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像白小淼這樣沒有學會五行術卻被收入師祖門下的,是個列外。
他們一行,從洛甸出發,已經到過了廷城和天脈山兩個地方,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是崖關,這個崖關是凡世里,國家的邊界。
說到國家,在凡世中有三個主要的大國,和一些其他的小國,這個崖關就是洛甸所在的馳國的邊防重地。九哥御劍,白小淼施展飛行術,兩人輪流帶著小苗,五天之後,便站在了崖關之前。現在三個國家之間並無戰事,所以這個崖關所在的城,變成了兩國商人間貿易的重要場所。
這是會存在縫隙嗎?這里已經是第三處,如果這里沒有,那麼便只剩下兩處,白小淼已經無數次聲明過她並不是有救世情結的人,只要事不關己,無論其他人死成什麼樣,她都能袖手旁觀。
但是這一次,這次天變不僅僅是普通凡人的災難,更是他們修魔者的劫數。
「姐姐,小苗不想去里面,我們不要進去吧。」小苗突然這樣說。
頓時白小淼就反應了過來,這崖關現在看來是一片祥和,當初必然是血流成河的地方,自然凝聚了不小的殺氣和戾氣,這些東西和**一樣,若是被修魔者吸入體內就會變成邪氣,在修煉是起初會被這些邪氣所迷惑,認為自己的修為在急速長進,但過不了多久,就會發現體內的邪氣不斷的在阻止著修煉的速度,並且吞吃身體中的魔力。
身體中的邪氣,靠自己是無法將它拔出的,因為那些東西在別人的眼里是邪氣,但在自己的眼里卻是渴望已久的東西。
白小淼也不想進去,說實話,她不認為這個地方還有縫隙存在,但是就這樣讓九哥一個人去,未免也太冷血,于是白小淼決定讓小苗先回到意虛中,畢竟這里戾氣太重,對小苗這樣沒有入門但卻具備修魔體質的人來說,是相當不利的。
「小九,我們進去吧。」白小淼現在好歹也會用五行術了,所以說話的時候,比以往多了些自信,這一點她自己沒有察覺,但九哥卻是發現了,他笑了,這樣的白小淼更讓人移不開眼。
兩人混在人群中,很快就進入了崖關。當然他們進入的崖關並不是什麼軍事要塞,而是在要塞邊上興盛的一個城鎮。
白小淼傳話給九哥,問他是不是有感覺到縫隙存在,其實白小淼自己在問這話的時候,也猜到縫隙尋在的幾率少之又少,因為大焱曾經說過,縫隙存在的地方天是會有變化的,但是,白小淼抬頭看了看天空,除了有些灰色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九哥搖頭,他目前依舊沒有察覺到,當他想進一步放出神識的時候,卻突然被一個女人撞了滿懷。
這大概不能算是女人,畢竟她和九哥一樣是個妖精。
女妖精身受重傷,白小淼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這樣血肉模糊的傷口,比上次九哥背上的要血腥許多,這讓她感到有些惡心。這個女妖在大庭廣眾下就這樣倒在九哥的懷里,九哥這樣的人品當然不會棄之不顧,但是帶著個妖精去看大夫未免有些荒唐,于是他們找了家客棧,將妖精安置在里面。
白小淼想回意虛拿傷藥,卻被九哥攔住了,他們還不知道這個妖精的底細,在她面前暴露意虛實在有些冒險。
九哥從他的乾坤袋里拿出他隨身攜帶的傷藥,敷在妖精的傷口處,這樣深可見骨的傷,不大可能就因為九哥的這點藥就好起來。
傷口在腰部,雖然沒有真的看見過,但是白小淼推測這是劍傷,這個妖精差點被砍成兩半。
處理完她的傷,白小淼才開始仔細觀察起這個妖精來,怎麼說呢?這是個長的像桃花一樣的女人,眼位出微微的向上給人一種妖艷卻不可侵犯的警告。雖然美,卻總覺得不真實。
九哥告訴她,這個妖精的修為和他不相上下,但她身體里聚集的是靈力,而不是魔力。
也就是說是修仙的妖了,提起修仙者,白小淼就無法高興起來,她稍許有些後悔,她應該讓九哥就那樣將她扔在路上的。
「修仙者來這里干什麼?」白小淼問,畢竟修仙者一樣忌諱這樣的地方,怎麼會自己跑到這里來,更可疑的是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白小淼突然有了種危機感,要知道這只妖精的修為可是和九哥差不多啊,這說明什麼?說明萬一他們踫見傷了她的人,也很有可能被傷成這樣。
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樣的傷,看起來就痛得要死,要真傷在自己身上,那還不得哭死啊。
「小九啊,我們回去吧。」
九哥稍加留意就听出了白小淼話中的顫抖,其實九哥自己也不認為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畢竟這傷不是開玩笑的。
「等她醒了我們就走。」九哥說到底還是個心腸軟的。
白小淼還以為起碼要等到晚上,這個妖精才能醒過來,但他們沒有等多久,妖精就睜開了眼楮,她呆愣愣的看著床幔,「這里是哪里?」
白小淼注意到,這個妖精在看見他們的時候也沒有過激的反應,憑這一點可以斷定她絕非大門派出身。
「客棧。」九哥回答。
妖精試圖坐起身,白小淼趕緊過去阻止,她腰上的傷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包扎好的。
「這里還是崖關嗎?」妖精臉色慘白,額上還有虛汗,說話有些氣喘。
「是。」
「你們是修魔者,還是快離開這里吧,不然就要遭殃了。」妖精說,「我也要離開了。」說著她再一次試圖坐起來。
按住她的身體,不讓她亂動,這時白小淼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們要遭殃,而你又是為什麼會被傷成這樣?」
「所有有修為的都逃不掉的,會被他們抓去的。」妖精這樣說著,卻跟什麼都沒說一樣。
白小淼看了看九哥,發現他也沒有听明白,于是再次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夠跟我們說嗎?」白小淼盡量放柔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