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疼得呲牙咧嘴的,這是他第二次被人捅,他心里特別不爽。
他忍著疼,咬著牙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扭頭一看,發現黑衣人與趙凌雪正在客廳廝打起來,那黑衣人每一刀都是往趙凌雪要害刺,看得韋小寶心驚肉跳的,他擔心這黑衣人的小刀會不小心劃到趙凌雪那漂亮的臉蛋。
于是,韋小寶站在客廳里四下打量,看是否能找到合適的武器去幫忙。最後,他把目光鎖定在了廚房里,便拖著那條受傷的腿去了廚房。
韋小寶在廚房里翻來翻去,找到一把菜刀,剛要離開廚房時,他忽然又發現了一樣特別厲害的武器,在廚房里有一包剛買不久的辣椒面,櫥櫃里還有一大罐鹽巴,頓時他心里有了更好的主意。
韋小寶手忙腳亂的將辣椒面和鹽巴混淆在一塊,然後用大碗裝了滿滿一碗,就攥著菜刀和特制「武器」走出了廚房。
韋小寶剛出門,就看見一個人從沙發那頭飛了過來,成拋物線似的重重摔倒在自己腳下,他低頭一看,發現黑衣人嘴角涌出一股鮮紅的血液來。
這一腳,趙凌雪使出了八分力度。
韋小寶看到黑衣人的眼楮,他立馬就有使用特制「武器」的沖動。不過,他卻笑嘻嘻的問︰「你沒事吧?要我扶你嗎?」
黑衣人捂著月復部,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他剛想要試著爬起來。
韋小寶立馬就變了一個臉色,咬牙切齒的說︰「你女乃女乃的,敢拿刀捅我?老子讓你嘗嘗辣椒面的厲害。」
言罷,韋小寶左手端著的辣椒混鹽巴武器,直接一碗朝黑衣人的面部蓋去。
隨即,黑衣人捂著雙眼,在地上疼得哭爹喊娘的,那聲聲慘叫,淒涼無比。
氣憤中的韋小寶,還忍著疼,使勁踢了黑衣人幾腳,嘴里啐罵道︰「老子讓你捅我!來捅啊!草你大姨媽的!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
趙凌雪走了過來,好奇的問︰「你弄的什麼啊?」
韋小寶還握著那把菜刀說︰「辣椒鹽巴武器,這會夠他受的了。」
趙凌雪拍了拍手,笑著說︰「你還真夠狠的。」
韋小寶又朝黑衣人吐了一口濃痰,狐疑的問︰「這人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你摘下他的頭罩不就知道了嗎?」趙凌雪示意的說,又轉身走去了洗手間。
韋小寶拖著腿,攥著菜刀,慢慢地朝黑衣人靠近,嗖地一下,就扯掉了黑衣人頭上的黑色頭罩,發現是一名長頭發的男子,他捂著雙眼,還在地板上打滾。
韋小寶又厲聲的喝道︰「王八蛋!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殺我?快說,要不然老子閹了你!」
「啊!」黑衣男子根本沒有工夫回答韋小寶,他只是不停在地上打滾慘叫。
滾了幾圈,長發男子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慘叫,一邊攥著尖刀發狂的亂刺,韋小寶躲他遠遠的,生怕那鋒利的小刀一不小心就刺到他。
黑衣男子跟跳舞似的,在客廳中央亂刺,韋小寶拖著受傷的腿連連的後退,結果退到了陽台上,「瞎」了眼的黑衣人攥著尖刀,在胡亂中竟然也沖到了陽台上。
韋小寶在心里暗罵,娘的,瞎了眼直覺也這麼準。
殺手是憑借听覺,忍著火辣的疼,才發動了最後的攻擊,要不然他在原地只有送死的份。
韋小寶被逼到了陽台的旮旯處,再退他只好跳下漢江了。
