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駱馳堅持要來他的私人醫生這兒看病,並沒有過多的想法,單純的是想多坐一會岑妮開的車。
但是現在,他突然想到,他可以借這個機會夸大病情。
那麼,不就可以有更多的機會跟岑妮接觸了。
她總不至于丟下他不管吧,他可是為了救她的兒子才受的傷呢。
駱馳暗暗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當岑妮再一次停下車,來到他旁邊時,他皺緊了眉頭,裝作十分痛苦的樣子。
呲牙裂嘴說︰「我的傷好象加重了,不知道是不是坐車坐久了的緣故,疼死了,也使不上勁。岑經理,請你扶我一把。」
岑妮懷疑地看著他,明明剛才他的表情很正常,他的唇角微彎,甚至讓她有一種他很享受的錯覺。然而一提到要下車,他就變成這幅怪模樣。
這個大少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不過,岑妮只懷疑了一下下便打消了自己的疑慮。
這個大少爺沒有必要裝病啊,他圖個啥呢?他家那麼有錢,他總不至于為了多得點賠償故意裝作傷重敲詐她。
也許,是因為下車牽動了傷口,他才感覺到了疼痛吧。
岑妮伸手扶住駱馳,說道︰「駱總,你小心點。」
岑寂已經下了車,等在車外,見岑妮扶著駱馳下了車,便走到他的另一邊,說︰「叔叔,我來扶你。」
岑妮經常跟著勒松醫生為病人治病,遇到病重的病人,時常需要扶一把,岑寂見慣了,所以倒也沒有因為岑妮的攙扶而不滿。
駱馳好笑地說︰「你扶我?你還沒有我肩高。你管好自己就行。」
岑寂最討厭他瞧不起自己,哼了一聲,跑到前面去了。
駱馳不客氣地伸手攀住了岑妮的肩。隔著衣服,他也能感受到掌心下面的柔滑,似曾相識的柔滑。
岑妮馬上把他的手拔了下去,攙著他的胳膊,不讓他亂動。
駱馳只好乖乖由她攙著,不過身子卻盡可能地靠近她,幾乎緊貼在了她的身上。
這家診所在一個別墅區內,由一幢三層的**別墅改造而成,里面裝修非常奢華,絲毫沒有普通醫院最常聞見的消毒水和藥水的味道。
診所內很安靜,一個病人也沒有。
駱馳的私人醫生方格極少對外行醫,基本只替一些富豪名流診病,進行健康咨詢。
客戶的關系,他很多時候是上門行醫,加上常客不多,所以,診所內很少見到病人。
岑妮扶著駱馳,艱難地走進診所。
駱馳的身體幾乎黏在她身上,一部分重量也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每一步都走得相當的艱難。
進入診所,岑妮不由得被其奢華舒適的程度給震驚了。
暗道,這哪里是診所,分明就是一個度假的好去處,難怪駱馳非要跑到這兒來。富家子享受慣了,去普通醫院受不了。
真不知道五年前的他怎麼住得習慣她家那簡陋至極的小屋。
駱馳才剛進去,方格就得到報告,匆匆迎了出來。
他扶住駱馳的另一邊,吃驚地問︰「駱兄,今天不是你的大喜日子嗎?怎麼搞成這幅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