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要期末考了,教室窗外的知了嘈雜個不停。烈日驕陽下球場上揮灑汗水的也不在少數,好久沒有看見陸銘了。快中考了,他自然也是最忙的時候,誰帶著全家的期望不想上個好高校。
看著前排那個奮筆疾書的身影,他真的開始努力了。兩個月來看著他每天最早來也是最晚一個回家,讓老師同學都大跌眼鏡,這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楊宇晨嗎。他每天的腦子里都只有英語還有公式,听說家里都很高興他的轉變,給他請了幾個家教老師,就是為了讓他把以前的知識都惡補起來。
兩個月以來他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讓我以為是不是听錯了和他有過這個約定,也在暗暗想他到底是不是為我才這麼發奮圖強。好幾次都想上前去問問他,可是該死的自尊心卻不允許我這麼做,好怕一切都化為泡影消失不見。
或許在這些天他的努力下,我對他似乎產生了情愫,看著他每次向女生討教練習題時,心里像千萬只螞蟻噬咬般難受。像有千萬把刀在割著,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再狠狠的踩在腳下蹂躪。
「和我跳舞吧lolita白色的海邊的沙愛情還是要繼續吧十七歲漫長夏」手機鈴聲不適當的響起,一直是這首最喜歡的洛麗塔,歌詞里仿佛在唱著自己。
「喂,妤藝。」電話那頭陸銘的聲音響起,帶著疲憊與絲絲倦意。不分晝夜的復習的確是讓人老了很多吧。
「恩,陸銘,有事嗎?」
「我已經通過內招考上s高校了。」
「真的嗎?恭喜你。」
「恩,以後就看不見你了。我會在s高校等你的,等你一年後來見我。」
「恩,好,等我。」
「呃/。」還沒等他說完我便掛了電話,我怕再說下去眼淚就會淬不及防的落下來。又一個對我好的人要離開了,怎麼忍心說些離別的話呢,陸銘,再會。
之後的一年里我依舊像個獨行俠一樣獨來獨往,沒有朋友沒有關心。有的只是夜里和白天陪伴我的書籍和練習題,只有夜里沙沙的筆尖在作業本上滑動的聲音,只有窗外的星星和蟲鳴鳥叫。
他也好像不認識我般再也沒理我,哪怕一個眼神都沒給過我。有時常常在想,那個約定,或許就是一時玩笑般的存在著。
夜里孤獨襲上了我的腦海,夜空像個無盡的大網籠罩著我,壓迫的我無法呼吸,無法生活。可是我必須要掙月兌這無盡的夜空,要用我弱小的身軀抵擋這張生活的大網,只有拼命的抵抗,才能不被壓迫,才能看見明早初升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