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後,還是先睡覺吧,明天再繡可好?夜已深了。我又不急著要穿。」皇帝勸著皇後,才生了孩子兩個月就這麼拼命,他可想她養好身子再接再勵生孩子的。
「你看吧,就是你,這幾天白天也不老實,害得我只好夜里趕工,晚了又不讓我做,這衣服要幾時才做得好啊!」付芙蓉怪嗔道。
「好了,大不了朕白天不纏著你了,讓你安心做工,可好了。」皇帝主動投降,心里悔啊,早知道做衣服這麼麻煩,織好布又要裁剪,縫好之後又挑花繡花的,「以後別做了,宮里專門有人做呢,別這麼辛苦了。」
「皇上說了這話可千萬別後悔啊,以後我可不給皇上做衣服了。」付芙蓉委屈地道。
「朕不是這個意思,就織布讓別人做吧,其他的皇後做朕也覺得幸福啊。」皇帝心想只要穿著皇後做的衣服和鞋子,到哪兒別人也會夸皇後賢惠,都會說皇帝的福氣好啊。
「這還差不多。」付芙蓉覺得心里舒服點了,「我這是給皇上做的龍袍,所以如此繁雜,而一般衣服的工序就簡單得多了,皇上不必擔心我的,我知道皇上是關心我的身體,我自己會注意的。」
「如此就好,」皇帝忙扶起皇後「那今天就先休息吧。」
「好吧。」付芙蓉依言去睡覺了。
幾天後,皇後給皇帝的龍袍終于做好了,付芙蓉特意熨整齊了才拿給皇上。皇上穿上剛好一身,不大不小,皇上立即合不攏嘴。第二日就穿著上早朝了。
議事結束,皇帝也不叫退朝,反而問道︰「眾位愛卿,覺得朕今天的龍袍可有何不同之處啊?」
朝臣們馬上議論紛紛︰「請皇上下殿來,臣等仔細看看。」
「好吧。」皇帝從龍椅上走下來,走到人群中間。
「這布是上等的絲綢,織得又密又緊,一定是大漠的貢布吧?」一位大臣猜測著。
皇帝一听一喜一憂,不禁皺眉,看來只有大漠的貢布才是最好嗎?如果他們知道這是梁朝所出會做何感想呢?況且還是皇後娘娘。皇帝一想就只是沉默。
眾人也以為猜對了,紛紛說道︰「皇上,這龍袍可是大漠皇室送給皇上的。」
皇帝一听不高興了,這大漠雖然也和梁朝交好,但也不會送龍袍啊,那大漠皇帝莫泓和他並稱絕代雙雄。可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和對方都是不對盤的,雙方都不服氣呢?又怎麼會送龍袍給他?不過轉而一想,可見皇後的做工有多好了,他們這是稱贊呢!皇帝不禁喜上眉梢︰「何以見得?」
李大人上前一步說道︰「皇上,臣等是實話實說,就布匹的織法只有大漠稱得上第一,比梁朝更好,這繡工嘛,卻是各有千秋。但要講這繡龍袍,最好的就要數大漠皇宮中的繡女了。我梁朝的龍袍這上面的龍只有龍鱗,而听說大漠皇帝的龍袍才在龍鱗之上繡了細甲,這甲很小,所以一般的繡女是繡不來的,可是皇上你身上穿的龍袍卻是繡了的。所以從這織布和繡花的工藝來看,當是大漠所出了。」
此言一出眾位大臣都一致贊同。
「哦,這樣看來,眾位愛卿都覺得我大梁朝無一人能做出如此龍袍了?」皇帝笑了,此時他也才注意到龍鱗上的細甲,怪不得覺得比一般的看上去更栩栩如生呢。
「這龍袍真是梁朝所出?」宰相柳如仕問道,「那請問這位高人是在宮里還是在民間?」
「當然是在宮里了,」皇帝笑道,「眾位可猜得出來?猜出來朕重重有賞。」
「是宮里的繡女和織女?」「是普通宮女嗎?」「是哪位妃子嗎?從沒有听說過誰這麼厲害啊?」一時間眾說紛紜。
見皇帝听到議論只是一笑,柳如仕想到皇上鞋子上的繡工,立即如醍醐灌頂,兩者如出一轍啊,莫非是︰「是皇後娘娘。」
一听此言,眾人都停止了議論︰「宰相大人可是糊涂了,皇後娘娘只是商人之女,幾時如此厲害了,付家那幾個女孩可都不會女工啊?」
「眾位忘記皇後娘娘給皇上繡的荷包,做的鞋子了,我听太醫說皇後娘娘親口說她還會織布紡紗做衣服的。」宰相越說越覺得一定是皇後做的。
「這?皇上還是別賣關子了,臣等確是不知啊!」李大人也道。
「答案宰相大人不是說了嗎?做這龍袍的就是朕的皇後娘娘。」皇上說得那一個自豪的樣子,卻讓眾大臣驚得眼楮都瞪出來了。
「皇上不會開玩笑吧?皇後不會是叫別人做了,再拿來和皇上邀功的吧?」一個臣子懷疑道。
「放肆,剛才不是還說只有大漠才做得出嗎?難道皇後和大漠皇室也認識?」皇帝怒道,「莫不是說皇後通敵外國了?」
「微臣絕對無此意,」那臣子忙嚇得跪下,「臣只不過是不想如此人才被埋沒了而已。」
「哦,那如果朕說是親眼看見皇後做的,皇後選了上好的絲線親自織的布,之後朕又看到皇後裁剪,縫好之後又挑花繡花的呢,而且還有宮里的宮人可以作證,眾位可信?」皇帝也消了點火氣。
「真是皇上親眼所見?」眾大臣也無異議了。
「那是當然,而且就連太子的衣服也是皇後親自縫制的,朕也是親眼所見。」皇帝語重心長地說道,「那一件件可都是皇後的心血之作,眾位也要說是外人做好送進宮的嗎?」
「既然皇上親眼所見了,那確實是皇後娘娘無疑,可皇後娘娘一介民女,又何必學這些呢,又是從何處所學呢?既然如此有才學,為何一直埋沒不為外人所知呢?單是皇後娘娘如此美貌又有一手好琴藝也會讓京中子弟趨之若鶩啊!」立即有大臣提出疑惑之處。
皇上一听不高興了︰「皇後豈止琴藝出眾,她琴棋書畫皆是精通,棋藝就連三王爺也是不敵的。而且所有女工也會,皇後還有一手好廚藝,如此出眾的女子當然只有朕才有資格得到,憑什麼讓民間的外人知曉?至于皇後如此美貌卻學富五車,這是皇後聰明過人,賢惠上進的表現,又有什麼好奇怪的?而且皇後好學,付勛又舍得出錢,請的全是能人異士來教導女兒,又怎麼會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