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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司,你會喜歡上我嗎?」
「世界末日來臨就會了吧。」
「那如果世界末日沒有來臨呢?」
「那就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上你。」
「轟隆隆!你看,你說謊,天打雷劈了,哈哈。」
……被你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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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說對吧,沙之若前輩?」
「你以為一司會喜歡你?別開玩笑了,一司小時候就……」
「沙之若。」索音起唇,打斷沙之若的話。
被冰藍色覆蓋的長廊里,可愛的少年出現在兩人面前。
少年眼底的情緒沒有任何波動,淡然到空洞,精致的面容更是平淡。
沙之若止住了音,驚愕地看著忽然出現的索音。
索音搖搖頭,平靜地看口︰「格鴉說的對。」
她一直認為一司是對谷蒔離愧疚的,因為這是梵恩對她說的。直到格鴉從被懷疑為谷蒔離,再到被一司確認為谷蒔離,她就應該明白了,格鴉充當的谷蒔離,才會令一司明白自己的心,才會讓一司喜歡,才會是一司的……命中注定。
而自己……不管是不是谷蒔離,都會離一司那麼遠,遠到無法觸及,谷蒔離于她而言也不過是一個空殼……
僅此而已。
心髒深處傳來莫名的疼痛,毫無預料地侵襲著自己每一根神經,傳達著疼痛的訊息。
明明呼吸都有些遏止,卻還是在苟且喘息……
索音看向格鴉,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容貌上,有著自己不明白的情緒。
陌生的嘲諷。
陌生的冷漠。
陌生的熟悉。
因為一個「谷蒔離」,她們要以雪的名義冰封現在,埋葬過去……
半響,索音開口,似對自己的呢喃,又是對格鴉的疑問︰「格鴉,喜歡一司嗎?」
格鴉咬了咬牙,似乎在想著什麼,帶著痛意的抉擇在腦中橫行,卻被很好的掩藏在那張與索音一模一樣的樣貌之下。
動听的聲線傳來,在冰藍色的長廊里蔓延更加冰冷︰「對不起。」
對不起……
原來對另一個人說的對不起,是對另一個人表達的喜歡……
這樣也好。
一司喜歡的是格鴉充當的谷蒔離。
最後誰是谷蒔離都無所謂了。
因為一司會喜歡格鴉的……
那麼當她將谷蒔伊的皇冠重新拾起以後,她就可以沒有任何顧慮地離開了……
索音點點頭,目光平靜,「那麼,這個角色要扮好,在一司真正喜歡你之前。」
「索音!」沙之若想要阻止這樣的決定,可是卻見少年依舊搖頭。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格鴉的臉上又恢復以往甜美的笑容,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過是冰藍色的一抹虛幻。
空曠的長廊響起離去的腳步聲。
沙之若不甘地望著格鴉離開的方向,「索音,一司並不是她說的那樣!」
可是,索音還是搖頭。
少年的瞳孔恢復以往的渙散。
「不管是怎樣,谷蒔離都已經死了。」
已經不存在了……
在她六年前離開一司的那一刻。
在她唱著《scarboroughfair》與一司道別的那一刻。
在一司成為曾經的那一刻……
而此刻,在拍攝場地內的一司,目光無神地看著這片被裝點成冰的世界,薄唇緊抿,最後雙眸閉上,唇角扯開淺淺的弧度,任由冰冷在無聲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