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天空中的大戰更激烈了,雙方不時的有修士朝這里趕來,加入到其中,交戰的範圍也是越來越大,就連張凡兩人的頭頂上空也有不少的修士在混戰。
不過明顯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的戰斗形勢形勢開始對全真教這邊不利了起來,因為這里距離武當派大營不遠,所以加入戰場的不少都是武當派核心弟子,而全真教除了先前的那幾個核心弟子之外,加入戰場的大部分都是普通弟子,難以抗衡武當派核心弟子的凶威。
此時全真教大部分的普通都已經被殘殺殆盡了,身上的儲物袋也被對方奪去,只有那幾個核心弟子還在堅持著,不過看樣子落敗是早晚的事。
就在張凡以為全真教的核心弟子要敗亡逃走的時刻,前方群山之中突然間數十道人影快速飛來,張凡抬頭一看就發現這些修士全部都是全真教弟子。
其中站在最前端的是一個女子,一身翠綠羅裙,腰間系著一條紫色地腰帶,勾畫出一副動人曲線,不過清秀動人的臉上卻冷若冰霜,此刻目光泛冷的看著戰場中的武當派修士。
在這女子的身後,同樣有四五個全真教核心弟子,這四五個核心弟子,修為最低的是築基期中期,最高的是築基期後期。不過這些人無一例外,對前面的女子都非常尊敬。
一身翠綠色長裙無風自動,在張凡的感知之中此人的修為雖然也僅僅是築基後期而已,但氣息是最強的一個,超越了戰場中的所有人。
「此人好強,恐怕這些戰場中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張凡看著最前方的女子在心中想道。
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戰場中的全真教修士頓時士氣大震,曾經與張凡交過手的趙括更是振奮道︰「許月師姐,是許月師姐來了!
就在這些人說話間,前方的女子已經沖入到戰場中。揮手便屠殺了四名武當派修士,就連幾名同是築基後期的核心弟子都被此人擊退,甚至受傷。
許月雖然不是核心弟子,但身份地位比核心弟子還要高上不少。實力更是核心弟子的幾倍以上,是全真教屈指可數的真傳弟子!
真傳弟子,不管是在全真教還是武當派都是核心中的核心,萬里挑一的存在,這也是趙括他們這些全真教修士見到許月之時士氣大振的原因所在。
女子如同一柄鋒利的尖刀,森寒無比,跟在女子身後的那些全真教修士也是所向披靡,在這群生力軍的加入下,原本佔據主動的武當派修士優勢頓失,戰場形勢再次變得膠著起來。
每一個擋在這個身前的武當派修士都被擊退甚至擊殺。直到七名武當派核心弟子聯手才纏住了這個女子。
張凡和光頭修士都把身體法力波動壓制到一個極低的範圍內,就算是築基期的修士的神念掃到他們身上也發現不了什麼,只會把他們當作是山間的枯樹和巨石。
不過看著在頭頂上空慘烈的戰斗,光頭修士還是產生了去意。
「凡隊友,在這里呆下去。遲早都會被發現,要是攪入進去咱們恐怕難以抵擋住他們,要不我們離開這里?」
「那好吧,咱們就先離開這里算了。」張凡也沒有什麼參戰的念頭,畢竟張凡只是來這里清理戰場的,不是來參加戰斗的。
不過張凡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因為就在此時。那個叫許月的女子突然間冷冷一笑,接著一股強大的氣息爆發而出,把擋在周圍的七名武當派核心弟子震得倒飛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許月,只見這個全真教女弟子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塊黑色的蔓布,先前那股強大氣息,正是女子手中的蔓布發出的。
黑衣女子手中拿著這塊蔓布。口中默念咒語,黑色的幕布越來越大,片刻間就遮擋了整個天空。
張凡抬頭一看,就只見一塊黑色的蔓布,就如同一道天幕般覆蓋在所有修士的頭頂上。
「這是全真教的鎮教法寶遮天布。現在怎麼會出現在你的手里。」一名武當派弟子看出了這蔓布的來歷,震憾說道。
听聞此言,原本氣勢強盛的武當派修士,臉上首次露出了驚懼,就連那些核心弟子也是臉色一變。
遮天布,這是全真教乾坤袋煉制的一件赫赫有名的法器,這件法寶不要說在齊國,就算是在中原修真界中,也是名頭不小,但讓奇怪的是這麼一件厲害的法寶怎麼會在一名全真教弟子的手中,按理說應該是在全真教的那些元嬰期長老手里才對。
「真是個笑話,一群沒用的東西,對付你們這些築基期修士,也需要用我們全真教的鎮宗之寶?這只不過是一件仿制品而已,就把你們一個個嚇得大驚小怪,如果見到我們全真教真正的遮天布,那還不把你們給嚇死,一群垃圾,實在是沒膽的話那就投降吧」。許月輕蔑笑道。
一些武當派修士心里松了一口氣,如果是真的遮天布的話,那今日就麻煩了,不過武當派核心弟子臉色卻沒有輕松多少,就算只是仿制品,也遠遠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特別是掌控遮天布的又是許月這樣強大的女子。
片刻之後,整片天地都是被籠罩在黑暗之中,那黑暗就如同一個巨大無比的囚牢般,將這天地,都是困于其中。
這塊遮天布遮天蔽日,在這巨布的覆蓋之下,讓人心中忍不住升出一種絕望之感,不但如此,被黑暗籠罩著武當派修士法力大降,而與之對應的是全真教修士力量節節攀升。
形勢對在場的這些武當派修士來說,開始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