眼看著殺手攥著的尖刀就要逼過來了,突然殺手狠狠一刀,就朝韋小寶的面部捅了過來,韋小寶眉頭抽了一下,趕緊一蹲,雙手猛地朝黑衣人的月復部狠狠一推,黑衣人就後退了幾步。
韋小寶一咬牙,又奮力使出全力抬起右腳蹬在了殺手的月復部,殺人在受到重力的推動下,身體成慣性的往後退。
由于韋小寶租的房子是老房子,這陽台的護欄齊腰高,殺手人高馬大,足足有一米八幾,身體往後退了幾步時,一個不小心,踩到了韋小寶平時堆放在旮旯里的啤酒瓶,啤酒瓶一滾,殺手的身體失去平衡,身體一後仰,**剛好撐在了護欄上,上身體重太重,整個人竟然從四樓的陽台栽了下去。
韋小寶眼睜睜看著他從陽台上翻滾而下,一瞬間,黑衣殺手就「砰」的一聲摔倒在他們樓下那道傾斜的小坡上,之後估計滾到了漢江里。
韋小寶所住的地方離漢江只有十幾米遠,一旦樓上的東西掉下去了,就甭想再撿回來,除非去江里撈。
韋小寶有些懵了,還望著大漢從陽台栽去的地方。
這時,趙凌雪找到之前被她踢到洗手間的手槍,剛在客廳里找到滿盤的彈夾,抬頭一看,發現韋小寶站在了陽台上,客廳里少了那殺手的人影,她走了過去,狐疑的問︰「人呢?」
韋小寶傻愣愣的指了指漢江,說︰「他說他太熱,先去江里沖個涼,讓我們先睡別再等他了。」
趙凌雪趕緊走到陽台上,朝韋小寶手指的地方望了望,樓下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看見,又扭頭看了韋小寶一眼,懷疑的問︰「你推他下去了吧?」
韋小寶趕緊反駁道︰「大姐!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他剛才估計想洗眼楮,所以就先去漢江游泳去了。」
他心里隱隱知道,自己好像殺人了,第一次殺人,而且還是殺的殺手,他心里有些忐忑,總會把殺人與坐牢聯系在一塊。
不過,趙凌雪知道那殺手估計是九死一生了,呼了一口氣,淡然的說︰「算了,死了就死了,反正這種人就該死。」
韋小寶又趕緊反駁道︰「大姐!我可沒有殺他,是他自己說要去洗澡的,你可別誣賴我!」
趙凌雪一眼就看出了韋小寶的顧慮,笑了笑,說︰「得了,別擔心了,你是正當防衛,不會有事的。」
听到這句話,韋小寶心里踏實了不少,又瞥了一眼趙凌雪手里的手槍,趕緊走了過去,奪了過來,說︰「女孩子家家的,玩槍很危險,還是讓我保管保管!」
趙凌雪特無語的笑了笑,問︰「我說大哥,你會玩槍嗎?」
韋小寶一听,立馬拍了拍胸膛,自詡的說︰「哥三歲就玩槍,四歲就開槍打隔壁王嬸家的母雞,五歲就開始打三叔他家的公狗,六歲就開始打樹上的麻雀,我那是一打一個準。」
趙凌雪噗嗤一笑,特無語的說︰「大哥,你那是玩具槍好不?這是真槍。」
韋小寶嘿嘿一笑︰「雖然是玩具槍,但至少也是真槍的表弟吧!怎麼說,他們都是親戚,像我這麼聰明的人估計幾分鐘就會了。」
這小子自吹的時候,可真是讓人有撞牆的沖動。
「是嗎?那你拆槍給我看看?」為了盡量讓韋小寶出丑,趙凌雪故意考考他。
韋小寶低頭看了一眼手上有些分量的手槍,頓了一下,才說︰「沒問題。」
趙凌雪轉身去了一趟洗手間,五分鐘之後又走回來了,看見韋小寶還握著那把真槍在端詳,見趙凌雪走了回來,他嘿嘿一笑,說︰「真槍這玩意,我還真沒拆過。」
趙凌雪白了他一眼,說︰「不吹牛會死人啊!」
言畢,趙凌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將這把有些掉漆的五四式手槍拆成了幾個物件,看得韋小寶目瞪口呆,吃驚的問︰「大姐!你以前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