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婕大聲罵粗、獷男︰「你還有素質沒有?神經病啊?」
粗、獷男回道︰「你才神經病,我跟你的事情關他媽的小白臉屁事?他阻擾什麼?」
中了一拳的我早已經忍不住,被罵小白臉更忍不住,頓時道︰「別以為你長的粗、獷就目中無人,你嘴巴放干淨點,並且手腳放干淨點,和平的談,我可以不管,不然我五秒就可以秒了你信不信?」
粗獷男明顯是個火脾氣,我剛說完他就推開張婕又一拳揍向我,我這次有準備,後來居上扛著他的胳膊,腳下一絆,手一用力。 啪一聲,粗、獷男昂摔在水泥地上,我踩著他的心口道︰「看見沒有?數過沒有?要不要五秒?還來不來?」
粗、獷男撥走我的腳爬起來,像個瘋子一樣攻擊我,但是並沒有得逞,反而再次被我用巧勁絆倒在地,他已經有點站不起來,坐在地上喘粗氣。那會四周有七八個人觀看,但是沒有人上前勸阻,而且都是一副恨不得我繼續狠狠揍他的嘴臉,因為他明明喘氣很亂了,還在罵著一些恐嚇話。
我沒有生氣,但激動,因為我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粗、獷男越罵,我越要令他難受。我一把摟過張婕,在張婕愣神間吻了過去,太突如其來了,張婕半點反應都沒有,被吻了十幾秒被放開才反應過來,然後沒來得及說話,我已經拉著她走了……
走出一條街,張婕狠狠甩開我的手︰「你也神經病是不是?你很能打?」
張婕這突如其來的反應,讓我很驚訝︰「我幫你而已,難道看著他打你?什麼男人啊,他就該被打。」
張婕轉身就走,走的賊快。
老子做錯了嗎?我感覺很無辜,不過不感覺後悔,至于那個男人會怎樣?報復嗎?我不怕,我已經記住車牌號,誰怕誰啊,你報復我我再報復你,沒完沒了,看誰先忍不住服輸。
看張婕的背影消失,我才轉身走人,剛走出幾步,手機收到段嬈發的短訊,內容讓我驚出一身冷汗︰恭喜你和張婕,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吧。
靠,剛剛那一幕被段嬈看見了這麼倒霉?段嬈不是在她表妹家嗎?我迅速撥打段嬈的號碼,段嬈竟然已經關了機。我心里苦啊,四周看了幾眼,迅速回身往俱樂部的方向跑,那會吉普車和那粗獷男已經離開,四周恢復了平靜。
下意識的,我往左邊的大馬路跑,邊跑邊四處張望,找著段嬈的身影,必須找到段嬈解釋清楚,不然到手的幸福就要溜走,上周所做的一切就是白費心機。
跑了一百多米,沒找到段嬈,我又跑回頭,畢竟才那麼點時間,段嬈不可能走那麼快,不在左邊的馬路應該就在右邊吧?很快我把右邊的街道也找了一遍,渾身都是汗,上氣不接下氣,但結果很遺憾,並沒有找到段嬈。所以我心里哇涼哇涼的,沒有力氣亦沒有心情再跑,就停在馬路的台階上坐著。
或許有那麼幸運吧,又或許和段嬈真的有緣份,坐了幾分鐘,無意間往對面馬路看了一眼,竟然看見段嬈很落寞的獨自走著。想亦不想,我立刻站起來,兩邊看了看,距離紅燈口都比較遠,干脆直接跨安全欄過去,那會車特別多,尖銳的喇叭聲響個不停,我無所畏懼,徑直沖到對面,那會段嬈已經轉進另一條街看不見了,我急的不行,因為那是步行街,人頭晃動、水泄不通,段嬈進了去就很容易淹沒在人海之中。
摔了一跤,顧不得身上的痛,我很快又爬起來繼續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步行街里找起來,結果可想而知,整整兩百米的步行街走完,所看見的全部都是陌生人。
累了,我不得不放棄,站在人潮中間大口大口喘息,然後到傍邊的服裝店門口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那是供行人休息的木凳,一張長三米,中間坐著許多人,多數都是女人,香水味很濃烈,我也沒有心情看她們漂亮不漂亮,靠著牆閉著眼歇息著。
或許有時候人生就那麼巧妙,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遇上誰,是想遇上的人還是不想遇上的人?大概都有。而我的下一秒,很幸福,遇上的是想遇上的人,正是段嬈,她就坐在長木凳另一頭,隨著坐中間那堆香水味濃烈的女人一個個離開,我看見了她,她當然亦看見了我,並且立刻就跑。
如此艱難才找到段嬈,我能讓段嬈走嗎?不,我立刻追上去大聲道︰「段嬈,你給我站住。」
段嬈沒有站住,反而跑的更快,我只能繼續追,伸手拉住她,她倒是反應快,狠狠踩了我一腳,痛啊,但我顧不得那麼許多,嘴里解釋道︰「有時候我們會被自己的眼楮欺騙,看見的許多事情以為是真實的,但其實不是真實的,比如剛剛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全過程,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和張婕只是偶爾遇見,一點不正當關系都沒有。」
