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當初她為什麼這麼堅決就呆在清修院里,若說是為了家和萬事興,那她大可不必三年都不踏出一步。
而今年卻反常地要出來與大家過個年。
南宮凰雖然猜不透這些,但現在陳氏該氣瘋了吧?
主院那邊。
陳氏正陰沉著一張臉,平日里慈祥得猶如聖母的笑容都消失不見。
屋子里只有陳氏和南宮玉母女二人,下人早就被她打發走了,在剛得知江婉婷要出清修院與大家一起過年的消息,她的臉色是白了又白。
最終怒不可遏地砸了好幾個價值連城的花瓶。
可還是不想別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只留了南宮玉在屋里。
南宮玉見她娘發這麼大的火,心里也很是害怕。她知道那個小賤人的親生母親終于在三年後就要踏出清修院了。
自她記事起,她就從未見過江婉婷,將軍府里的也極少有人提及她,因為生怕被那小賤人听到了遷怒,所以對于江婉婷,南宮玉也只知道清修院里頭有江婉婷這麼一個人而已。
「娘,你發這麼大火干什麼呀?現在府里頭可是你在當家呢!」南宮玉可不管江婉婷出不出來的問題,她只知道,這將軍府,向來話事的人不是她父親就是她娘,根本就沒有她江婉婷什麼事。
若不是母親非得討好南宮凰,她根本就不用老是受南宮凰的氣。
「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現在陳氏心里不痛快,听了女兒的話心里更像是添了堵。
她知道這幾年來,府里的事南宮凡震都任由自己打理,可那是因為江氏不理事,管家的事才落到自己身上。
現在那個賤人就要出來了,若是她想奪權,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那自己這些年費的心力又是為何?豈不是一場笑話嗎?
不行!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走,去你姐姐那邊!」陳氏不顧南宮玉的反對,拉著她就往南宮凰的院子里去。
她要趁著江氏還沒出來前,將南宮凰的心緊緊地攏住。
南宮凰見到前來的陳氏與南宮玉,一點兒也不意外。
「二娘,玉兒你們怎麼來了?」
陳氏先是打量了一下屋子,發現房間四處都是一片狼藉,心里感到滿意,想必她也是听說了江氏的事。
「前幾日二娘都陪著你爹在忙,都沒時間顧你,眼下就要過年了,二娘是想來問問你,可有什麼東西要置的?又或是你自己出去街上逛逛,看要添置些玩意來!」
陳氏故意不在她面前提江氏的事,不想再惹怒她。
南宮凰心里冷笑,她才剛想到法子在她身上摳出來,沒想到自己還沒有行動,對方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她抿著唇,你是在隱忍著什麼。
陳氏見此,從懷里掏出一千兩銀票,遞給她。「你花錢也沒過度,這些銀票且先給你拿著,若是不夠的話,再來找二娘拿。」
南宮凰毫不客氣地就接了過來,看來今年府里頭的收入不少,往年最多陳氏也只給個兩百兩銀票算是多的了,現在拿出這一千兩銀票給她,沒有一點點的肉痛。
也是,光是那些前來巴結的官員,就送了不少好東西,更別提皇帝的那十幾車子的賞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