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z市,華燈初上。
結束了一天的好天氣,陰雨天又如期而至,夜晚的z市下了一場突如起來暴雨,老天爺的脾氣也跟人一樣,喜怒無常。大街上的人們慌亂的躲避著這場突如其來的雨水,只有一個人麻木的走在被雨水沖刷的道路中央。
躲在屋檐下的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淋雨的女人,不知道她遭遇了什麼事情,被這麼大的暴雨砸在身上,卻一直眼神空洞的走著自己的路,就像完全感受不到正砸落在身上的雨水。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送走卡特琳娜後,挨到下班時間的。她和卡特琳娜一樣無力惶恐的逃也是的離開了這棟囚禁她的大廈,和那個一次又一次傷害她的人。
周悅舒也不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公司走回家的,她沒有坐公交或者地鐵,就一直走回了住處,走了整整一個小時,她都感受不到雙腳傳來的疼痛和身上被雨水淋透的冰冷的衣物。
同一時間,帝國會所。
秦辰東是這里的頂級會員,除了本身顯貴的身份還有每天泡在這里的原因,尤其是這段時間秦辰東特別平凡的出入這里,而且每次離開都是喝的叮嚀大醉。
他的朋友也不知道怎麼了,以為他或許是因為公司的生意而壓力太大,才會總在這里買醉,而且在醉倒後,嘴里總是不停的念叨著「為什麼,為什麼!」
誰也不敢多問什麼,畢竟在別人的眼里,他秦辰東擁有一切別人艷羨的生活,金錢,名譽,美女,權利。他每樣全都擁有,就算有什麼壓力也是暫時的。
這一晚秦辰東又點了一瓶自己最愛喝的紅酒,這種紅酒只有特別從歐洲空運過來,而且年限特別好,如果不是特別的客人,會所從來不會把它拿出來。
這種紅酒非常純烈,量是酒量再好的人,這一瓶喝下去估計也就差不多不省人事了。平常秦辰東來這里最多是喝一些特別調制的雞尾酒,雖然喜歡這種紅酒,而且這所會所的這批紅酒幾乎也盡數被他給定了下來,但是他卻很少喝。
今晚上秦辰東沒有叫他那些朋友來陪他,也沒有叫李天豪,他點了一瓶紅酒,坐在了會所特意安排的包房,一個遠離樓下喧鬧舞池的包房。
他就一個人坐著,西裝的袖子松松的挽在手肘的位置,露出了精壯的小手臂,領帶被松松垮垮的扯在了一邊,姿態慵懶而悲傷。
想著今天下午在公司發生的事情,秦辰東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她全都看見,听見了吧?她會怎麼想他,這麼冷酷絕情的他?
她有沒有那麼一點後悔和害怕呢?如果都沒有的話,那麼有沒有那麼一點在乎和心痛呢?
為了傷害周悅舒,為了懲罰她,他總是去招惹不同的女人,結果卻惹出了麻煩事兒,卡特琳娜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她只不過是自己刺激周悅舒的工具,還妄想通過懷上他的孩子來上位,真是可笑。
一杯杯紅酒被秦辰東灌進了肚子里,他的喉結上下翻滾著,只覺得自己現在心里的怒氣得不到宣泄,下午的周悅舒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呆在那里什麼也沒說!
她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是習慣了自己這樣對她嘛!還是根本心里就不曾在乎過他!
