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了,但張凡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是張凡不想睡,而是張凡不敢睡。
這幾天晚上,每當張凡睡著時,就會夢到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聲音不斷的在他腦中回響,讓人難以入睡。
為此張凡還跑去跟王浩睡,可是情況依舊,每晚還是做著各種各樣的夢境,沒有絲毫改變。
揉了揉紅腫的雙眼,張凡明白,如果再不睡覺,自己恐怕就要變成黑眼圈了。
張凡閉上眼楮,努力使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就這樣慢慢的,再次進入到了夢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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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戰鼓擂動,一個身披血色鎧甲的男孩子站立在空中,這個男子手持大斧,在這個男子身後是無邊無際的人群和戰車,他們和這個男子一樣,全部都是手持兵器。
而在這個男子的對面的天空,同樣是密密麻麻的大軍,在雙方大軍的交界處,雙方軍隊正在激烈的撕殺,而張凡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在看著雙方的大戰。
但是這些戰斗和張凡想像中的戰斗不太一樣,不但有在天空中飛舞著的修士,還有一些會噴火會發光的奇怪武器,不時還會出現一些電閃雷鳴之景。
張凡就這麼好奇的看著雙方的戰斗,也不知過了多久,戰車上一名將士似乎是發現了張凡的存在,頓時朝著張凡飛了過來,手持利劍對著張凡胸口捅來。
看著手持利劍朝自己飛來的將士,張凡想跑卻跑不動,全身都像是被一股大力般禁錮住動彈不得。
還來不及多想,張凡就生生被一劍捅穿了,巨大的痛感剎時傳遍張凡全身。
大量的鮮血從身體中涌出,張凡既恐懼又害怕,只覺得思維混亂了起來。
就在張凡意識快要消失的瞬間,一個巨大的袋子便突然間出現在天空中,袋口足足有千丈大小,袋子發出無窮無盡的吸力。
無數的大軍像是一道洪流般被吸了進去,在布袋的作用下,張凡感覺像是一個深淵般撕扯著自己,自己身不由己的飛了進去。
畫面再次一變,布袋之中,放著一個個牢籠,一個巨大的囚牢出現在自己的身前,自己被扔進了囚牢里面。
囚牢里到處都是無頭的殘尸惡鬼,張牙舞爪,朝著自己噬咬而來,張凡再也忍不住,一聲大喊,醒了過來。
張凡躺在床上,‘啊’的一聲大叫,身子猛的立了起來。
睜開眼楮,張凡看了一眼四周,屋子里除了大牛和王浩平靜的呼吸外,除了從窗外透射進來的月光外,整個屋子里靜悄悄地,什麼都沒有。
張凡模了模心口,胸口完好,並沒有那種鮮血淋灕的場景出現。
抹了一下臉上的冷汗,張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拉了拉被子,張凡又躺了下來。
這下張凡是不敢再睡了,一想到那種可怕的夢境,張凡心里便打了個冷戰,這已經不是張凡第一次作這樣的惡夢了,但每次入睡之後,張凡不由自主的進入到這樣的夢境之中。
張凡伸手拉了下枕頭,想把頭縮進被子里,卻模到了放在枕頭下的那個布袋,張凡順手就把它扯了出來。
捏了捏布袋,張凡似乎感覺布袋似乎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張凡心中忽然間亮光一閃,這不就是在自己夢中經常出現的布袋麼,只不過是大小縮小了而已。
想到這里張凡再掀開被子,把手中的布袋狠狠一扔,布袋啪的一下,打在窗戶上,接著又落在了地上。
是了,這一定是死人留下的東西,我動了他的忌物,所以他這幾晚才會來糾纏我,想到這幾晚做的惡夢,張凡心中這樣想到。
張凡本還想過去把它直接扔出窗外的,但由于剛剛做過惡夢,加上是夜里,心里有些害怕,便又忍住了,打算著明天早上再去做了。
剛剛把頭伸進被子里,張凡又探出頭,朝著布袋落下的地方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張凡被嚇得直欲魂飛魄散。
先前落在地上的布袋,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此刻正如同幽靈一般向著自己飄來,在漆黑的夜里,這種場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布袋飛到張凡面前就停住了,就這樣靜靜的懸浮在自己身前。
看著靜靜飄在自己面前的布袋,張凡終于害怕了起來,剛想張口喊大牛和王浩,卻發現這個布袋散發出黃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光幕,把自己籠罩了起來。
這種光幕跟王法師屋子里的光幕一模一樣,想起自己上次在王法師屋子里被光幕彈飛的恐怖場景,張凡心涼了大半截。
「恐怕把大牛他們叫醒也不起什麼作用吧」。張凡在心中有些害怕的想道。
奇怪的是這個布袋散發出的黃色光芒,似乎與上次自己在王法師屋子里遇到的不太一樣,就這麼把張凡籠罩了起來之後便沒有什麼變化了,張凡伸手輕輕的觸踫了一下,並沒有被彈飛爆炸之類的場景出現。
張凡把手伸了回來,平復了一下心緒,強行給自己提起了膽子,對著面前的布袋警告似的說道。
「你再不走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話雖這樣說,但張凡自己都听得出自己的心虛,看著一動不動的布袋,張凡忽然想起了在村子里,那些老人們常說的驅鬼避邪的方法。
張凡忍著疼,咬破中指在掌心畫了一個太極,對著布袋印了上去,這就是那些老人們常說的鎮邪之術。
在張凡的手掌踫到布袋的時候,張凡手掌上所有的血液像是一條血線一樣,都被布袋吸了過去。
緊接著,布袋開始一寸一寸消失在空中,到了最後,布袋徹底的消失了,黃色的光芒也不見了。
張凡愣了一下,沒想到這種方法還真的管用,看著血流不止的手指,張凡回過神來,找來麻布線給包了起來。
確信布袋已經消失了之後,張凡才重新蓋上被子。
黑暗之中,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響了起來。
「儀…式…生效……乾坤…袋…認主…完成…」
說完這句話後,這個聲音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徹底的消失了。
黑夜之中,除了些許的鼾聲之外,誰也沒有听到這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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