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浮動著的血腥味越發濃厚,可喬司南也只是生生地挨著,脊背挺得筆直,連哼都不曾哼一聲,更別說求饒的話了,可喬遠山卻用了全力,片刻之後,喬司南單腿跪倒在地,臉上的血色,一點點地褪盡
司徒娟在書房外听到這陣仗,急得雙目赤紅,眼淚一直不停地往下淌,可到底不敢越雷池一步
直到許久之後,里面聲音漸漸弱下去,她才敢一把推開門——
喬司南已經被打得雙膝跪地,整個人幾不可見地輕輕晃動著,可一身傲骨,讓他卻怎麼也不肯服輸。喬遠山更是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手上的鞭子也被他握得更緊,作勢又要掄上來——
「遠山!」
司徒娟被空氣中的血腥味驚得眼前一黑,跌跌撞撞地撲上去,再也顧不了許多地抓住丈夫的手,涕淚縱橫地開口,「遠山,我求求你,別打了!司南他受不住啊!我就這麼一個孩子,遠山!遠山」
她跌落在他身側,一把抱住自己丈夫的大腿,涕淚橫流,「遠山,如果司南有事,我也是活不下去了的」
喬遠山手上的動作一頓。
目光,落在司徒娟有些斑白的鬢角,和她淚流滿面的臉,握住藤鞭的手,也微微松了松。
這個女人,在韶華最盛的年紀跟了自己,可自己卻
「罷了,你讓他走吧,」他頹然地揮了揮手,「下不為例。」
「司南,快回東來苑去!」司徒娟連忙喚了一聲,生怕他不走,「黎洛在外面等你!」
喬司南倨傲地起身,卻沒有立即旋身,只是看著喬遠山手中的鞭子,冷笑一聲,「父親還要打嗎?若是沒打夠,您可以繼續。不過童欣那邊,我是不」
「不孝子!別在我面前提童家!」,喬遠山像被挑了心中的刺一樣,目光又是一沉,想要再度開打!
「司南!」司徒娟怒其不爭地吼了一句,咬牙捶地道,「給我走!你要看到媽死在你面前嗎?!」
「」
喬司南腳步虛浮地下樓,走到主宅門口,遠遠地,便看到了那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縴細身影。
暗夜之下,她站在一片光暈之中,不停地搓著自己的手,呵出一團團的白霧。
應該是很冷
是的,冷。
或許她也和自己一樣,感受不到在這段婚姻里,有任何溫度的存在。而他們卻只能如困獸一樣被困在里面,如同被困在冰雪荒原之上一樣,到最後,一起被凍死
只是這個時候的喬司南還不知道,他們除了被凍死,或許還有一個結局——
相互,取暖。
不管是因為冷了,還是因為傷了,或許,這不僅僅是他們另外可能的結局,也是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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