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子你也來了?謝謝你這兩天把我家老婆大人照顧得這麼好,改日一定登門拜謝,不送!」帝四少抬頭,目光落在宇擎絕臉上時,不客氣的一句話也隨口而出。
一句听著火藥味充足的話,落到喬果的耳朵里,怎麼就覺得多出那麼一絲玩味?
「誒,你就不會好好說話嗎?人家送我來的,好歹給上杯茶。」喬果伸出小手兒,推推帝四少的手臂,擔心他跟宇擎絕掐起架來。
但宇擎絕顯然是沒功夫跟帝四少在這里瞎掰,又或者根本不將帝四少的話當一回事,沉聲對喬果說了句,「好好在這里呆著,住悶了告訴我,我來接你回家。」
「大舅子,你忘了,她現在是我老婆,帝門才是她的家。」帝四少話里多少有點挑釁的意思。
宇擎絕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你要去哪?」喬果居然蒙生不舍之情,回頭睜著一雙水霧大眼淒淒地看著他背影。
「這是帝門,我自然不便在這里多呆,回CS去。」宇擎絕頭也不回,邊說邊往前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喬果的視線里。
喬果追出兩步,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有一絲小小的失落感。
「怎麼,不舍得?」帝四少戲謔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才沒有。」喬果回身,在帝四少*邊一張椅子上坐下,看著他的胸部位置,表情關切起來,「你的傷真的沒事了嗎?差點打中心髒,會好得這麼快?」
喬果對帝四少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表示很懷疑。
「當然好啦!那要看打的是什麼人,我帝四少從小練武,刀槍不入,一顆子彈簡直就是小意思。」帝四少配合地做了幾個擴胸運動。
「真的嗎?那你讓我看看。」喬果伸手就要去解他胸前襯衫的紐扣。
「你想干什麼?」帝四少當即雙手護胸,一副良家少女受*的自衛動作,「大白天的,你就想對為夫做些什麼?我現在可還是一名傷患,來不得的!」
「來什麼呀,你想多了,我就看看你的傷。」喬果無語,粗魯地就要去扒拉掉他胸前的衣服。
帝四少誓死不從,「傷口太恐怖會嚇著你的。」
「我不怕。」喬果說得堅定。
「乖,過幾天再看。」帝四少哄著她,又略帶一絲哀求。
喬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遮遮掩掩的,不過還是把手從他的胸部縮了回去。
帝四少換了一副表情,認真問,「累嗎?累的話你就先去休息一會。」說著,就準備喊下人進來。
「不累,我就是擔心你,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喬果忙制止他喊人。
帝四少一听,心里暖轟轟的,妖孽的臉龐閃爍著璀璨的笑意,這一笑,當真迷人之極。
「對了,你知不知道是誰打傷了你?」喬果不知道帝四少知不知是宇擎絕開槍打的他,她不希望這二人成為死對頭。
帝四少反問,「難道你知道?」
「我、我怎麼會知道,只是宇擎絕說是一個什麼世界殺手。」喬果吱唔了一下,言辭顯得有些躲閃。
帝四少笑了笑,「我當然知道是誰打傷了我,慕家三少爺慕洛希嘛!」
「不……」喬果差點就月兌口而出說不是他,想了想,改口道,「應該不是慕家三少爺,宇擎絕都查明白了,他說是那個殺手,叫焚顏。」
「反正他們是一伙的,誰打傷我都一樣,我遲早會找他們報仇。」帝四少表情激憤。
喬果沒再說話了,如果讓帝四少知道那一槍是宇擎絕打的,他是不是也要找宇擎絕報仇?
