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
童朵朵說道,「剛才明明好好的,怎麼會這樣呢,不會的!」
王世銓似乎也不相信,又模了模尤陽的鼻息,這一看,不是沒有呼吸了,而是呼吸緩慢,不輕易察覺的話,都感覺不到。而他的心跳幾乎也是零跳動,仔細感受的話,卻發現,尤陽的心跳每五秒鐘才跳動一次。
這種心跳,在醫學解釋里,稱為假死。
「讓我試試。」王世銓將尤陽抱在懷里,運起元氣緩沖尤陽的心髒,促進他的血液循環。
片刻後,尤陽的心跳逐漸恢復正常,只是人依舊昏迷不醒。
王世銓皺了皺眉,手背翻轉,四根銀針便出現在了他的手指間。
王世銓將元氣注入到銀針里,對準尤陽的穴位,或刺或挑,十幾分鐘後,王世銓收針,卻是一臉的不解,尤陽身上幾處穴位都被他扎了,卻還是不見反應,
「怎麼樣了?」張天霸問道。
「尤陽呼吸很微弱,心跳逐漸恢復,就是不見清醒。」王世銓抱著尤陽,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爸爸,爸爸。」小越呼喊了兩聲,抓住王世銓的胳膊,問道;「叔叔,我爸爸有生命危險嗎?」
「沒有,放心吧。」王世銓模了模小越的腦袋,輕聲說道。
童朵朵听到這話,可謂是悲喜交加,喜的是尤陽沒事,悲的是,尤陽暈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生命危險。
「銓哥,先帶尤陽去醫院看看吧。」童朵朵說道。
王世銓嗯了一聲,張天霸這時卻走了過來,將尤陽抗在背上,說道;「讓我來,先去醫院,看看醫生怎麼說。」
三人點了點頭,童朵朵抱著小越,大家輕功走起!
十幾分鐘後,尤陽被送進了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經過一番檢查,我日,這貨身體安然無恙,貌似哪里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心髒、腦子沒事,神經系統也沒事,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看他這個樣子,醫生也沒轍了,因為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癥。
童朵朵等人呆在急救室門外,心亂如麻,不停地來回度步,從來都沒有像眼下這樣急切過,擔憂過。
良久之後,醫生出來了。
「大夫,怎麼樣了?」童朵朵趕忙迎上去問道。
「你是病人的家屬?」醫生問道。
「嗯,我……我是他老婆。」
童朵朵擅作主張地說道,殊不知,她已經不知不覺,把尤陽充當成自己的男人。
醫生看了童朵朵一眼,被她那晴天女圭女圭般的美貌驚嘆折服,感概這病人的家屬真是漂亮,幾乎無法挑剔。
感慨過後,語氣沉重的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你老公始終處于昏迷狀態,根據我多年來的臨床經驗來判定,他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你說什麼,植物人?怎麼可能?」童朵朵听後,腦子里猶如被電擊了一般,怎麼會是植物人呢,尤陽那麼厲害,這麼牛逼,怎麼可能變成植物人?
「沒錯,身體各方各面都很健康,腦子也沒問題,就是神志不清,這是植物人的臨床特征。」
醫生說道。
童朵朵听後,身體一軟,也暈死了過去,她不是神志不清,她是絕望地暫時性暈厥。
一旁的王世銓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童朵朵,張天霸拉住了醫生的衣服,厲聲道;「你特麼腦子有病,你才是植物人,你全家都是植物人,我弟弟怎麼可能是植物人,你特麼廢物!」
……
休息了十幾分鐘後,童朵朵便蘇醒了過來,張天霸抱著尤陽,四人一同回到了渭南湖畔旁的別墅里。
看著床上的躺著的尤陽,童朵朵悲痛欲絕地流淚,這個時候,尤陽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正是網絡流行的歌曲《眼淚的錯覺》。
眼淚的錯覺,哭泣的依戀。
愛在昨天,不停的想念……
听著歌曲,這真叫做(听著情歌流眼眼淚)。
沒想到剛和尤陽有些進展,而且還是剛剛讓這貨喜歡她,就要生離死別,這種痛苦的滋味,讓童朵朵痛心疾首,淚如雨下。
小越看到尤陽這個樣子,便知道爸爸昏迷了,可能是為了救他而造成的。
想到這,小越的情緒逐漸有些激動,身上隱隱竄出一股駭人的魔煞之氣。這氣勢很不穩定,小越在一旁痛苦的掙扎著,眼眸時而清明,時而渾濁不清。
