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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司,我能知道你的秘密嗎?」
「除非你離開這里,我就讓你知道。」
「唉,主啊,上帝啊,一司這人罪大惡極,你怎麼就放他出來了!」
「……你抽什麼瘋……」
「一司,我能知道你的秘密嗎?」
「廢話,當然不能。」
「唉,主啊,上帝啊,一司這人罪大惡極,你怎麼就……」
「停停停……我知道了,時間一到,我就給你知道我的秘密,你別叫,行嗎?」
……時間到了,你卻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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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針安靜地在石英鐘內轉動,星幕的光芒透過落地窗,流瀉了一地的月光晶瑩如霜。
房間內起伏著輕微的呼吸聲,安靜的時光在流轉著。
床上的少年沉沉地睡著,面色蒼白到近乎透明,看起來猶如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就連身體都透著玻璃的冰涼。
如天使一樣的人安靜得恍若接近死亡的邊緣,令人心慌。
房間內,忽然從門口處透進一絲亮光。
身材高挑的少女剛想要邁步進入,但似乎想到什麼,蹲子將紅色的高跟鞋月兌下,**著雙腳進入,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沙之若將門重新合上,動作小心翼翼地,生怕吵醒了睡在床上的人。
目光停留在床上睡熟的人身上,面色凝聚著心疼。
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和簡棲楠的細心,她怕是要很久以後才知道可愛的「少年」竟是自己兒時當作寶貝保護著的女孩……
可是……
為什麼六年前時常笑著的谷蒔離……。
而今卻成了如木偶一般沒有任何情緒的索音……
沙之若拿起索音的手,指尖感受著那冰涼的溫度,身體忍不住一顫。
到底要經歷怎樣的事情,才能讓性格產生那麼大的反差……
沙之若的手無意間的握緊,似乎害怕面前的人會消失一般。
房間內的氣氛暖暖的,溫馨卻又漫著少女周身的悲傷,花瓶內的玫瑰花肆意妖嬈,迷蒙的花香暈散在月光下。
床上的人慢慢睜開雙目,琥珀色的眼瞳一片迷離,此刻沙之若將自己的手放入被窩給她取暖,掌心的傳來真實的溫度讓一向平靜地沒有任何波動的心漾起細微的漣漪。
「沙之若?」索音沙啞著嗓音呢喃出疑惑的音。
沙之若應該是為了確認自己是不是谷蒔離吧……
月色下的少女一愣,最後輕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發生得太多,你打算什麼時候才告訴我們你是誰?」
索音不語,只是將手從沙之若的手中收回,身體的溫度一向冰涼,她擔心沙之若看出什麼。
「或者是,不打算?」沙之若感受著她的疏離,心口一絲刺痛。
「沙之若,既然我當年離開了,我就沒打算出現在你們面前……」床上的人臉色慢慢蒼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眼眸深處沒有任何表現,可是沒有人知道此刻索音內心的慌張,包括沙之若。
慌張——是因為所有的秘密有即將被揭開的危險。
沙之若的眼瞳凝起慍怒,被少女這般的疏離和事不關己的態度激怒,「你離開的時候不打一聲招呼,一走就是六年!現在又重新出現,你知不知道……」沙之若沒有再說下去,腦海里滿是一司因為尋找不到而痛苦的表情。
沙之若將要說的話咽回去,這些沒有一司的允許,只怕也不好開口,畢竟還沒有弄清她離開的原因,貿然開口也許還會讓她再次消失……
然而,索音看著沙之若無奈的樣子,竟以為是自己給她帶來了麻煩,「等到格鴉能夠完成她的夢想,我幫谷蒔伊洗清當年的輿論,我會離開,不再出現。」
「還會離開?!」
索音點點頭,琥珀色里一片平淡。
沙之若忽然有種要吐血的沖動,可是卻還是注意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面前的人總是誤解她的意思……
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以前的谷蒔離雖然愛哭,但也是很樂觀,表情更是多樣,心里的想法也總是表現在臉上,不會隱藏任何情緒,可是現在……
沙之若微微皺眉。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讓她變成這樣……
「還有,不要告訴一司。」思緒未落,索音的聲音再次響起,聲線沒有任何起伏。
「為什麼?」沙之若略微詫異地問道,她記得,谷蒔離是很喜歡一司的……
索音微微一頓,雙眸垂下,不語。
看少女這般,沙之若也知道又是一個不能說的原因。
「我可以幫你向一司保密,不過你的事簡棲楠也知道了。鳩宿介你在六年前應該沒有見過,所以不用擔心他。」耳旁沙之若的聲音響起,承諾的話語讓索音心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