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馳卻象是沒有听見岑妮的話似的,絲毫不肯退讓。他毫不畏懼地看著岑岩柱說︰「我已經認了錯了,也盡我所能彌補了。要我發誓,這絕對不可能,我不可能留在這兒娶你女兒。」
岑妮焦急地說︰「你就不能先說點中听的話?」
她的話音未落,岑岩柱突然大喝一聲︰「混小子,你是要我把全村的人都找來替我討個公道是吧?」
「沒有沒有,」岑妮連忙擺手阻止,「爸,他只是臉皮薄不好意思發誓。你讓我跟他好好討論一下,千萬別驚動村里其他的人。別被人看笑話。」
說罷轉身,拉著駱馳的手臂,頻頻朝他使眼色。
悄聲說︰「千萬別跟我爸來硬的,走,我們先進屋再說。」
駱馳大概也看出岑岩柱此刻正在氣頭上,他不便當面觸怒他,被岑妮連拖帶拉的,也就不情不願地回到了她的屋子里面。
屋子外面,傳來岑岩柱的怒罵聲︰「你還知道別人會看笑話,你看看你做的事,把老子的臉都丟盡了。」
駱馳氣呼呼地一**坐到岑妮床上,煩惱地說︰「妮子,昨晚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們要我做什麼,我能辦的都可以辦到。但是要我娶你,跟你生活一輩子,真的不可能。感情的事是強迫不來的,請你們不要勉強好不好?強扭的瓜不甜,難道這句話你們不明白嗎?現在都什麼世道了,女子不是非要從一而終不可。要不,你給我你的地址,我再給你匯一大筆錢,足夠你這輩子生活,這樣總行了吧?」
岑妮緊咬著唇,臉漸漸變得煞白。
好一會才說︰「你不肯娶我?那你昨晚……」
「我都解釋了,」岑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駱馳給粗暴地打斷了,「昨晚我喝醉了,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在外面跟大春他們喝酒,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睡在你的床上。再說,昨晚的事,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不能全部由我承擔,對不對?是了,妮子,這該不會是你們父女倆設的局吧?」
岑妮又氣又惱。
駱馳想撇下她獨自回城里她能理解,但是她絕對受不了他把他們父女倆想得如此不堪。
她和父親人雖窮,但是絕對不會干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她大聲駁斥︰「你胡說什麼?你把我們看成什麼人了?我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卑鄙。昨晚明明是你答應了要娶我,不然你……」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不等岑妮說完,駱馳再度煩躁地打斷她的話,「我昨晚有說過什麼嗎?我說了,我喝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管你們要往我頭上栽什麼贓,我能做到的就是盡量給你們補償。我養你們一家人一輩子,夠了嗎?夠了嗎?」
最後的兩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岑妮氣得渾身直哆嗦。
「栽贓?我們才不會做這種沒品的事,我們沒有你們城里人卑鄙無恥。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有什麼了不起嗎?我不稀罕你的錢。你這個大騙子,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