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腳步聲出現在門口,就听見屋里的人行禮聲「二少爺。」
「咳咳……你們起來吧。」男子的聲音溫潤中帶著一絲清冷,听起來還是非常悅耳的。
「恭喜二少爺今兒大喜,請二少爺隨老身來。呵呵……這新娘啊,還等著你來掀蓋頭呢。」喜娘一張臉洋溢的笑,燦爛的像那向日葵一般耀眼。
「恩」
隨著腳步的走近,上官月居然有些緊張了。畢竟結婚還是頭一次,也不知這新郎長什麼樣呢。以後還要在這雲家待不短的時間,希望能是個順眼的。上官月在心里默默的月復誹著。雲宣隨著喜婆來到了上官月的身邊,拿起托盤里的金稱。用一頭的鉤子輕輕的勾起了喜帕的一角,就見喜帕下露出了一張明艷無雙的臉。
喜婆和屋里的丫鬟婆子透過喜帕的一角,看見了新娘的樣子都微微的失了神。而雲宣只是微微頓了下就掀下了喜帕,臉上沒有痴迷,沒有失神,甚至連喜悅都沒有。嘴角的那絲笑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眼里的冷漠更甚。
對于雲宣來說,女人都是虛榮做作的。她們會利用她們一切能利用的條件,去算計,用虛以委蛇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榮華富貴。男人對于她們來說,只是得到這種虛榮的踏腳石。一但那個男人不能在滿足她,她會毫不猶豫的舍棄對方。然後等下一個獵物出現。而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虛榮。但上官月對于他來說,是有用的人同時算自己的合伙人。所以在對待上官月上,其實對他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而在雲宣掀開喜帕的那瞬間,上官月也自然而然的看到了傳說中的二少爺。他大概18、9歲穿著一身大紅的喜袍,腰上束著一根用金線繡著祥雲的腰帶。一頭黑用一根紅色瓖嵌著和田玉的帶束在腦後。他的五官只能算是清秀,臉色原本泛著一絲病態的白。但在喜服的襯托下,臉色看起來反而帶著一絲紅暈。他的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眼里卻一片冷漠冰冷。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雪天里的太陽,看著溫柔,卻冰冷刺骨。
而他在掀開蓋頭時的表情,上官月看的清清楚楚。她雖然是殺手,但是也是個女人。別的不說就現在這張臉,連她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而這二少爺卻表現出一副嫌棄的樣子。女人都有愛美之心,而上官月那本就不多的愛美之心今天卻爆了,讓她瞬間對這個病秧子二少爺沒有任何好感。
上官月的不滿雖然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但是雲宣還是感覺到了。轉眼看了上官月一眼,又毫無表情的轉了回去。
旁邊的喜娘現氣氛有些不對,回過神就帶著有些夸張的笑說道「恭喜二少爺,賀喜二少爺。恭喜你娶到個天仙般的娘子,老身做媒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新娘子呢。二少爺真是有福氣的人。」
雲宣沒有說話,看都沒看那喜婆一眼。而上官月也沒有說話,喜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個,二少爺。請你把這盤餃子喂一個給夫人吃。」
雲宣看了看喜婆手里端著的一盤餃子,皺了皺眉後還是接了過來。他用筷子夾了一個想遞到上官月嘴邊,可是幾次在中途就掉了。幸好下面一直有一個小丫鬟用盤子接著,才不至于弄髒了喜袍。
上官月看著雲宣的動作很著急,她一天沒吃東西了,真的很餓了。而雲宣又一直喂不到嘴里,真的很想自己動手的。可是旁邊一直有人看著,只能努力的忍著。終于在第三次的時候,雲宣成功把餃子夾到了上官月嘴邊。也不等喜婆開口自己一口就咬到了嘴里,喜婆還來不及說話,上官月就胡亂嚼了幾下咽了下去。喜婆張著嘴半天沒出聲來,這時,上官月開口了「在來一個。」
听到這話,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而雲宣正準備在盤子里在夾一個喂給她。這時,終于緩過神來的喜婆開口了「夫……夫人。那餃子是生的。」
上官月眉頭深深的皺在了一起「生的?那你還讓我吃?」
「夫……夫人,這是一項洞房禮儀。」
「噗嗤……」終于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了,上官月左右掃了一圈,現屋里每個人的肩膀都在顫抖著。顯然在努力的忍耐著,這一刻臉皮很厚的上官月,難得的居然臉紅了。從今天早上開始,她就耐著性子隨他們擺弄。一直忍到現在,就怕鬧笑話。結果……最後的最後,還是鬧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