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的眼鏡了?」霍奔擺擺手說,「我是說你的妝你的頭發。其實,你也沒做啥改變,就是把頭發披下來了。對了,你為什麼要戴眼鏡?」
「專家不都是要戴眼鏡的嗎?我這麼年輕,如果不戴眼鏡不扮老成,萬一駿馳公司的人不相信這藥方我能研發出來怎麼辦?至于頭發嘛,嗯,今天不巧我的發夾壞了,只好披著了。」
岑妮跟霍奔胡扯。
遇到一個喜歡胡扯的老板,最好的應付方法就是,跟他同樣胡扯。
不,比他更胡扯。
「哦,這樣也好。不,這樣再好沒有了。走吧,出發。」
霍奔轉身走到他自己的車子旁邊,拉開車門。象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他沒有馬上上車,隔著幾輛車子對岑妮大聲說︰「妮子,我們今天肯定會成功的。我出門前看了星座,說是今天會有新變化,新機遇。你就是那個新變化。」
又是星座,岑妮無語翻翻白眼,坐上了她的車。
岑妮開著車跟在霍奔後面,一前一後前往駿馳公司。
即將與駱馳見面,她的心情反倒變得平靜了,不象先前在辦公室那般起伏難安。
窗外,幾片落葉隨風飄落,緩緩地朝後飄去。
過去的,終歸是會過去的,就如那落葉般隨風飄散。
岑妮放下與駱馳的往事,將心思轉移到呆會要談判的項目上來。
她後來听從了勒松的勸告,決定學醫。但是她要工作,要養活自己和兒子,不想辜負霍奔和夏凌風的信任,所以她不願一板一眼地上學。
那樣太慢太耗時間。
她的年齡已經不小了,又有生活的擔子,耗不起。
岑妮後來選擇了自考,她以驚人的毅力學習,只用了兩年的時間便完成了醫學專業的本科自考。
當然,自考的某些條件是勒松幫她達成的。
勒松讓她利用周末的時間多抽空去醫院,跟著他實踐。然後幫助她拿到了相應的自考需要的手續證明。
岑妮自考完成的時候,勒松被一家知名學府聘為教授。岑妮便順理成章地考取了他的研究生,利用她的獨特條件,將民間醫學與西醫結合起來進行研究。
除了自考的手續,岑妮的所有學習考試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達成的,沒有任何的取巧。
若不是因為她刻苦認真,外加學醫的天賦,素昧平生的勒松也不可能招她為入門弟子。
岑妮到了城市以後,一直與吳醫生保持著聯絡。
她還利用節假日帶勒松去拜訪過吳醫生,向他請教民間醫術。
吳醫生得知岑妮的狀況,非常欣慰,毫不藏私地將自己的平生所學傾囊相授。
幾個月前,吳醫生突然生了場大病。
岑妮和勒松得知消息,連夜驅車前去看望他。見他病情嚴重,又將他接到城里醫療條件最好的醫院醫治。
可惜她和勒松盡了全力,卻仍是回天乏力。
吳醫生終是撒手人寰。
臨終前,吳醫生把岑妮叫到面前,抖索著手,把自己貼身藏著的一個小包拿出來,遞到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