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向微同病房那個老女乃女乃有事沒事就會找向微聊天,不過平常每天也都有她的丈夫照顧她,陪她說說話。偶然有一次,向微听到了他給老女乃女乃拉的小提琴曲。
向微就坐在床上,借老婆婆的光听了一曲纏綿悱惻的《梁祝》。一曲完畢後,向微鼓掌拍手,由衷地說︰「老女乃女乃,您真幸福!」
從年輕的牽手到遲暮的攜手,一起有過多少快樂時光,一同走過多少艱苦路程,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啊!時間在變,可真愛沒有變。這是向微在這兩位老人身上看到的。
她向往這樣的感情,平淡中的溫馨,平凡中的幸福。不是只有欺騙和傷心……
「怎麼又想到他了。」向微搖搖頭,把自己從這回憶中拉扯出來。
老女乃女乃慈愛地笑著說︰「丫頭,你羨慕我做什麼,我還要羨慕你們年輕人呢!」
「嗯?」向微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能讓他們羨慕的。年輕嗎?可人總會老去的。
見向微很疑惑,一旁的老爺爺干咳了兩聲,說道︰「丫頭啊,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會找到自己的幸福,不需要羨慕旁人,也許你自己就是被別人羨慕對象。」
向微笑著對他們道謝,自己真的有讓人羨慕的地方嗎?也許他們只是好心地安慰自己吧。
在這一段時間內,向微沒有正面遇見過方紹毅。他總是在向微熟睡的時候才來看看,而且特地拜托了那兩位老人不要告訴向微。
向微出院後,接到了秦敏的電話,是秦敏讓她和方紹毅一塊回家吃飯。向微這才想起秦敏他們還不知道她和方紹毅分手的事情,那……
在樓下,方紹毅叫住往前走的向微。
「?」向微回頭。
「我爸媽還不知道我們分手了……」
向微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了。」
「我會找個時間說的。」方紹毅說是這麼說,其實壓根就沒想過和他們說。
「謝謝。」可是心里真的有一種不能說出來的心緒在起伏。
說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了。一頓飯下來,幾人也吃得很平常,聊了一些日常的事情。吃過飯後,方雄讓方紹毅送向微回家。
兩人一路上一言不地走到十一棟,向微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裝作無所謂的往前走,方紹毅也是顯得很平靜。
「謝謝,我到了。」十一棟樓下,向微終于先開口了。
方紹毅輕點頭,「嗯。」
一個上樓。
一個轉身回走。
請了幾天的病假,向微終于可以元氣飽飽地去上班了。
她真心覺得最近請的假太多了,以至于她都懷疑她以後還能不能請假了。既然請了那麼多天假,也是時候該好好上班了。
向微去上班,踫巧在樓梯間里踫到了曹鄆。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里?」向微驚訝地問他,他不是有自己的工作室嗎?
「我在這里干活啊!都來好幾天了,誒,怎麼今天才見到你?我就說我記得你是在這里上班的呀。」
就在向微住院的第一天,曹鄆就來這里上班了。他來的時候沒有踫到向微,在這里上班也是吊兒郎當的,所以也沒太關心其他的事情,想著怎麼樣才能早點離開,所以就沒去問她的情況,所以也就不知道她請假了。
「啊,我啊,我有事請假了幾天。」
「這樣啊……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吧。」
「……好。」
「這段時間要多多指教了。」
「哪里。不是,我要問的是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上班……」曹鄆這麼一客氣,她都快不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麼了。
「嗨,這事不提也罷。」曹鄆一臉懊惱。
曹鄆頓了頓,看向微一副特別想知道的樣子,于是開口說︰「不就是上次和方紹毅那小子打賭輸了嘛,這不就來願賭服輸來了。不過他也沒讓我干什麼,純來打醬酒來了。」
原來他們兩個在一次決策上打了一個賭,誰輸了誰就給對方干一個月的白工,很明顯,曹鄆輸了。至于上次向微听到的那些個「願賭服輸」、「羊入虎口」,完全就是一出烏龍,她听的和他們說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事情。
曹鄆看向微沒有說話,又繼續說道︰「對了,你和方紹毅是怎麼了?他不是追你都追了那麼久了嗎?怎麼還不成?都沒看你們有什麼進展啊。,我看啊,他是真心的,從沒見過他對女生這麼認真的。以前在學校也是,光吸引別人小姑娘,自己目不斜視。當初我們全寢室的人都對他感到好奇,我們問他,你知道他回答什麼嗎,他說,「你們是不會明白」,當時可把我們逗的,這是方紹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