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滄見此,也不過是淡淡的笑了一聲,然後拉著蘇青染在沙發上坐下,「我好像還沒有正式介紹過吧?」還沒等賈清、秦宇還有夏語說話,秦滄就接著說道︰「這是蘇青染,我女朋友,小染,這是我母親,我哥哥秦宇,你們之前見過的。」
蘇青染一一點頭表示問好,夏語見秦滄將她視為空氣的樣子,卻一直在向賈清介紹著蘇青染,心中頓時有一股無名的怒火騰騰升起。
記得以前,秦滄別說是將她帶回來了,就是說起他自己的曾經,說起自己的故事,這樣的事情,都是從未發生過的,可是為什麼,一個小小的蘇青染居然可以得到秦滄這樣的青睞,他不懂秦滄到底喜歡她哪點,而且還喜歡了那麼多年。
秦滄知道她的用意,卻不問,不發火,卻也不說原諒,這讓夏語有些受挫,她寧可秦滄罵她一頓,也好過現在秦滄將她當做空氣一般的存在。
賈清頓了頓,秦滄明明就是看見了夏語,他不是應該做點兒什麼的嗎?可是這樣的結果,卻是讓賈清大失所望,她讓夏語來這里的目的,就是讓秦滄,還有蘇青染憤怒,再憤怒,她的目的,惹怒秦滄,因為人一旦憤怒了,人所做的事情,都是不理智的,而賈清,就是要鑽這個空子。
而她做的這些,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大兒子,在天宇集團贏得自己的一席之地,在她認為,天宇集團本來就是應該屬于秦宇的,而不是秦滄,但是,當年也不過是為了秦宇。
賈清做的什麼事都是為了秦宇,而家里的秦滄還有秦初璃,賈清都置之不理,甚至是用惡劣的態度對他們,惡語相向已經是經常發生的事。
所有人都知道,賈清喜歡大兒子秦宇,甚至是到了偏愛,溺愛的態度,很多人甚至不明白,就算是喜歡大兒子,也不至于用這樣惡劣的態度對待其余的兩個孩子吧,畢竟都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又何必如此呢?
可是,他們不知道,秦滄和秦初璃在賈清心目中,根根就是不肉,甚至是一個眼中釘肉中刺。時常礙她的眼,所有人不知道原因,不知道為什麼,可是,誰又能知道,三十二年前自己的痛苦呢?
別人只知道秦家的夫人賈清是個幸福的女人,金錢、地位、還有老公的疼愛,真的什麼都有了,可是誰又知道,外人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誰又知道,就算秦宏康用再多的精力,對她再是寬容,再是疼愛和愛護,但是,曾經的傷害,都無法從她生命中磨滅,都無法抵消秦宏康的罪孽。
「這麼著急做什麼,」賈清淡淡的笑著,然後拉過在一旁尷尬的不知所措的夏語說道︰「你沒看見語兒來了麼,再怎麼說也是可人,滄兒你好好招呼著,我同蘇青染說幾句話,秦宇,你去廚房幫忙。」
秦滄冷笑了一聲,「媽,有什麼事,你非要單獨跟小染說,你要說什麼給我說,我傳達給她就行了,你用勞你大駕還親自說吧?」
賈清听著也不生氣,「女人家的私房話,跟你一個男人家說什麼?你好好的招呼小語就行了。」
秦滄仍舊冷笑,賈清把所有人支開,卻單獨留了夏語一個人在客廳這是什麼意思,為了讓他們舊情復燃,還是做什麼,他母親心里想什麼,他從來猜不透,別說是自己,就是父親還在的話,也猜不透賈清的想法。
蘇青染立在原地沒有什麼動作,賈清笑語盈盈的挽著蘇青染的手,笑道︰「走吧,你放心,就是陪我說說話兒你都不肯?你跟滄兒以後有的是時間親密呢,現在有客人在,借你的男朋友一會兒,總是沒問題的吧?」說完又轉過身對著夏語問道︰「語兒你說呢?」
語氣親昵,蘇青染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秦滄剛想開口,卻被夏語攔了下來,「是啊是啊,青染你就去陪伯母一會兒吧,她平常也沒人跟她說話,這會兒你來了,她定然是高興的,所以想讓你多陪陪她,說說話呢,你就去吧,至于秦滄麼,我們以前就是好朋友,自然,敘敘舊而已,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蘇青染這會兒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一句話沒說,怎麼這意思就成她小氣,連朋友之間的說話也不讓的了?蘇青染從來沒偶這麼想過,可是怎麼一到了他們的嘴里,全部都變了味兒。
可是他們的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也只好答應,「好的伯母,我隨你去就是了。」
說完跟著賈清上了樓,蘇青染知道,賈清是故意留給秦滄和夏語兩個人的獨處空間的,雖然,目前她還不知道賈清有什麼目的,夏語有什麼目的,可是顯然,讓夏語和秦滄獨處,不是那麼單純的。
她不是不相信秦滄,只是不相信夏語這個女人而已,她有什麼目的她很清楚,心里到現在還做著那樣的美夢,以為跟秦滄能夠舊情復燃而已,但是,別人不知道,蘇青染很清楚,秦滄,不會那樣做,永遠不會,因為,她堅信,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純粹的,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的,所以背板這樣的事情,也根本不會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但是,當有一天她親眼看著秦滄和夏語兩個人翻雲覆雨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的離譜,她本就不該愛上這個叫做秦滄的男人,她本來就只是一個人罷了,可是,她已經將自己的全部,乃至心,都給了他。
而她,一個叫做蘇青染的蠢女人,居然會相信,秦滄原來是愛她的,居然會相信秦滄所許給她的承諾都是真實的,她居然會相信,秦滄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可是,真相遠遠沒有嘴巴上說的那麼真。
是的,蘇青染是個傻女人,更是個蠢的不能再蠢的女人,因為,她本來不該愛上這麼一個人,本來不該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也給了他傷害自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