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男孩子對她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岑妮不知所措,傻傻地站著,呆呆地望著駱馳。
駱馳將手伸到岑妮的頭頂,揉了揉她的頭發,微笑說︰「好可愛的女孩。」
他們已經走到了同心樹下,駱馳仰面望著綠葉叢中如杏子般大小極可愛的同心果,踮起腳尖就想摘下離他最近的一個。
手還沒觸到果子,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大叫︰「不許摘。」
原來是岑妮看見他的舉動,從被他揉頭的親昵動作中暈乎過來,趕緊阻止他的行為。
駱馳詫異地縮回手,問︰「為什麼不能摘?你放心,我不會白摘的。這是誰家的?我可以拿錢跟他買。」
「不是錢的問題,」岑妮解釋,「這樹是屬于是村子里大家的。同心果要在每年的豐順節之後才能摘,提前摘了會有厄運的。」
「豐順節?」
「對呀,每年同心果成熟的日子,會舉辦一個豐順節,是我們這兒最大的一個節日,整個鄉的人都會聚在一起。要是你有時間,可以留下來參加,就在明晚。那時你就能吃上同心果了,很好吃的哦。」
岑妮提到豐順節的時候,臉蛋上閃著紅樸樸的光,如同樹上紅樸樸的同心果。
駱馳看著她,有一瞬間的迷失,但隨即他領會到了她話里的意思,高興壞了。
「太好了,我最喜歡這些民間的節日,一定很有趣。看來我運氣真不錯啊,正好趕上。」
不出意料,岑妮的父母極熱情地接待了駱馳,把家里唯一的一只生蛋的母雞殺了招待他。
岑妮把壓在櫃底的平時舍不得用的新床單和新被套鋪在弟弟的床上,給駱馳睡。弟弟還小,那晚搬去跟父母一道住。
深夜,大家都睡了的時候,岑妮半夢半醒間突然听見房間的門上響起了輕輕的敲擊聲。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望著黑乎乎的門口。
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敲她的門?爸媽要進來,直接就推門進來了,根本不需要敲。弟弟早就睡著了吧,也不可能來敲門。
岑妮迷糊了好一會,突然醒悟過來,這一定是駱馳在敲門。
果然,緊接著門口又響起「篤篤」幾聲輕響,然後是駱馳壓低的輕呼︰「妮子,你醒了嗎?」
傍晚駱馳曾問過岑妮的名字,岑妮哪好意思告訴他,說大家都叫她妮子,他也這樣叫就好了。
駱馳倒也大大方方地叫開了。
他這樣一叫,岑妮反而覺得更加不好意思。通常只有家人和親朋好友以及村里的長輩才會這樣叫她,不太熟悉的人都叫她大名,這稱呼太親昵了。
尤其是在深夜,被他這樣壓低了聲音,做賊似的呼喚,顯得更加曖昧。
當時的岑妮不懂什麼叫曖昧,她只是覺得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她悄悄起身來到門後,沒有開門,隔著一道門,壓低了聲音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駱馳悄聲說︰「妮子,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你把門打開,我好說話,免得被你爸媽听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