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你喜歡,那我就先走了。」賈清說著起身朝門口走去。
賈清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忽然轉過身開口對秦滄說道,「對了,明晚上的家庭聚會,你會來吧?」
秦滄正想拒絕,听賈清又喃喃的開口,「你不來也行,我讓你女朋友陪我沒問題吧?我知道你們感情好,這媳婦兒可不能一直這麼藏著掖著,丑媳婦兒遲早都是要見公婆不是的麼?你放心,我兒子的媳婦兒,我自然是會照顧的很好的。」
秦滄依舊含笑,「家庭聚會我自然是會來的,媽你就放心吧。」
賈清淡淡的笑了一聲,「那就好,不過你交了個女朋友也不跟媽說一聲,我還沒見過呢,把她帶來我看看吧,看看這孩子,肯定是有什麼地方吸引你的,不然你怎麼會把她當成一塊寶一樣的捧在手心呢,帶回來讓媽也高興高興啊,說真的,媽真的替你高興。」
秦滄的手越捏越緊,「不用了媽,她就是個不諳世事的丫頭,沒見過什麼世面,我害怕她到時候見著你,萬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得罪你麼。」
「瞧你緊張的,我知道男孩子臉皮薄,都不好意思讓母親知道,這樣吧,我讓人去專門接她,這總成了吧?男人麼,不都是要面子,沒事兒,這點兒事,媽就替你辦了。」賈清說道。
「媽,這就不勞煩你了,我自己去接她就好了。」秦滄冷然的笑道。
賈清點了點頭,徑自朝著門外走去,看著賈清和秦宇走遠了以後,秦滄一拳砸在門框上,門框也隨之發出巨大的聲響,而門框卻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凹痕。
天宇集團對公用材料這些都是極好的,而此刻卻看到明顯的凹痕,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道,連地板都好像跟著震了一震。
秦滄此刻額頭上的青筋暴凸,已掩飾不住眼中將要噴薄而出的怒火。
到頭來,她居然還是選擇了從蘇青染這邊下手,從自己最愛的女人這邊下手,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而她卻不知道,外面到底有多少人,在等著他們秦家內亂,有多少人在看著秦家的笑話,讓他們自己窩里斗,而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這是多少人想要看到的局面。
秦滄這麼多年,為了秦家,為了天宇集團,做了多少努力,這麼忍著,完全是因為這個,不想讓外人鑽了空子。
知道想要奪得天宇集團的,文景,張執博……甚至于說,表面上看上去與世無爭的林子默都想要得到這一切,秦滄這麼辛苦的維持,是為了想要保護可以保護的人。
可是,在危機的時刻,在內外夾擊的時候,在無數人想要把秦滄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的時候,在很多人等著看秦滄笑話的時候,他的母親,只是想要得到得到天宇集團,卻只是為了她的私心。
亦或是說,只是為了她的那一點點的偏心,因為她認為,這個位置,本就該屬于自己的大兒子——秦宇,而他,而他秦滄,只是鳩佔鵲巢。
現在甚至為了這個目的,不惜利用了他的女人,用蘇青染來威脅他,逼他退位。
這倒是有點像他看過的一部古代宮廷劇,逼宮在古代時有發生,甚至是成了一種常態,可是秦滄卻沒有想到的是,逼宮的主導人,是他母親親自上陣,甚至都不需要去假借他人之手了。
秦滄冷笑了一聲,居然就這樣陷入了沉默,他忽然想起剛才秦初璃給他說的那些話,現在仍舊心有余悸,賈清和秦宇會不會真的從蘇青染身上下手,甚至不惜要了她的命?
要知道,失去蘇青染的那種痛苦,還有折磨,也是那些人希望看到的,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這樣會讓秦滄崩潰,整個人都為之癲狂。
本來公司里還有很多沒有忙完的事情,剛剛打了電話回去,說蘇青染一直在家里,未曾出門,然後王媽跟秦滄報告了一下蘇青染的今天的動向,什麼時間起床,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上網,什麼時候又在看書。
秦滄听到這里,雖然心里稍微沒有那麼擔心,可是卻出奇的煩躁,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于是他也顧不得公司里一大推需要他去處理的事情,急急忙忙趕回了家,秦滄第一次用這麼快的車速,就像是在高速公路上極速飛馳,如同超音速飛機一樣在公路上疾馳,可是誰都沒有這個勇氣去攔著秦滄的車,就是警察看到了,也不過是當做空氣一樣充耳不聞。
警察都知道秦滄的勢力,誰也不敢主動去招惹這麼大一商業巨頭,因為a市的稅收收入,基本上百分之七十都是來自于秦滄旗下的天宇集團。
換句話說,秦滄掌握的,是他們的經濟命脈,如果哪天一不小心把他得罪了,然後他不去交稅了,然後領導問起,最後遭殃的,還不是自己。
秦滄的確有這麼大的實力,連政府都可以控制住,因為連本市市長,就是秦滄一手提拔起來的。,而他既然有將他提拔起來的能力,也有將他拉下台的辦法。
所以一般精明一點兒的人,都不會沒事兒吃飽了撐的去找秦滄的麻煩,再說了,得罪了秦滄的下場,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秦滄從來不知,這條經常走的路,這條自己走了很多年的路,今天卻忽然感覺如此漫長,因為在那個地方,有一個人在等他,一天都沒有听到那個人的聲音了,此刻,確卻是發了瘋似的想念。
原來,愛一旦到了極致,有時候連想念都會變得癲狂。
秦滄緊握著方向盤,手慢慢縮進緊,瞳孔也慢慢的緊縮,他不能讓她有事,一定不能,蘇青染是他的女人,所以自己就是豁出命來,也會護她周全,哪怕只是受了一點點的傷害。
秦滄有時候就是這麼霸道,一個男人的大男子主義在他身上展現的淋灕盡致,他不過想好好的愛一個人而已,怎麼就那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