「那個,我以後住哪啊?」喬果轉了話題。
帝四少拍拍*,「當然是住這個房間,睡這張*,你現在可是我的老婆大人。」
「咱們說好的,不會有夫妻之實。」喬果警惕地看他。
「睡一張*就得有夫妻之實?你現在想,本少爺也沒那個能力,本少爺現在還是傷患!」帝四少戲謔地對她笑,「你現在是我老婆,若是跟我分房睡,別人還以為我帝四少身體有毛病呢,堅決不行!」
喬果想想也對,如果她不跟帝四少住一間房,別人還以為他們感情不合呢,到時候她在帝門可能都沒什麼地位可講。
她還要靠帝夫人的頭餃過日子呢。
「好吧,睡一間房就睡一間房,不過我不會跟你睡同一張*。這樣吧,你是病人,以後*給你,我睡沙發,或是打地鋪都可以。我隨地都能睡的,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喬果跑到沙發前,攤開雙手,一**坐下,還真舒服,「不錯,這里睡我的人剛剛好。」
帝四少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喃了倆字,「真短。」
「你說什麼?」喬果耳尖地听到了,表情不善地豎起耳朵,「說什麼真短,你給姑娘我解釋解釋。」
「還有什麼真短,你人真短。」帝四少把她從頭看到腳,傲嬌地別開頭。
喬果掂量掂量著他的話,突然美眸就瞠大了,這貨是在罵她人矮啊!她居然這時才反應過來。
「我要是長你這麼高大威猛我就嫁不出去了。」喬果蹭蹭蹭地來到他面前,伸手戳戳他的肩膀,「你嫌棄我干嘛娶我?」
「沒辦法,別人強行塞給我的。」帝四少彈開她的手小兒,表情亦真亦假。
喬果敏感地听出他這句話的弦外之音,嚴肅問,「什麼意思?誰塞給你的?」
宇擎絕嗎?
帝四少卻說,「宇擎老爺子啊,他硬說我把你給怎麼著了,要我負責,我看著你這丫頭姿色還不錯,老頭子又天天摧我給她拎了孫媳婦回家,所以就答應了,拎你回去交差老頭子應該會滿意。」
喬果看著帝四少這貨,對他的話表示很懷疑。
午飯後,帝四少讓左護翼帶著喬果到帝門四處觀察熟悉,喬果也因此見到了那晚電話里冷言冷語的女子。
身材火辣,容顏冷艷,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褲將她整個人勾勒得凸凹有致,該凸的地方凸,該扁的地方扁,沒有一處肉長錯地方。
而且長得比喬果高,氣勢上喬果就輸了一大截,喬果是那種清純無敵,男人見了都有蹂.躪沖動的小貓咪,而左護翼則是冷冰冰生人勿進的冷血美人。
兩人並排而走,喬果跟左護翼說話,這女人都沒有搭腔,顯然不是很喜歡和歡迎這位新來駕到的夫人。
漸漸的,喬果就走在了前面,因為她也不喜歡這個女人。
突然……
「啊!」
空氣中只飄蕩著喬果的驚叫聲,她的人卻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喬果只感覺到腳下一振,整個人就掉進了一個洞里,人被卡在了半空中,視線一片黑暗,聞到了一陣陣潮濕發霉的味道。
「喂,救命啊!救命!」喬果攀住那卡住自己的東西,扯著喉嚨喊。
帝四少正拿著望遠鏡站在他住樓的陽台上,目光透過望遠鏡一直追隨著喬果和左護翼的身影,漸漸的喬果和左護翼距離越拉越遠,他的視線里也只剩下喬果,看了好大一會,正無聊地要收回望眼鏡時,喬果突然不見了。
「糟了!」帝四少神色一變,也不顧自己還在裝重傷在身的病人,丟開望遠鏡,就回身下樓,往喬果出事的地方走去。
下人只見到他風一般的身影。
「你怎麼讓小果掉到機關窟里去!」帝四少人一到,就沖著左護翼斥責,閃身到假山旁,也不知道往哪里一按,喬果摔下去的地方‘轟’地裂開一個大口出來。
「少爺……」左護翼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動作會被帝四少看到,心里微微有些驚駭。
帝四少跑到裂開的洞口一看,瞬間松了口氣,還好,喬果被卡在了牆壁伸出來的一根鐵桿上,沒有掉到插滿尖刀的地面,否則就是萬刃穿心。
喬果仰著頭就看到帝四少倒立的人影,她的心髒還在噗通噗通地跳,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臉兒慘白慘白的,顯然是嚇得不輕。
「丫頭,不準動。」帝四少看著她那個危險的姿勢,心驚膽戰,忙在自己腰上綁著繩索,讓下人拉住他,不顧下人阻攔自己跳下洞去。
喬果抱住那根根小小的鐵桿顫顫微微的,就像溺水之人抱著最後一點浮木,帝四少人落到她身旁,心疼地抱住她。
喬果仍緊緊地抱住鐵桿,深怕一松手人就掉下去,顯得無比的可憐。
「松手丫頭,我抱著你了,別怕,我帶你上去。」帝四少輕聲地哄著她。
喬果一松手,上面的人就將她和帝四少的身體拉上去,面朝下,她才看到底下滿地的尖刀。
渾身毛骨悚然之余,她也明白了宇擎絕的那句話——你在帝門的日子不會好過。
果然,一天還不到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