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住處,周悅舒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都沒有處理一下嘴唇上的傷口,就上床休息了。
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周悅舒正在睡夢中睡的正香,就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迷迷糊糊的她都沒有看一眼來電提醒,就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帝國會所門前停車場,馬上過來!」不容置疑的語氣。
帝國會所不是有名的夜總會,這麼晚了夜總會給自己打電話干嗎?一定是騷擾電話「不好意思,您打錯了。」周悅舒迷迷糊糊的就要掛掉電話。
「周悅舒,不想死就快點給我過來。」電話那頭的人咆哮道。
恩?聲音好熟悉,這麼霸道冰冷的語氣,還有叫她名字的語調,不是他秦辰東還能是誰。周悅舒此時滿臉黑線,下班時間都不放過她,還真是個大惡魔。
「秦總,我已經休息了,工作上的事情我們明天上班談吧。」周悅舒對著電話無奈的說著,這麼晚了,秦辰東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你是我的助理,你要清楚的明白你的工作,在我需要的時候你應該隨叫隨到。」秦辰東的話不容置疑。
助理的工作可真不是好干的,而且還是給一個跟她有仇的人當助理,更是難上加難。
「給你半個小時,馬上出現在我面前。」秦辰東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端依舊霸道無比。
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欠了她什麼,這輩子非要跟他糾纏不清的。
周悅舒還在想著秦辰東叫她過去的目的,可是秦辰東根本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混蛋,這麼晚了還這麼有精神折磨我。」周悅舒氣憤的揉著自己的頭發。
最後她還是不得不起床換好了衣服,走出了家門,打了個出租,前往了帝國會所。
這個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燈紅酒綠的城市,周悅舒始終不適應這麼晚出門去這種娛樂場所。
出租車司機穩穩的停在了帝國會所的門前,帝國會所雖然佔地面積不大,卻是z市最豪華的夜總會,像周悅舒這種從來不愛出入這種場合的人,都听說過這里。
這里是有錢人花錢買醉瀟灑的絕佳場所,是最適合邂逅一夜的溫柔鄉。
秦辰東來這里干嗎?應酬麼?這麼晚了在這里應酬,還真是會選地方。周悅舒心里猜想著秦辰東今晚在這里干嗎,心里又不住的鄙夷自己,他在這里干嗎和你又有什麼關系,你不過是他一個隨叫隨到的小助理。有什麼資格在這里猜疑他,怕是如果被他知道自己這樣想,又該嘲笑她了吧。
周悅舒想著這些,剛開始還遲疑的腳步堅定了起來,她推開了帝國會所的門走了進去,當門被推開的時候,一股濃重的煙酒混合的味道席卷了過來,她慌忙的捂住的自己的鼻子,可是還是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果然自己還是適應不了這種場所,周悅舒穿了一件休閑的衛衣和牛仔褲就匆忙的趕來了,因為她平凡的穿著和劇烈的咳嗽,引來了周圍的人頻頻側目,誰來夜店玩穿成這樣,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個女孩。
周悅舒看見大家掃射她的目光,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穿著,也是自己與這里太格格不入了。
周悅舒在舞動的人群中,艱難的尋找著秦辰東的身影,終于在舞池中央發現了他。
絢麗的燈光下,秦辰東沒有像在公司一樣穿那麼正式的西裝,而是換了一身休閑裝扮,簡單純白的t恤和牛仔褲,把他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處。
白色的t恤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露出他漂亮的鎖骨,牛仔褲和運動鞋讓秦辰東整個人看起來青春了不少。
看著在舞池中央隨著音樂舞動的秦辰東,周悅舒一瞬間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幾年前,秦辰東拉著自己第一次出入這種場所的時候,這樣的穿著是秦辰東最喜歡的,簡單隨性。
好像時間沒有流失,他們也沒有變,他還是當年那個愛玩愛放縱的少年。
秦辰東發現了站在人群後方的周悅舒,停止了舞動,走下了舞池。手里拿著調制好的雞尾酒,走過周悅舒身邊的時候並沒有招呼她,就那樣和她擦身而過。
周悅舒心里納悶卻也不得不跟在他身後,隨著秦辰東走到卡座的位置,舉起手里的酒杯,抬起脖子一飲而盡。
一群打扮妖嬈的女子站起身來,挽住秦辰東的手臂,撒著嬌,似乎不想讓他離開。秦辰東曖昧的用指尖點了點圍著他的女子嬌俏的鼻子,又附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那女子才戀戀不舍的放他離開,還害羞的朝他招著手。
秦辰東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大步的走出了夜總會的大門,周悅舒只能一聲不響的跟在他身後。
出門後周悅舒一眼就看見了秦辰東的跑車,他的車停在了停車場的中央。
秦辰東頭也不回的命令道「你去把車開過來。」
說完把甩給鑰匙了周悅舒。
「你這麼晚叫我來,就是讓我開車?」周悅舒疑惑的問道。
「我喝酒了不能開車,不然你以為呢。以為我來叫你消遣,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秦辰東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剛才看秦辰東和那些女人曖昧的時候,周悅舒以為秦辰東是估計叫自己來看,來激怒自己的,她剛才忍著想質問他的沖動,質問他這麼晚把她叫過來看他和別的女人**。幸虧自己忍住了,要不然還會招來他更大的嘲笑吧,她是他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質問他。
一路上周悅舒和秦辰東兩人都默默無言,秦辰東把頭別過去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微醺的他臉上微微泛著紅暈,長長的睫毛低垂著,透過鏡子的反射,周悅舒可以清楚的觀察到他。
這時秦辰東的聲音冰冷的響起「專心開你的車。」
周悅舒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他怎麼知道她在看他,其實她是在擔憂他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從上車以後也沒有用言語刁難她,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自己這是在期待什麼麼?看來病的不輕,秦辰東稍微對自己態度好一點,她就開始胡思亂想了,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
送完秦辰東回他的別墅,回到家的周悅舒看了一眼表都已經凌晨了,看來今天自己也不用睡覺了,想著剛才發生在夜店的事,看著秦辰東在自己的眼前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周悅舒心里就像塞滿了東西卻發泄不出去。
這麼晚了叫她過去絕對不僅僅是讓她開車送他回家吧,肯定就是為了給她看他的女人們,越想周悅舒就越生氣,氣自己為什麼那麼在乎他秦辰東怎麼樣,他和別的女人怎麼樣又和她有什麼關系,他們什麼關系都沒有了,她有什麼資格生氣。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