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下來,她的眼淚早已哭干,對父親的不舍已伴著大海流淌而去,意志在告訴她,唯有母親是她活下來的勇氣,將手指甲掐入肉里讓自己清醒,絕對要振作。
「詩藍,跟我回雄市好嗎?」
他的猛然出聲把她驚地立即一把推開了他。
水眸倏地眯緊,蒼白的唇畔沒有一絲血色,「我是不會離開這里的,對不起,你的一個月期限我做不到。」
她竟然以為他是在意那個所謂的一個月追期,他沮喪地低下頭,又搖了搖頭,繼而真摯地說道,「那個條款我現在正式宣布取消,我只是想帶你回雄市好好照顧你。」
躲在門口的陳浩和田霞互視地點了點頭,在這里詩藍肯定更難忘記傷心,畢竟這里有她和父母的回憶,長期如往,只怕對她身體會大大不益。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離開這里,這里有我的父母,謝謝你的好意。」她哽咽地聲音堅定著她的立場。
他眉宇緊蹙,撓著頭發,倔強的她一旦執著起來還真是磨人,「詩藍,你媽媽我已經派人四處在打探,警局那邊一有情況也會即時跟我們聯系,你一個人在這里我真的很不放心,況且沈阿姨也有可能被行凶之人早帶離出本市。」
「那只是你的個人揣測,難道出了這里就會被帶到雄市嗎?」
詩藍的厲聲反問頓住了他,沒有再合適的理由勸動她。
就在他手足無措時,忽地響起褲兜里的戒指,迅速掏出錢包拿出那枚戒指,勸她的事以後再說,先把這戒指的事弄明白。
「詩藍,這戒指是你家的嗎?」
她抬起恍惚的眸子不解地搖了搖頭。
「這是在火災當天在你爸身下撿到的。」
她的瞳孔倏地瞪大,深陷的眼球底射出一道驚異地眸光,快速抓過他手中揚起的戒指,一遍遍來回審視著。
「這根本不是我家的戒指。」她的話語堅定,自己決對不會認錯,除了母親手上有爸爸結婚時送她的那枚黃金戒指,就沒有其它的了,而這枚是白金的,完全不對符。
「你確信?」明少嚴肅地確認著。
「嗯,決對不是我家的。」詩藍確信地點著頭,就算她這段時間為了躲避記者的追蹤逃去了雄市,但電話里也沒听說爸媽買戒指的事,況且看這戒指上的鑽石那麼耀眼,根本不是她們所能買的起的,一個不妙的意念空地來襲,怔然問道,「這戒指是不是跟我爸的死有關?」
明少沒有直接肯定,良久才低聲回道,「或許吧。」
這時陳浩與田霞一臉不安地走了進來,互視了一下,田霞才若有所思地說道,「這戒指早幾年在旅游時偶然看到沈姐手上拿過。」
氣氛倏然變得緊密起來,「是誰送給我媽的?」
田霞搖了搖頭,「當時我問過,可是你媽似乎不願講,她捏著這枚戒指時神色慌張,還囑咐我們不必跟王哥談起,只是一個普通朋友不要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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