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兒有什麼好?除了山什麼都沒有。」
岑妮搞不懂駱馳的想法,她一直向往著能出去看看大山外面的世界,可是這個城里的男孩子卻想住到她們這個窮鄉僻壤來。
駱馳被岑妮逗笑了,他揮舞著手,指點著。
「誰說沒有?有了山就有了一切。你看,山上有樹有鳥還有野豬,這兒有最純淨最沒有污染的天空,這兒人好景美,還需要什麼呢?妮子,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其實,簡簡單單,快快樂樂,自由自在才是真的好。」
岑妮順著他的手指,一點一點地看著這些自己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物。
說來也奇怪,經過他的描述,這些景物竟變了個樣子,煥發了勃勃的生機,仿佛披上了一層美麗的紗衣,格外的誘人。
「你真的喜歡我們這兒?想一直呆在這兒不走了?」岑妮很不可思議地問。
駱馳瞧見她驚奇的樣子,突然爆出一陣大笑。
「當然了。傻丫頭,干嘛這樣子看我?想留在這兒很奇怪嗎?」
駱馳放下舉著的手,揉了揉岑妮的頭發。
岑妮感到心頭「怦」地響了一下,她听見了花開的聲音。
頭頂被駱馳揉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燙。
岑妮在心頭細數,今天她被駱馳佔過多少次「便宜」了?山里民風保守,尤其是在她們大美村,男女授受不親,沒有成親的男女,連牽手都不能呢。
可是駱馳對她又摟又抱的,這只有關系很親密的兩個人才可以啊。他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後來到了城里,見識過許多人許多事之後,岑妮才明白,駱馳當時的親昵舉動,不過是好朋友之間很平常的一種表達方式罷了。
可是當時,這些言談舉止卻讓在大山里長大的岑妮臉紅心跳,不自禁地要揣摩他的用意。
她抑制著心中的悸動回答︰「是很奇怪。城里多好,熱鬧,什麼都有,我還想去城里看看呢。」
「城里確實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帶你出去玩。」駱馳很理解地拍拍她的肩。
岑妮再度被他「佔便宜」,心里產生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讓感覺讓她不敢再看駱馳,不敢再跟他講話。
駱馳對著夜空發了陣呆,見岑妮始終一語不發低著頭坐在旁邊,笑了下說︰「困了吧?野豬還沒走,我們下不去。要不,你在這兒睡一覺吧,等野豬走了我叫你。」
岑妮搖搖頭︰「沒事,我不困。」
「你是擔心在樹上睡覺會掉下去?放心吧,有我呢,我借個肩頭給你靠靠。」
駱馳將肩頭朝岑妮讓了讓示意。
岑妮連忙搖頭拒絕︰「不用了,我靠著樹干睡覺就好。」
「你怕我吃了你?哈哈,放心啦。來吧,是我害你跑到這兒來受罪的,應該補償你。」
駱馳不由分說將岑妮摟在懷里,讓她靠著自己睡覺。
男子氣息和著淡淡的古龍水的香味襲來,岑妮眼皮漸漸變得沉重。她今天摘了一天隻果,剛才又帶著駱馳爬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再被野豬驚嚇,早就又困又倦,想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