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想敲詐駱馳,剛才那麼說,只不過是想把他的錢還給他罷了,她不想跟他推來拒去的。
她要向駱馳證明,她是有骨氣的人,她和她的家人都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人。
卑鄙無恥沒有擔當的人是他。
錢放回背包,背包變沉了許多。
岑妮想馬上把背包還給駱馳,但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她拎了背包出去,臨關上房門前,向駱馳丟下一句︰「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駱馳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岑妮來到廚房,拿了幾個熱沖沖的饅頭和窩頭,裝在一個干淨的布袋子里面,塞進背包,放在背包的最上層。
然後,她回到房間,把背包遞給駱馳,面色平靜地說︰「背包里放了點干糧,你走山路需要,我可不想你餓死在路上。還有,這個給你。」
駱馳輕蔑地笑了一聲,接過沉甸甸的背包,再細看岑妮另一只手上托著的東西。
那是一根紅色的絲線,上面掛著一個棕褐色的心形的裝飾品,古樸可愛。
「這是同心果核,你昨晚吃過的那個。戴上它,可以給人帶來好運。」岑妮忍著氣解釋。
「哦。」駱馳漫不經心答應了一聲,接過同心果核項鏈,拿在手上。
「你最好戴上。」岑妮冷冷地說。
駱馳沒有抗議,連疑問都沒有,馬上順從地戴到脖子上。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在說,只要能擺月兌麻煩,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無所謂。
岑妮裝作沒看見他臉上的表情,拉開門出去。她走到外面院中,跟岑岩柱撒謊。
「爸,他同意留下來了。沒事了,你去忙吧,地里還有好多活呢,別耽誤了。」
「真的?」岑岩柱懷疑地望著岑妮的房間。
「真的,」岑妮把她老爸往門外推,「你連我也不相信?他其實對我是有意思的,昨晚你都看到了。今天早上他只是跟我爭了幾句,一時意氣用事而已。我們已經和好了。」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哼,我在前面地里干活,照樣看得到這邊,這小子跑不了。」
岑岩柱說罷,扛起一把鋤頭,走出了家門。
岑妮目送他離開,關上大門,匆匆回到房間,對駱馳說︰「走吧,我送你出去。」
駱馳依然沒有任何異議,背著背包跟在岑妮身後,走出房間,穿過過道,來到後院。
岑妮打開後院的門,朝外探了探頭,見外面空無一人,向駱馳招招手︰「快點。」
輕快地閃身出門,走了出去。等到駱馳出來後,她小心地後院的門掩上。
村後的路比較窄,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鄉間的碎石路上。
清晨的陽光把他倆的影子斜斜地投射在地上,交織在一起。路邊的青草尖上掛滿了露珠,人影投在上面,便也有了濕濕濡濡的感覺,粘粘的象是分不開了。
「妮子,」駱馳突然問,「你是背過你爸放我走的?呆會你回去他會不會為難你?」
岑妮嘲弄的口吻說︰「說這些有意義嗎?難道你肯為了我不被我爸罰回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