我說話聲音不算大,但街道上人貼人,在那麼擁擠的壞境底下說話還是被人听了去,天生八卦的選擇停下來看熱鬧,不八卦的選擇繼續逛街。而段嬈,看見那麼多人圍觀,掙扎的更厲害︰「放開我,你個臭流氓。」
我一身冷汗,幸好段嬈不是直接喊非禮,不然被打殘廢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一句臭流氓已經引來不少仇恨的目光,我不得不解釋道︰「對不起,各位,我們是情侶,吵架而已!」
段嬈道︰「誰跟你情侶,你放開我。」
「你听我解釋,我只是無意中遇上張婕,就一起去健身俱樂部,然後那個男人好像是他男人吧,我不知道,他想打她,之後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看見。」
我以為听完解釋的段嬈會平靜,沒想到越發掙扎的厲害,甚至用到咬的手段,一痛之間段嬈已經離開,我真是苦不堪言,段嬈今天到底怎麼了?怎麼變的這麼不溫柔?受什麼刺激了嗎?沒想明白,事實上我沒時間去想這些于事無補的問題,段嬈已經一頭鑽進人群當中,必須去追,但有些看熱鬧的人故意阻擾,我不可能犯眾怒動手,所以最終並沒有追上段嬈。
哎,他媽的,老子今天到底做了什麼事?我抬頭望著灰霾滿布的城市夜空,心情尤其糟糕。
出了步行街,過馬路的時候被撞了一下,我隨即破口大罵起來,有點胡亂發泄的意味。不過當看見撞自己的人竟然是安楠之後,再亦罵不出來,反而尷尬的說了一聲對不起。看安楠愣愣不說話,我又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轉移話題道︰「你去哪兒?怎麼這麼巧?」
安楠反應過來道︰「逛完街準備去赴朋友的約,你干嘛?心情不好?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說說,看我能不能開解開解你。」
「沒事,就忽然間有點心情不太好。」我無法對安楠說,甚至不宜過多和安楠有心靈上的交流,當然身體上的交流我完全不介意,反而巴不得,但那好像想的有點過于美好,這邊段嬈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呢!這他媽的男人啊,碗里的沒吃著就已經想著鍋里的了,鄙視自己一下!
安楠想了想道︰「要不和我一起走吧,我準備去酒吧找朋友。」
我想了想道︰「是什麼樣的朋友?」
「兩個女孩子,是好人。」
心情糟糕去喝杯酒估計不錯吧?尤其是和美女喝酒,至于段嬈那里,只能明天再解釋,現在又找不到,電話又不接,能如何?心里嘆了一口氣,我對安楠道︰「可以,一起吧!」
安楠帶著我走了有十五分鐘,停在一個清吧門前,然後給她的朋友打電話,結果她被朋友爽了約,我有听見電話的內容,看安楠很氣憤的模樣,我安慰了兩句,安楠道︰「什麼人啊,我都到了,他們卻走了……」
我道︰「可能真有急事,可能這是注定的,我們還是回家吧!」
「不回,不高興,我自己去喝,你回吧!」
「行嗎?算了,我陪你吧。」我忽然覺得和安楠兩個人喝更好,酒能亂那什麼對吧?
當即,我和段嬈進了這個整體環境還算不錯,但因為時間尚早的緣故客人還不太多的清吧,找了一個背對音響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打啤酒,五份小吃。
啤酒端上來,干了一杯,安楠開玩笑道︰「你為什麼事不高興?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我呵呵笑道︰「你不高興麼?」
「沒有。」
「那你就是不需要高興,所以我不需要說。」我踫了踫安楠的酒杯,才發現安楠領口兩顆紐扣沒有扣,開的非常低,但很遺憾,酒吧燈光條件昏暗,不足以看清楚內部風光,「你經常來這個吧?」
安楠嗯了一聲︰「經常。」
我真想問問她有沒有和蘇巴南來?但這不能問,現在我在明處她在暗處更好玩。當然我會想一想,這麼巧會不會是天意?如果真是天意,不上安楠好像很對不起蘇巴南是吧?心里這麼想著,我樂了,笑呵呵道︰「你真有情調,我沒有,我喜歡上大排檔,窮啊。」
「你還窮?你是總監。」
「糾正你的錯誤,我是代理總監,還不知道能不能轉正。」
「應該能,你工作能力那麼出色,蘇總和林副總又那麼英明。」
蘇巴南和林影兒英明?我真有點想吐,那兩位除了會耍陰謀詭計什麼時候能做點正事?
喝了一杯,把兩只杯子都倒滿,我道︰「你在勁霸有什麼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