張天霸跟王世銓感覺到了異常,兩人紛紛抬手,將元氣通過小越的後背,輸入到他的身體里,以便幫他壓制體內這股凶煞之魔氣。
小越緊咬著牙關,漸漸的體內這股凶煞之魔氣,被張天霸跟王世銓壓制下去了,整個人一頭栽倒,被王世銓接住,給抱到了隔壁的房間里。
童朵朵呆在尤陽的身旁,第一次體會到度日如年是何等的悲戚,每天以淚洗面,陪護在尤陽的床頭,眼睜睜地看著他,希望會有奇跡發生。
一天、兩天、三天……
整整一周過去了,尤陽還是沒醒,在這七天的時間里,王世銓跟張天霸每天都會過來,每天都是看見尤陽閉著眼,永遠都不會醒的模樣。
童朵朵心里寄托的那份單薄的希望也徹底消散,如果尤陽只是單純的疲憊,這都休整七天了,也該醒來了吧?但是再看尤陽的情況,依舊是那副模樣,可能醫生說的對,尤陽真的要變成植物人了。
童朵朵的心里哇涼哇涼的,徹底絕望了。
第九天的時候,童朵朵眼中已經沒有任何色彩了,呆呆的坐在尤陽床頭,一坐就是一整日。
最後一天的時候,王世銓跟張天霸一起過來了,看見尤陽還是這般模樣,兩人不禁都絕望了。
「你們將小越送到李家,我帶尤陽去個地方。」
童朵朵毫無音色的說道,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死氣。
王世銓知道童朵朵的意思,朝張天霸看了一眼,便去了小越的房間,將其抱走。
兩人離開後,童朵朵走到床頭,握住尤陽的手,看著尤陽那張眉清目秀的臉,用手輕輕地撫模著,然後情不自禁地親了一口,眼眶濕潤而又紅腫,這兩天哭的太狠了,才造成的。
「尤陽哥哥,朵兒不會讓你一直這樣下去的。」童朵朵說著,淚水啪嗒啪嗒落了下來,「你知道嘛,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就在我心里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從那天開始,朵兒就知道,我的生活,再也不會平靜了。」
童朵朵說著,又模了模尤陽的臉,將腦袋貼在他的胸口上,淚水順著她的臉,滑落在尤陽的衣服上;「尤陽哥哥,你在朵兒心中,永遠都是最帥,最霸氣的男人,你知道嗎,我就是喜歡你壞壞的模樣,喜歡你的瀟灑月兌俗。
朵兒曾說過,這輩子非你不嫁,有你的地方,便有朵兒的身影,天涯海角,我都與之相隨。在我心里,你的位置是誰也無法取代的,也許我不該在回頭,卻還是希望時間倒。所以,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童朵朵蒼涼一笑,閉上了眼,淚水卻是不停的往下流;「尤陽哥哥,你知道嗎,你牽著我的手在擁擠的人群里穿行,我看著你寬闊的後背,忽然就覺得很溫暖。所以,即使世界的最後一天,你的微笑仍然是我最喜歡的!」
童朵朵咬著自己的貝唇,不停的抽泣;
「一直固執的以為面對什麼事情,我都能坦然的微笑和生活,可遇到你,我再也不會完美的掩飾我自己,原來、愛就是互相傷害,原來、我對你用情極深……」
童朵朵站起身,望著窗外,眼神一陣恍惚,接著將尤陽抱起,打算帶他離開,去找她的師父,回到山里,可能還有一絲救治的希望。
只是童朵朵剛觸模尤陽,卻听見一道嗯聲。
尤陽躺在床上,眼楮依然閉著,卻淡淡地說道;「原來我對你用情極深,原來我的微笑仍然是你最喜歡的。還有,不準偷親我了,賠我的第一次。」
尤陽的第一次早就給蠻琳琳了,所以這次他耍無賴。
童朵朵愣住了,尤陽竟然清醒了過來,驚愕過後,便是極度的驚喜,興奮地說道;「尤陽,你醒了,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你了。」
聲音到這,突然就斷了。
童朵朵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哭的稀里嘩啦,直接撲在尤陽的身上,緊緊的抱住他,沒人知道童朵朵的委屈,更沒人知道她有多麼在乎尤陽。
尤陽輕撫童朵朵的後背,心里很感動。「好了,別哭,這麼漂亮的女孩,一哭就不好看了。」
童朵朵「不」了一聲,說道;「我都哭了九天九夜,不在乎這麼一會兒,嗚嗚嗚……」
尤陽說道;「你不了,哭爽了,卻壓得我都快要窒息了,趕緊松開,你那大號的旺仔小饅頭擠得我難受!」
童朵朵猛地直起身,撅著嘴便去伸手拍打尤陽,笑罵道;「你個大壞蛋,真是嚇死我了,害我哭了這麼久,我打你,打死你。」
尤陽抓住她的縴細手臂,說道;「都快奔二的人了,你還撒嬌,這麼調皮,把**撅著,讓哥哥我啪啪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