他的心里的怒氣積郁起來,壓的他自己喘不過氣來,就像一顆巨石壓在心頭一樣,他修長手指緊緊的攥住手里的高腳酒杯,指節因為主人的用力,透出了青白色,秦辰東眼里透出了怨恨的光。
酒精的作用,讓秦辰東整個人飄飄然的,他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包房,揮揮手趕走了想要上來攙扶他的服務人員。
就在手在褲子口袋里模索的時候,他模到了一個冰涼金屬質感的東西,他把它掏了出來放在眼前細細的摩擦著。
秦辰東手里閃著金屬光芒的東西不是別的,就是今天上午在秦辰東家,老周送來的周悅舒家公寓的鑰匙,秦辰東順手就放在了褲子的口袋里,這時正好被自己給模了出來。
該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夜幕中的z市,秦辰東駕著自己的跑車快速地穿梭在雨夜中。
秦辰東完全不顧及酒駕的危險,狂踩著油門,往他心中的那個目的地駛去。
雨夜的黑夜,黑漆漆的屋子,窗簾傾瀉而下,嚴絲合縫,被烏雲覆蓋的天空尋找不到一絲光亮的痕跡。
伸手打開了房門,周悅舒麻木的走進屋內,甚至都沒有伸手打開玄關的燈開關,就徑直的走向了浴室,身上冰冷的衣物提醒著自己有多麼的狼狽。
周悅舒現在只想走到浴室沖一個熱水澡,洗一洗自己冰冷的身體和溫暖自己麻木的心髒。
熱水從淋雨的花灑里順著自己烏黑的長發流進了眼楮里,和淚水融合成了一種混合物肆意的流淌在周悅舒的臉上,她的身體順著牆壁無力的滑落,她蹲在地上,把頭深深的埋進自己的臂彎,似乎這樣就能讓自己的身心有那麼一絲絲溫暖。
在秦辰東面前她總是讓自己保持堅強和冷靜,無論他做出多麼過分的事情,她都告誡自己不要再他面前軟弱,更不要留下自己廉價的淚水。
這些痛苦她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慢慢消化,就像今天一樣,她的心明明痛的無法呼吸,卻還是強忍著淚水,留到無人的家里才敢任意揮灑。
洗完熱水澡,周悅舒整個人就像虛月兌了一樣,她只簡單的擦了擦自己頭發,裹了一條浴巾就走出了浴室。
四周因為沒有開燈漆黑一片,周悅舒的瞳孔努力的適應面前的黑暗。黑暗中一雙蘊著怒氣的雙眼正盯著周悅舒。
周悅舒連燈都懶的開了,她只想一頭扎倒在自己柔軟的床上,她模索的往臥室走去,就在周悅舒準備走進臥室的時候,黑暗中的人動了一下。
突然一只手的手腕被人用力的握住,周悅舒驚嚇到了,大喊了一聲。
她的身子被毫不憐惜的扳了過來,隨後一個充斥著紅酒醇香味道的嘴唇混合著男人身上好聞的香味覆了下來,壓在了周悅舒的嘴唇上,吞噬掉了她所有的驚呼和詢問聲。
這個味道周悅舒如此的熟悉,甚至深深的刻印在了腦海里,無論時間多長,她都沒有一天忘記過,因為這個味道的主人曾給過她最刻骨銘心的愛。
周悅舒只感覺身子一緊,整個人像要被他揉進身體一樣,緊緊的被束縛著。她的腰肢被一直大手用力的握住,她對突如其來的一切,本能的反應就是掙扎,但是那人霸道的擁抱和吻,讓她無論怎麼掙扎都逃月兌不開,也無濟于事。
拼命的掙扎結果換來的是更霸道的對待和壓制。
他到底想要干什麼?!這麼晚跑到她家,而且他是怎麼進來的,難道自己剛才在失神中忘了反鎖房門。自己就不該在前一天把他帶回家,結果就是引狼入室,引火上身。
周悅舒心里懊惱不已,她的大腦快被他的吻弄的無法思考眼前的情況,只能被迫享受著,享受來自這個男人霸道的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悅舒快要因缺氧窒息的時候,他喘著粗氣放開了她,放開了在懷中顫抖不已的周悅舒。
「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家里。」沒有了束縛,周悅舒慌忙的往後退去,退到了靠近臥室的牆角,驚慌的問道。
黑暗中的男人,眸子中若隱若現的**的光芒,讓周悅舒害怕之極。
「這個世上沒有我想辦而辦不到的事。」秦辰東的嘴角輕蔑的微笑著,上前了一步,手臂抵住了周悅舒倚靠著的牆壁,身體向前微傾著,姿勢曖昧的把周悅舒環在了他的面前。
「女人,你那個接吻的時候也是麻木麼?」秦辰東挑著眉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周悅舒有些憤怒的說道,為什麼他總是問她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總是提一個莫無須有的人。
秦辰東一拳打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突如其來的暴怒讓周悅舒害怕起來,她往牆角縮了縮,看著眼前喝醉了酒又舉動異常的秦辰東,周悅舒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能卷縮在牆角,任由他發泄著怒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他的怒氣。
周悅舒被秦辰東的質問的怒吼,給問蒙了頭,當年,當年的事問什麼要老拿出來折磨她呢!為什麼離開他,他自己心里不是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嘛,為什麼老拿當年的事情來質問自己,錯不在她,是他一直再傷害她。
「為什麼?你不知道麼?」周悅舒鼓起勇氣反問道,想起那幾年自己過的日子,沒有他的日子,被迫去接受他不愛她這個現實的日子,一陣陣酸楚和痛苦涌上心頭。
「悅悅,為什麼啊?為什麼要離開我?」語氣里突然涌現的悲傷,讓秦辰東低下頭去掩飾眼神里的落寞和無助。
面對情緒這樣激烈變化的秦辰東,周悅舒是那麼的手足無措,她呆在了原地,有那麼一瞬的錯覺,他的悲傷,是不是因為他愛過她?
因為剛才激烈的掙扎和拉扯,周悅舒本身就沒有好好圍緊的浴巾,此刻已經松松垮垮的垂落在了腰間,露出了胸前雪白柔軟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