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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權母親的葬禮沒有很隆重,因為他的身份特殊,而且安權母親也沒什麼親人。
一早上到了殯儀館,天上竟然下起了濛濛的雨來。
「安權,節哀順變。」錦然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胸前戴著白花。
安權點點頭,表情木訥。
不一會,沈安風也來了,他同樣的一身黑,連襯衫都是黑色的,脖子處的一道血痕很明顯。
錦然低頭,因為那是她不小心的杰作。
「沈總,今天的會議照常舉行嗎?」秘書在旁小聲的問。
沈安風說,「讓副總代我開會。」
說完,他邁步走到棺材前三鞠躬,然後上了柱香。
黑眸看到了錦然,他走過去不著痕跡的站在安權身邊,隔開他們兩個,「安權,阿姨的事情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就開口。」
「沒事了,今天舉行完葬禮,我就打算把她安葬在這里!」安權的眼眶紅紅的,一看就知道一夜沒睡,「我未來一段時間都不會離開這,我想讓她離我近點。」
沈安風點點頭,吩咐秘書,「去選一塊最好的墓地,今天下葬。」
秘書接到指令就去辦,而沈安風一直站在他們中間,沒有離開的意思。
人生就是這樣,生死一瞬間的事情。
短短幾十分鐘,人就變成了一副骨架。
安權這次沒有大鬧,只是站在正中間一滴一滴的掉著眼淚。
一切安頓好了,錦然本來是打算陪陪安權的,可是安權卻被劇組叫走了。
去世的人已經不在了,活著的人還要活著。
「錦然。」
她剛要離開殯儀館,就听到後面沈安風叫她。
轉身,見他和秘書走過來。
「我要出差一周,去上海。」
「哦。」錦然應了一聲。
「別跟安權說我們的關系,我怕他受打擊。」
沈安風忽然說出這麼一句,還讓錦然有些意外。
「知道了。」她本來也沒打算說。
「我讓秘書送你回去。」
「不用,我去我爸那里。」看到安權今天哭的樣子,她也想老爸了。
沈安風堅持,「那就更應該送,這樣你爸才安心。」
哪有沈家少女乃女乃自己坐計程車走的?那一看就知道不受寵。
錦然心里暗想,這一年半不是都這麼過來了?
「好吧。」她點頭,不想在殯儀館前停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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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然的父親錦昆侖是個老黨員,人很守舊。
出了那件事情以後,他就被沈國廷安排在了郊區的度假村里生活。
平時和幾個老頭老太太打打太極,下幾盤棋,生活的很安逸。
看到女兒是坐著豪車來的,錦昆侖拉過她問,「和沈安風好了?」
「恩。」錦然點點頭,沒有多說。
「好好過,進一家出一家不容易,尤其是大戶人家。」
「爸,我挺好的,你呢?」
「最近血壓有點高,不過這里醫療很好,我和幾個朋友剛才還去爬山了呢。」錦昆侖很滿足于現狀。
看著父親高興,錦然也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