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煙抱著雪劍,說著說著,已淚流滿面,懷里的白色大狗嗚嗚地應著她。舒蝤裻說到這兒,女孩停了一下,一絲苦笑掛上臉頰︰「你知道嗎?雪劍,蒙獅就住在那里,我不知道他就靠著牆站在門後,我不懂事的話他都听見了!我傷了他,他由此更加自卑,覺得配不上我。就算第二天爸爸帶我在孤兒院找了一大遍終于找見了他,兩年後,他還是走了!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一定是他自己走的,不願讓我找到他!可是,就算我要嫁給井諾誠,我愛過的人,只有他啊!他,是我用一生一世去愛的男生啊——」聲嘶力竭,號啕大哭,憶煙把頭埋進雪劍的長毛里,哭得幾近虛月兌。
忽的門口傳來一聲嘆息,蒼老無力。憶煙一震,淚水滿臉地看過去︰「爸,對不起!」聲音沙啞,似墳墓里復活的尸體,絕望無助。
藍天佑滄桑的背影卻走遠,只留下一句仿佛蒼老十幾歲的話︰「你嫁吧!我和他,都怨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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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處理好手頭的事,驀然和格物冷眼看著西皇的僕人把行李收拾進車里。楊誠和伊皓對這事不感興趣,都隨便找個借口推月兌說不去了。其實「太陽神六子」一齊消失也不好向外面解釋,便恰好留下他們鎮守家里,為了避免引起太多關注,四支隊也只帶了木字隊。
楊譽寶貝他帶的那些衣服,正對那些毛手毛腳的僕人大發雷霆;伊琦早跑到車里,一邊打游戲一邊吃東西;藍歐若現在很黏木顏和木瑾,這段時間看憶煙媽媽沒心情便蹭到木字隊的車里玩兒去了;而藍天佑根本沒太好臉色給女兒,便坐到格物的跑車里看書听廣播。外面,除了幾個還在忙碌的僕人,就是伊驀然、楊格物和藍憶煙了,都在等井諾誠和韓落遲。
「王子他們也去?」格物拉著驀然站到車隊前,靠在開頭吉普的車頭上,扯唇一笑,牙齒潔白亮麗。
「嗯。」驀然點點頭。
「明明是井諾誠求著結婚,結果遲到的是他!」格物淺笑著,俊雅的眉眼一掃看向有些無助的憶煙,「這小子,一定有問題!」
「嗯!」驀然擔憂的神色有意無意地被格物收入眼底,後者笑意更深,接嘴道︰「放心吧!兄弟幾個嘴很緊,昨晚的話不會傳到憶煙耳朵里的!」
話音剛落,兩個結伴而來的身影硬生生打入所有人眼里,前面提著大箱小箱的男生是井諾誠,後面一臉驚慌,滿臉通紅的女生是韓落遲,她卻兩手空空。
藍憶煙沒有覺察出異樣,她快步走過去︰「諾誠,怎麼這麼晚?」說著要去接他手里的行李。
「噢!落遲晚了一下,我等了她一會兒!」井諾誠無辜地笑,「哎!這行李是落遲的,跟你的放在一起就好!」說著,把手里的一個中等大小的箱子重重地放進女孩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