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突然緊張起來,在這個時候,韓香竟然出現了,他只好把手槍收了起來,害怕被韓香看見,要不然他和趙凌雪今天就休想走出東城酒吧。
韓香拎著一瓶xo笑盈盈的走了過來,遠遠地就嬌聲的喊道︰「小寶帥哥,來酒吧怎麼也不提前給姐打聲招呼?」
她的語氣顯得特別親切,像是韋小寶的親姐姐一樣。
可是在韋小寶心里,這時候的親切,更讓他不安,或者是說,香姐如果真是背後的買主,這時候出現,那就是來彌補兩名槍手的失手之事。
韋小寶只是隨口敷衍道︰「我們路過這里,所以進來喝喝酒。」
韓香在韋小寶的旁邊坐下,將xo放在了玻璃桌上,又打量著韋小寶和趙凌雪身旁坐著的兩名槍手,好奇的問︰「你朋友?」
剛說出這幾個字,兩名槍手更加的擔心起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襲到了心坎上。
「呃……他們是我朋友。」韋小寶的回答有些吞吞吐吐。
洞察能力超凡的韓香看出了端倪,又見到兩名男子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心想這兩名男子心里肯定有鬼。
韓香在擰開xo的瓶蓋時,又忙對路過的服務生吩咐道︰「小燕!給姐拿幾個高腳杯過來。」
名叫小燕的服務生笑著應了一聲︰「好的,姐!我馬上去。」
韓香只看了兩名男子一眼,就開口問︰「小寶!你這兩位朋友是外地人吧?」
韋小寶只好隨口一說︰「好像是。」
韓香也感覺韋小寶說話語無倫次,像是在害怕什麼,又掃了掃那兩名外地人,看得兩名槍手忐忑不安。
沒多久,服務生端來了高腳杯,替每人倒了一杯,然後就離開了。
「來,這兩位朋友也是初次相識,我們干一杯。」韓香舉起了高腳杯,笑著對幾人說。
兩名槍手也無奈,也只好端起高腳杯與韓香他們踫了一下。
就在兩名槍手仰脖飲酒的時候,敏銳的韓香發現他們手掌的大拇指處有一層老繭,一看就知道是經常開槍的人,登時懷疑韋小寶和他的妹妹肯定處于危險之中。
隨即,一個轉身,她朝酒吧吧台的位置掃了一眼,向站在吧台前的阿彪使了使眼神,阿彪也微微點了點頭,像是明白了什麼。
韓香吩咐完,又扭頭繼續為四人斟酒,笑著說︰「小寶啊!你可得經常來姐的酒吧坐坐。」
韋小寶忙不迭的回應道︰「一定!一定!」
他在回答的時候,心里也在想,韓香為什麼要殺自己?要真是韓香要干掉自己,何必還要派殺手呢?上幾次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干掉自己,她殺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他始終想不明白。
而兩名槍手卻如坐針氈,他們實在熬不下了,韓香在漢江的勢力非同小可,得罪了她,他們只有死的份,而且死法那也是極其殘忍的。
他們喝了第二杯酒,就笑著沖韓香說︰「香姐!我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韓香見兩名男子起身要走,豈會輕易放他們離開?
「兩位千里迢迢來到漢江,我怎麼也得盡地主之誼送點禮物給你們,再怎麼說,你們也是小寶的朋友,既是小寶的朋友,也就是我韓香的朋友。」說這些話,韓香分明就是想讓他們留下來。
兩名男子趕緊拒絕道︰「香姐!不必麻煩您了……」
韓香又搶斷他們的話︰「兩位要是不收我韓香的禮物,那就是看不起我韓香了。」
話到這份上了,兩名槍手盛情難卻,只好答應了,畢竟這是韓香的地盤,他們只好惟命是從,要不然小命難保。
「那就先謝謝香姐了。」
韓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又笑著對韋小寶說︰「小寶!你帶著你妹妹也一塊來。」
這個時候,韋小寶也是忐忑不安,可是他也在想,為什麼韓香要挽留自己派來的殺手?難道是想把他們一塊干掉?
在惶恐不安的情況下,韋小寶和趙凌雪也只好跟著韓香一塊朝里面的包廂走去。
幾人剛進包廂,包廂的門就被反鎖了,阿彪和韓香的幾大護法都在包廂里面,一個個森然看著眼前的倆陌生男子。
韓香走進包廂之後,整個人陡然就變了。
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在阿彪的伺候下,她抽著香煙,模樣多了幾分嫵媚。她抬眉看了看眼前的兩名槍手,令他們更加的不安起來。
「香姐!你……你這是?」受傷的槍手臉色鐵青的說。
韓香並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說︰「小寶!這兩個家伙是不是威脅你們了?」
此刻的韋小寶,不知道韓香是否在他眼前演戲,他有些看不透,索性就豁出去了︰「香姐!這兩個差點就把我干掉了。」
此話一出,韓香旋即從沙發旁站了起來,把香煙掐滅,突然抓起水晶煙灰缸就朝受傷槍手的腦袋砸去。
只听到一聲淒厲的慘叫,受傷槍手的額頭上就鮮血直流。
另一名槍手嚇得臉色鐵青,渾身發顫,趕緊跪在了地板上,哀聲求饒道︰「香姐!饒命!饒命!我們不知道他是你朋友。」
穿著高跟鞋的韓香,又猛然一腳朝求饒槍手的胸膛狠狠地踢去,這一腳,險些要了他的命。
韓香攥著沾染鮮血的煙灰缸,惱怒地對兩名槍手罵道︰「王八蛋!我的朋友你們也敢動?活得不耐煩了?」
兩名槍手趕緊在地上叩頭,哀聲的說︰「香姐饒命啊!我們瞎了狗眼,不應該對你朋友動手。」
韓香又扭頭對身旁的阿彪吩咐道︰「阿彪!刀!」
阿彪規規矩矩的將一把鋼制甩刀遞上,其刀刃鋒利無比,觸手即傷。
她又對兩名槍手厲聲問道︰「誰開的槍?」
額頭淌著鮮血的槍手捂著頭,聲如蚊吶的說︰「是……是我。」
隨即,韓香一把將額頭受傷的槍手從地板上拖到了茶幾旁,又厲聲問道︰「開了幾槍?」
「一……一槍。」槍手驚顫的回答。
「把手給我伸出來!」韓香怒吼道。
槍手有些猶豫不決,可是在驚恐之余,也只好乖乖的將右手擺在了茶幾上,猶如等待槍斃的罪犯,微微地顫抖著。
韓香朝他的手掌看了一眼,旋即出刀快如閃電,狠狠一刀就扎在了槍手男的手背上,頓時包廂里響起一聲慘叫。
「啊!」槍手男額頭青筋暴起,嘴角抽搐。
那把鋒利的甩刀扎穿了槍手男的手背,汩汩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從槍手男的手背飆射而出,濺在了純白色的大理石上。
「說!是誰讓你干的?」韓香開始嚴刑逼供。
槍手男疼得快窒息了,緊緊地咬緊了牙關,剛準備開口說話,包廂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 ! ! !」敲門聲急促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