛著就能恨起來。」
明采臣很激動︰「這樣不行，那樣不行，你想我死是不是？」
「別激動，現在這麼辦，保持現狀，你心里清楚，不能把她得罪透，但又不能不得罪，要把握好一個度，然後細心留意她的各種表現。第一，她是不是一個開放的女人，這能確定她會不會覺得反而是她操了你，而不介意那件事。第二，她是不是喜歡你，應該不用我教你去怎麼試探吧？還有第三，但必須先完成第一或者第二才能去做，就是弄清楚她和她未婚夫之間的關系，以及兩家的關系之類，切忌操之過急，這事必須慢慢來知道不？在譚老板面前盡量和她少說話，冷漠、冷淡，讓譚老板安心下來。然後我再和譚老板談談，讓你們的工作別扯上關系，逐漸擺月兌，听明白沒有？」
「行嗎？看你分析的那麼好，到底靠譜不靠譜？」明采臣充滿了懷疑。
「你有辦法麼？如果沒有，只有這樣，慢慢完善，但你別亂來，得告訴我，這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事，還有我，你出事，我估計月兌不了關系。」
「好吧，媽的，不說了，走吧，我的車開來沒有？
「你慌什麼？明月不會來，但明天肯定有很恐怖的事情等著你，這些你就不需要告訴我了，我沒興趣知道。」
出了醫院，我和明采臣分開走，各自回家，我回到家剛坐下沒多久，李溪靈的電話又打進來問我回家沒有？我說回了，她迫不及待道︰「我在公寓外面，等裝修公司的人過來看房子，要不你下來吧，和我一起，幫我殺價，我不懂，怕被他們騙，拜托。」
雖然我有點累，更想睡一覺，但李溪靈剛幫完我的忙，總不能過橋抽板吧？我道︰「好，馬上出來。」
掛斷電話，我連忙收拾了一下，把明月的資料燒掉，才出門而去……
李溪靈果然在公寓外面，我走出去就能看見她的車，不過她人不在車里，而是在外面，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靠著車門，望著馬路，我快步走過去道︰「這麼熱干嘛不留在車里？」
「已經在家里呆了一天，曬曬太陽不好麼？」李溪靈轉過身看了我一眼，驚訝道，「你怎麼黑了這麼多？」
「在大山呆了兩天，不黑才怪，不過我贏了不少獎金。」
「還能贏獎金？」李溪靈打開車門，「我們上車說。」
上了車，我道︰「我們公司的傳統，一般出游都會辦許多活動，小組賽，個人賽，甚至部門賽，會設置各項獎金，我贏了一個小組賽，一個個人賽，以及好幾個腦子急轉彎。」
李溪靈听的津津有味︰「我也想辦個這樣的旅游會，我到天鴻集團以後連個像樣的大會都沒有開過，我總覺得這個公司內部有問題，但又說不上是什麼問題，現在經你這麼一說，我總算發現了，是凝聚力，員工與員工之間的關系好奇怪，我想沿用國外的管理模式，寫了好幾個方案都覺得不合適，失敗啊。」
「這個我無法給你具體意見，不過我能說說我們國家和國外企業的管理模式的分別，國外的企業管理模式無疑很先進很科學，他們有規範化、標準化、制度化的管理體系，因為這樣，他們的工作環境相對要簡單些，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無須顧及別的事情，可以程序化的開始和結束每天的工作，可以說他們只要一上班就是在工作，老板不在，上司不在，沒關系，制度在，他們首先尊重制度，其次才是上司，老板，對不對？」
李溪靈點頭道︰「完全正確。」
「我們則不能好像他們一樣工作，由于社會、文化、傳統等方面差異較大，我們需要顧及的事情多得多，與上司的關系，與下屬的關系，是首先老板，其次上司，再是制度，是人管人，制度概念薄弱，以至于我們可以圍著一個，或者一群人在轉，把工作時間都用在交際上面，但如果不交際，工作無法進行，這就是我們的國情，所以我們的企業實行全制度化根本行不通，你想沿用外國的模式，大家都沒有那樣的理念，你別想通過開會或者培訓能讓他們掌握，明白你的先進科學管理模式，沒有用。」
李溪靈非常郁悶︰「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我還是那句話，無法給你具體的意見，我不是專業的，你才是，勉強說，我怕誤導你。」
「呵呵，我不怕誤導，說吧！」
「好吧！」我思考著說道，「其實很書面化，就是中西結合，不是盲目結合，而是西化模式中式實施方法，可以講人情，但人情不能大于制度，減少個人競爭而增加團隊競爭，當然必須與公司的原有文化不沖突，不然就是扯淡。另外，不要分配給部門主管解雇權，或許這樣有弊，但絕對利比較大。晉升機制，我們的企業就這個事問題最大，如果有一整套的流程標準，工作環境會簡單得多，爭斗會少得多，第一要強調資格，這個資格不要以業績甚至人品作為衡量標準，因為有些人沖鋒陷陣很厲害，運籌帷幄則一塌糊涂，這涉及到人力資源管理的範疇了，我就不多說了吧，反正一句話，一切不適合環境的先進科學應用只會越弄越糟，比如給你幾十億讓你下半輩子只能住長白山，有什麼用？而改變環境從來都是最困難的，倒不如適應環境，根據實際情況讓環境質量提升起來。」
李溪靈長長的哦了一聲，消化了幾秒才道︰「我就缺一個你這樣各方面能力都出色的副手，如果你過來幫我，我想所有問題都會簡單許多。」
副手？副總？我一額冷汗，李溪靈竟然把我的地位和待遇一提再提，我受之有愧啊，我道︰「李總，我這就是在瞎說。」
「我覺得靠譜，至于比我的副總靠譜，他是那種不思進取的好像機械一樣做事的人，腦子不靈光，能力真不行，不及你一半，你是那種敢想就敢做，敢做就敢做好，不做好不罷休的人，要不你還是……」
我連忙打斷道︰「我求求你別再又讓我去幫你，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何德何能啊？關鍵我現在還不打算離開勁霸。」
「不好意思你就來，你可以現在就開始打算，我真的非常非常需要一個幫手，一個好像你這樣的幫手，我發現你是全能的，而我只會管理，長遠的戰略目光是我的弱項。」李溪靈露出了一個帶著無限誘、惑的笑容，「你再考慮考慮如何？條件你可以提，不過份的都沒有問題。」
靠，讓提條件本身就已經是非常優厚的條件，但很遺憾就目前來說我還是想留在勁霸證明自己，所以我對李溪靈道︰「李總，這事以後再說，我可以跟你保證的是，如果我要離開勁霸，肯定會選擇天鴻，你覺得這樣行不行？」
「當然行，我不是逼你，只是給你多一個選擇，一個正確的選擇。」
「我明白，謝謝！」
李溪靈的手機響起來，她對我笑了笑後才接听，那是裝修公司那些人打的電話，他們已經到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就在馬路外面。李溪靈帶著我下車，向那一男一女招手，相互介紹了一份後往公寓里面走。那個男的是設計師，不愛閑扯，女的不是設計師，不過負責的是溝通工作，所以一直都是她在說，很活躍，只是長的實在不敢恭維，站在李溪靈傍邊直接就把李溪靈給襯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