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敢問你堂堂七尺男兒,卻在此處說我一個七歲孩童的不是,你覺得很是志得意滿是麼?」南宮凰再逼近了一步,眼光追隨著少年不放。
那少年被她一雙充滿怒意的明眸盯著,臉上頓時有些發熱起來,那是一雙讓人怎麼也厭惡不起來、漂亮的眼楮。
擁有這麼一雙眼楮的人,內心都是清澈無比的人。
「我……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長得一般,一張嘴倒是挺伶牙俐齒的。」
「那麼請問,你想怎麼教訓我呢?」南宮凰眨著眼楮,看著那個少年問道。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轉變,綠衣少年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接話。
絲毫沒有了方才的氣勢。
一旁看著熱鬧的幾個少年見他這副模樣,早就看不過去了。「有宗兄,方才不是說你府上的奴才被她欺負了麼?怎地不為你府里的下人討回個公道?」
另一個拿著折扇的白衣少年打趣。
被他這麼一煽風點火,唐有宗立即回過神來,臉色也變得不善起來。
若是今日不給點顏色她瞧瞧,別人還以為大家都怕了他們南宮將軍府了,不知道的,以為整個昭通國只有南宮凡震一個大將軍呢!
現在整個京城都流傳著,只有南宮大將軍才懂得打仗,他父親唐洪觀只是個廢物將軍。
明明他父親就是這麼努力地保家衛國,卻被人在背地里這麼論說,他父親卻是怎麼也不意,可身為兒子,哪里會咽得下這口氣?
自小父親就告誡他,要忠君愛國,可就是這麼的一個人卻受到了如此不公平的待遇,默默地承受著這些。
他眼里閃過的痛苦的眼神,一點不差地落到南宮凰的眼里。
有宗?
莫不就是唐有宗?
當朝的威虎將軍唐洪觀的獨子,前世拓跋戰睿的恩師。
前半生雖然是已經有名的威虎將軍,可在前頭卻壓著南宮凡震,到她死時,唐洪觀也沒有出頭之日,早早就辭了官,唯一一次聲名遠揚,就是他培養出了一個戰神——拓跋戰睿。
唐洪觀的品階只有從三品,即使唐洪觀有著從三品的官階,但他打的勝仗都是些不大不小,卻異常難攻克的戰爭。
而南宮凡震卻是正二品,每一次打完勝仗凱旋歸來,皆是百姓夾道相迎,傳遍全國,連正一品的丞相對他都要相讓三分。
只是……她最終沒有看到上一世南宮凡震最後的下場,她上斷頭台時,皇帝就已經開始打壓南宮凡震的勢力,明著削弱他的兵力。
拓跋戰睿……
「前些日子,你打斷我府里一個小廝的兩條腿,不會忘記了吧?」唐有宗冷著臉,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絲毫不將她看成是一個比他小了六七歲的女童看待。
就京城里誰不知道,南宮將府里頭的大小姐是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他定然是想著現在當街教訓了自己,大家都會拍手稱快吧?
唐有宗這個蠢貨,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南宮凰看著方才出聲手拿著折扇的白衣少年,這人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正是日後太子**的李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