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霍奔對面的正是駱馳。
听見霍奔的話,他連眼皮也沒抬一下,玩弄著手中的杯子,興趣缺缺地說︰「你不是一向都不吃窩邊草嗎?」
「誰說我要吃她?」霍奔夸張地做出一個受了驚嚇的表情,「她是老夏的人,我哪敢吃她。」
「誰?夏凌風?他什麼時候有女人了?我怎麼不知道?」
駱馳總算是稍微表現出一丁點關注,不過神情依舊有些游離,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
「所以我說她有意思嘛。老夏那麼一個對女人有著天然隔離層的人,竟然會對一個女人上心,而且是個有了孩子的女人,這太奇怪了啊。對了,該不會那孩子根本就是老夏的吧?」
霍奔一手支著下巴,點了點頭。他越分析越覺得自己的推斷正確。
推推駱馳的手說︰「喂,要不要哪天去老夏家找他玩?」
「你又想打什麼歪主意?」駱馳故作鄙夷地瞥了眼霍奔那張八卦臉。
霍奔心事被人看穿,嘿嘿笑了兩聲。
「我想看看那個孩子,看他長得象不象老夏。」
「看孩子?為什麼要去老夏家看?」駱馳迷惑地問。
霍奔來了精神︰「這就是我說的有意思的地方了。這個女孩在老夏家當保姆,可是卻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我今天親耳听見她跟老外交談了。說起來她還是我的大功臣呢,替我拉了一單大生意。要不,我為什麼要拉她到我公司上班呢。明知道她是夏凌風的人,我才不會輕易搶人。」
霍奔還想滔滔不絕地說下去,卻听見駱馳心不在蔫地應了一聲︰「哦。」
霍奔滿腔的熱情頓時被澆了個透濕,再也沒有興趣說下去。
他悶聲坐了會,捅了捅駱馳支在桌上的胳膊,問道︰「喂,你今天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駱馳抬了抬眼,對上霍奔那雙閃著好奇的精光的眼楮,一聲不吭又將眼皮垂了下去。
「你爸又逼你娶羅蔓了?」霍奔猜測。
駱馳搖了搖頭,手卻不自覺地抬了起來,模了模胸口。掌心觸到一個心形的東西,硬硬的,有點硌手。
霍奔便去拉他的手,想拉開衣領來看個究竟。
駱馳沒有防備,領口被他拉開了些許。他急忙扳開霍奔的手,把他推回到對面的座位上,把衣領拉好。
「你干什麼?」
霍奔「切」了一聲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還是你那根鏈子。它是你的幸運物是吧?你要戴它一輩子?我可看不出它哪里好了,不就是一個果核嗎,不過是形狀特別點而已。你還真以為它能給你帶來好運?」
「關你什麼事?你說夠了沒有?」駱馳沒好氣地說,口氣很沖。
他今晚雖然精神狀態不太好,但一直處于沉默寡言狀態,還沒有對霍奔發過火。
這突如其來的怒火爆發,把霍奔嚇了一跳。
霍奔夸張地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幅受了大驚嚇的樣兒。
「駱馳,你發什麼神經?咦,這玩意該不會是你情人送給你的吧?定情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