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方紹毅正在辦公室里看計劃,突然手邊的手機震動起來了,「外婆嗎?我沒接到電話……那好,我一會兒下班就去吧……對,明天周末。」
方紹毅掛斷手機,想起是有一陣子都沒有去看過外婆。方紹毅以說從小就是外婆帶大的,小時候因為父母工作的原因搬來了這邊,方雄他們工作忙,所以就把方紹毅放在了外婆家帶。
一下班,方紹毅就把向微半哄半騙的拉到了車上。
「你去就好了啊,多陪陪你外婆,拉我去干什麼呀。」向微苦著一張臉說道,她還沒見過他外婆呢,什麼準備都沒有,一會兒丟人了怎麼辦呀。
「丑媳婦終需見外婆。小妞,車都上了撤退是來不及了。」
「……」向微朝他做了個鬼臉,她很丑嗎?
「外婆!」把車停在院子里,方紹毅朝一直站在門口的老人叫道,把向微介紹給外婆。
「你這臭小子,這麼久也不知道來看看外婆,非得讓外婆來請你是吧?」外婆這把年紀依然精神抖擻。
「哪敢啊,這不來了嗎?外婆,別站著了,進去坐吧。」方紹毅走過去扶住老人的手臂,「我今天這不是還給你帶了個人嗎……」
「毅哥哥!」一陣歡的女聲打斷了方紹毅的話,向微只見一個身影帶著一陣風,然後方紹毅面前就多了一個女生。那女生和方紹毅說著話,又不時看了看旁邊的向微。
還沒等方紹毅開口,那女生又轉了個語氣,繼續說道︰「毅哥哥,你怎麼這麼久都沒回來了?知不知道我多想你啊,我還等著你來娶我呢!」女生帶著嬌嗔的語氣向方紹毅抱怨。
方紹毅淡然的臉上瞬時變成了一臉茫然,扭頭看了向微一眼,卻現向微正笑著看著自己,「小西,耍我很好玩嗎?」
「我沒有耍你啊,是你自己說的……你現在……」小西說著就要哭出來,用手擋住眼楮,跺腳,「啊……你現在有了女朋友就不認賬了……」
「……」
「你說,我和她,你選擇誰。」
「她。」方紹毅眼楮都沒抬一下,有些不耐煩地說。
「毅哥哥,你……你居然為了她……難道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你以前說過的話都不算數了嗎?你怎麼能這樣……」
「向微,我……」方紹毅看這種勢頭有些收不住了,又怕向微誤會,急著解釋,又不知道解釋些什麼。
「噗……」向微笑出聲來,三個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你不吃醋嗎?」小西停下自己的哭腔問。
「嘿嘿,我看到你向外婆眨眼楮了。」向微狡黠地看著她說。
「原來是這樣啊……」小西很沮喪地說,「我就說我的演技也沒那麼差嘛,唉,害我白表演了一場。你好,我叫小西,是毅哥哥的表妹。」
「你好,我是向微。」
「向微姐姐,毅哥哥是不是很怕你呀?」小西說完,一旁的外婆也笑了。
向微不明不白,方紹毅怎麼會怕自己,于是尷尬地對她笑笑,說︰「沒有啊。」
被忽視了的方紹毅攬過向微的肩膀,「小西,你就不要再挑撥離間了,小心我找你家小寶貝告狀去,說你紅杏出牆。」
「……」算你狠。
「……你有孩子了?」
小西︰「……」
方紹毅好笑地解釋道︰「她只是結婚了,還沒孩子。」
「……」小寶貝?那是指……向微低頭,找她的雞皮疙瘩去了……
幾人吃了頓溫馨的家庭飯。
晚飯過後,向微和小西兩人去廚房洗碗,方紹毅和小西家的「小寶貝」聊天下棋,外婆看電視。小西的「小寶貝」在一家建築公司上班,平常下班也不太早了,所以通常在下班後是晚飯時間才出現。
「微微,陪外婆散散步吧。」
「好啊。」
朗風吹襲,月明星稀。
兩人就在門前的院子里繞著走。
「微微啊,你覺得我們家紹毅怎麼樣?」
「……挺好的。」向微認真想了一下,就三個字。
外婆輕輕笑了一笑,「他確實挺好的,就是不太容易和別人交心,太孤僻了。是我看的出,他對你很依賴的。」
「依賴?」向微不太明白,外婆怎麼會用這麼一個詞。方紹毅依賴她?好像實際生活中並不是這樣吧。
「是啊,同齡人中,大概只有在你面前他才會放下防備。你知道他小時候父母不總在身邊,家里住得遠也沒幾個朋友玩,時間久了,他總是把自己的想法放在心里,對人對事都是一副看得看淡的樣子,感覺旁人的事與他沒多大關系,給外人一種冷冷的感覺。不過啊,他和你在一起就不一樣了,該說說該笑笑,我覺得,這才是他本來的性格。其實啊,他一直是很孤單的,是越是孤單的人越重情……」重情的人其實最脆弱。
向微從外面朝里面看著方紹毅下棋的背影,「外婆,我知道,他……對我真的很好。」
外婆住在郊外,家里空房間也比較多,晚上向微就住在方紹毅的隔壁。
向微從樓下走上來,一路想著外婆剛剛說的話,「……該說說該笑笑,我覺得,這才是他本來的性格……」,走到方紹毅門前的同時,方紹毅房間的門從里面打開了。
兩人對視了足足有十秒。
「那個……你還沒睡啊?」突然而來的尷尬氣氛讓向微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說話時看了他一眼後馬上低頭盯著自己的腳趾,心里極度不知所措。
「嗯,還沒睡。你剛上來嗎?還是……在這里很久了?」方紹毅問她,他剛剛準備出門接水喝就看見向微站在了自己的門口。
在這里很久了?向微汗極,「……我才沒有偷窺癖好好不好!」
「沒關系,就算你有明窺的喜好我也不會介意的。」說著他就要把門給拉開,讓向微欣賞一下他的「閨房」。
向微制止了他的無聊行為,轉而神情認真地對他說道︰「雖然你總是說一些讓我……讓我羞慚的話來,但是,我要說……」
方紹毅做出一副「傾耳細听」的樣子,听話得很。
向微故作神秘︰「我要說,‘我更喜歡現在的你’!」說完揪著方紹毅的衣領,讓他的頭傾下來,在他臉頰上留下蜻蜓點水般的觸感,然後飛速地跑到自己的房間。
驚詫而又饜足,方紹毅嘴角含笑地站在原地回味著那突如其來的愉悅和淺淺的觸踫。這算是帶她回來的意外之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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