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凰冷冷地盯著拓跋清陽,心里滿腔的恨意幾乎都要呼之欲出。
可是她卻絲毫不能表現出來,她只能緊緊地握拳,深深地吸氣然後呼氣。
見拓跋清陽已經出來說話,南宮凡震這個今晚的大功臣,自然是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出這個簍子的。
「陛下,臣以為大殿下說得對,無緣無故她們為何卻突然陷入幻境而出有辱風化的事情?這其中必定是有居心不良者所為,請陛下查清此事再作定奪。」
想到方才自己的女兒南宮玉突然沖進夜宴中央,撕掉那些舞姬的衣物的時候,可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然後坐在她附近的幾位年紀尚幼的官家小姐,亦是如此,她們的眼中帶著憤恨,像中了邪一般不顧禮儀廉恥,打作一團。
場面便開始失控起來。
現場的兩名舞姬原本就穿得極少,硬生生被她們幾位官家小姐扯得個精光,頓時場面完全一片混亂。
舞姬惱羞成怒狠狠甩了她們幾個一個巴掌,要知道御舞閣的舞姬們可都是極受皇帝寵愛的,心氣自然也極高。
被打了她們還不清醒,通昭帝就命人抬來了清水,澆了她們一身濕,在這寒冬里被冷水澆濕了身,她們的眼楮就清明起來,瞬間清醒了,見著那些看好戲的人,還有皇帝盛怒的眼神,她們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這次她們犯了事,一副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
皇帝看著跪著的人皆是重臣之女,沉吟了一會兒,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麼此事就教給清陽了,定要將這主謀之人抓住。」
得了皇帝的命令,拓跋清陽就開始讓宮中的侍衛將整個御花園都**住,在沒有查清楚主謀前,誰也不能離去。
先是將所有人的宮人都召集來狠狠地審問了一遍,沒問什麼來,拓跋清陽才將視線投到今日來參加夜宴的大臣與他們的家屬上。
「如今清陽受父皇之命查清此事,多有得罪還望各位多多體諒。」剛說完,大手一揮,便讓宮女將女眷們帶去搜身了。
行事如此乖張,讓不少大臣心里都感到膈應。
那些夫人小姐少爺們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請到附近房間里去了。
真是心里有苦說不出。
拓跋清陽視線往人群中掃了一眼,落到御花園入口處。「你們是何人,為何站在如此偏遠的地方。」
很快侍衛就將二人帶到了他的面前。
「臣女南宮凰見過大皇子。」南宮凰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更加平緩些,以免讓對方對自己起了疑心。
跟在她身後的拓跋戰睿卻是不言一語,只跟著南宮凰行禮。
南宮凰?拓跋清陽仔細打量著眼前不卑不亢的女孩,他能听得出來,對方與自己態度的不熱切,覺得有些稀奇。
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皇母後,誰見了他拓跋清陽,昭好通帝國的大皇子不是熱切或者是惶誠惶恐的態度,卻沒有人像她一樣對自己冷淡,與其是冷淡倒不如說她是眼中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