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志和他的女人們 想去北京

作者 ︰ 稻花村

吳彤彤笑得很開心,說馬大志你真行。吳彤彤拍了馬大志一下,正好踫到了馬大志的胳膊上。馬大志疼了一下,動作很夸張地躲。吳彤彤感覺到了,趕緊扶住馬大志的胳膊,查看擦傷。馬大志說,沒事,真沒事。剛才,從房頂掉下來的時候,馬大志接住了吳彤彤,自己摔倒在地上的時候還護著吳彤彤。吳彤彤撫模著馬大志的胳膊,在朦朧的光線里輕輕喚了馬大志一聲,大志。馬大志愣了下,凝視著吳彤彤。吳彤彤的臉紅了一下,低頭做出了一個叫馬大志震驚的動作。吳彤彤用嘴巴輕輕地舌忝了馬大志胳膊上的傷口。馬大志的身子震了一下,吳彤彤慢慢抬起頭來,兩個人的目光相遇了。馬大志和吳彤彤的眼楮里都燃燒著火焰,馬大志慌張,呼吸急促起來,馬大志說,彤彤,別,別這樣。吳彤彤迎著馬大志眼楮里的那團火焰,勇敢地說,大志,你抱抱我,好嗎?

吳彤彤撲進了那團火焰里,那是一團溫暖的光明的火種,它徹底點燃了兩個年輕人的愛情之火。馬大志不再猶豫,他緊緊地擁著這個小女人,使勁抱著,叫吳彤彤幾乎喘不過氣來。吳彤彤在馬大志的懷里拼命尋找著,尋找著她想要的東西。吳彤彤還是找到了,順著馬大志的胸膛,她親到了馬大志的脖子,臉頰。馬大志突然就用自己的嘴巴封鎖了吳彤彤的嘴唇。吳彤彤輕輕喊一聲,整個人就酥軟在馬大志的懷抱里。馬大志的懷抱里像是鑽進來一條上岸的泥鰍魚,拼命掙扎,拼命撲騰,馬大志只能緊緊地握緊她,不叫他逃跑。不,那條泥鰍根本不會逃跑,她像粘在了馬大志身上一樣,熱熱的,暖暖的,軟軟的,馬大志想躲都躲不掉。只能跟她一起在拼命地掙扎。他們一起在駭浪里顛簸,一起在陽光下曬太陽。吳彤彤拼命引導著馬大志,叫他的雙手在她的身上肆意地模索著。馬大志很順利地握住了吳彤彤的乃至,吳彤彤的身子扭了一下,嘴里發出了痛快地回應……

李海生先是把帽子扔了進來,接著就探進了一張倉皇的臉。倉庫里的光線暗,李海生什麼也看不見。他大睜著眼楮四處尋找,喊,馬大志,不好了。接著,李海生就從窗口爬了進來。看李海生的臉色都白了,吳彤彤問咋了。李海生聲音都變調了,說,你們猜這是哪的倉庫。馬大志搖頭猜不著。李海生哭喪著臉說,是縣中校辦工廠的。外面全是縣中的人,都在準備家伙武器,準備要滅掉咱公社中學呢。

馬大志看一眼吳彤彤,吳彤彤低頭躲避馬大志的目光。剛才兩個人瘋狂地在一起。是李海生的回來,才叫二人恢復了理智。馬大志嘆口氣,說,那不走了,就先躲在這吧。吳彤彤埋怨李海生,都怪你,毛毛愣愣的。李海生無辜地說,我還覺得冤枉呢,為了集體的革命事業,我自己下面被他媽的一毛一給踢腫了。吳彤彤臉一紅。李海生走兩步就摔倒了,疼得分不開襠。吳彤彤不好過去查看,李海生喊馬大志過來,馬大志檢查了一下,發現李海生不是裝的,要害部位瘀血嚴重,腫了老高。吳彤彤回避,馬大志爬出去,竟然找到了水和鍋。校辦工廠因為革命需要停產,里面的設施還很全。馬大志小心翼翼給李海生敷上熱毛巾,叫他慢慢消腫。順便就用鍋炒了黃豆吃。黃豆「  啪啪」地爆響,吳彤彤怕外面的人听到,拿一條廢門簾子捂住。等聲音小了,揭開看,黃豆就熟了。李海生趴在箱子里說,給我也來把熟黃豆,補補營養好得快。

李海生吃了一大捧黃豆,因為在飯店喝了醬油,吃了豆腐,渴。多喝了不少水,睡一覺起來,沒消腫,還是腫脹著難受,肚子里的黃豆被水泡脹了,「咕嚕」「咕嚕」開了鍋。李海生拉稀了,在倉庫里拉了三天肚子,人月兌水瘦得月兌了相。李海生不能爬出去拉稀,又不能拉在倉庫的地上。馬大志想了個好辦法,在倉庫里找到了幾只廢棄的壇子。李海生想拉就蹲在壇子上。壇子口小,李海生需要精準瞄準,才能夠找到目標,苦不堪言。

吳彤彤開始厭惡得不得了,後來笑得不行。中間,馬大志跟李海生又抓了回火柴棍。結果,李海生又輸了。李海生不服氣,覺得自己的點子不可能這樣低。就捂著肚子要再來一次抽火柴棍。這次叫吳彤彤先抓,吳彤彤抓了,是帶帽的火柴。馬大志捏著剩下的兩根火柴棍,說,你第二個抽。李海生冷笑,說,我不抽,我要最後的那根。馬大志就抽了一根帶帽的火柴棍,馬大志說,剩下的不帶帽的是你的了。李海生捂住臉說,我咋這麼倒霉呢我。

看著吳彤彤驚訝的表情,馬大志做個鬼臉,吳彤彤明白了,這次,馬大志手里的火柴棍,都是帶帽的。吳彤彤開心得很,晚上睡覺的時候,深情地望著馬大志,說,馬大志,以後你有什麼打算?馬大志豪氣萬丈地說,我今天出去打探了,紅衛兵小將都在計劃去北京。很多人在北京等著我們呢。李海生哭唧唧地說,你們兩個不能丟下我不管。我不能回家,一毛一會到我家找我的。我也想去看北京。吳彤彤皺眉,說,你天天拉肚子,壇子都被你拉滿了,你能去北京嗎?李海生坐起來,神情豪壯地說,我都想好了,為了去北京,我不吃東西了,不吃東西就沒的拉了。馬大志嚴肅地說,咱們說好了,等李海生不拉肚子了,就一起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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