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妮這才知道,原來為首的黑衣男子名叫胡勇。
夏總的話一下子擊潰了她心里的防線,她最擔心的就是再遇上壞人。
她一個帶著孩子的孤身女子,根本沒辦法反抗那些人。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的好運遇到貴人解危。
岑妮一咬牙,當即做了決定,相信一回這個夏總。
既然他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三十萬來,估計不會對她和孩子怎樣。她們母子倆加起來恐怕也不值這個數,若他打她們的主意,可不是個劃算的生意。
而且,他救了她們母子一命,剛才若不是他出手,她和孩子會落得個怎樣的悲慘命運,她壓根不敢細想。
她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呢?
岑妮抱著岑寂來來車後,拉了拉車門,車門卻紋絲不動。
她從來沒有坐過這樣的小車,不知道該怎樣打開車門。
夏總見狀又笑了笑,側身從車內替她把車門打開來。
車子行駛在陌生的街道,岑妮望著窗外,身子坐得筆挺,把岑寂抱得緊緊的。
夏總從觀後鏡看到她的模樣,好笑地說︰「你別緊張,放松點。你叫什麼名字?那伙人怎麼會認為你是那個賭徒,叫什麼來著,對了沈慶,沈慶的相好?」
溫和的話語,讓岑妮一下子消除了對他的戒備,把真實的情況說了出來,沒有再隱瞞。
「我叫岑妮,我真的不是沈慶的相好。我這是頭一回來城里。我有一個鄉親認識沈慶,告訴我他的地址,讓我投靠他。我今晚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住處,沒想到他不在家。我太累了,只好在他家門口休息。然後那幾個人就來了,幸好你救了我。夏老師,謝謝您。」
岑妮直到現在才想到向夏總道謝。
她不知道夏總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尊稱,不知道姓後帶著的那個總字是他的職位,還以為這是他的名字。
她不好意思直呼他的姓名,想到山里人對人的稱呼最尊敬的就是老師,所以這樣稱呼他。
夏總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我不是老師,我只是一個商人。我叫夏凌風,你叫我夏總就好。」
岑妮鬧了個大紅臉,暗暗責備自己,胡勇等人顯然對這個夏凌風很尊敬,或者說很忌憚,他們當然不會直呼他的姓名,自己跟著叫就行了唄,干嘛要自做主張啊。這下好了,鬧笑話了。
她在心里告誡自己,自己見識淺薄,什麼都不懂,今後在城里生活,一定要加倍謹慎才行。
「你今後打算做什麼呢?」夏凌風問。
岑妮說︰「我想在城里打份工。對了夏總,您說您是個商人,您有工廠是嗎?可以讓我去打工嗎?我能吃苦,什麼苦活都能做,我的工資要求也不高,只要能養活我們母子倆就行。」
岑妮期盼地望著夏凌風開車的背影,等待他的回答。
她對于在城里打工沒有多少慨念,只听說出來打工一般都是去工廠里做工,尤其是男的。
女子才會到別的什麼齷齪的地方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