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條件反射的擋在了白小淼的前面,他手中的劍森森的泛著白光。
那人手里拿著一把竹骨扇,扇子下面墜著如意結。他輕輕的搖晃手中的扇子,白小淼覺得寒氣逼人。
「既然來了,那自然就要招待一番才好。來人。」那人突然說道。
白小淼的心跳到了喉嚨口,他想做什麼?
隨著那人的喊聲,在周圍巡邏的守衛和下人,漸漸聚攏了過來,隨著火把越來越多,白小淼他們也看清了周圍的環境,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個池塘,池塘的那一邊正是他們之前藏身的假山,原來他們才走了這麼點路,但是還得慶幸沒有落到池塘里。
守衛看九哥手里拿著劍,于是也紛紛拿出手中的武器,將白小淼一行人圍成了一個圈。
那人將竹骨扇折好,敲了敲自己的手,他走到白小淼的面前,「女圭女圭,我看你面目清秀,靈氣動人,嫁給我可好?」
白小淼愣住了,確切的說是他們這行人都愣住了。不管怎麼說,她的身體都只有十歲好吧!對著十歲的身體說嫁給我,那不就是變
態嘛!
白小淼愣了一會後,將藏在九哥身後的茗枝推到前面,「她可是有男人的。」
「呵呵,女圭女圭不要裝傻,我說的不是她。」男人好心情的說。
白小淼知道裝不下去了,可是這也不是一個她能夠直面的問題啊,這家伙簡直在摧殘祖國的花朵好不好。
「雖然你長的不錯,可是我是個要求很高的人。」白小淼說道。
「嗯?怎麼個高法?」
「首先得是個精神正常的人,再次得是個取向正常的人,最後,要眼楮沒有問題的。」白小淼這樣說,是變了法子罵他。
當然男人絕非是傻子,自然是听的出來的,于是他指著白小淼這行人,說︰「將他們抓起來。」
操!這男人脾氣也太不好了吧!不過就是跟他開了個玩笑嘛!
這一次九哥沒有乖乖的束手就擒,出鞘的劍,絕對不會就這樣任由對手動作,但是,就算是九哥,在白小淼眼里非常了不起的九哥,在這些魔界的守衛面前也只是小菜一碟,不下兩招就被他們擺平了,白小淼等人再一次被捉住。
這一路下來總共被捉住三次了吧,白小淼在心里數著,能不能不要這麼弱啊!不,關鍵的是,為什麼要我這麼弱的人來拯救世界啊!!
白小淼等人被帶進了一間豪華的房間,之所以說它豪華,是因為房間里隨處可見的金絲。男人坐在上位,兀自飲著茶水,從剛在開始,就沒有理過他們,而他們則是站著看那男人優雅的飲茶動作。
看著看著,白小淼想起來,她貌似好久沒喝水了吧,還真有點渴了,可是她身後還站著一群人,手里拿著武器,白小淼不敢隨意亂動。
「你想好了沒有?」那人開口問道。
「想什麼?嫁給你?你確定你沒有問題嗎?睜開你的眼楮看看吧,我才十歲啊!」白小淼說道。
听了這話,男人果真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白小淼,他點了點頭,白小淼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認同她看起來只有十歲嗎?這本來就是現實,根本就不要你認同好不好!
那人笑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嫁給我,第二個是給我一滴血。」
白小淼直覺男人笑的詭異,她知道兩個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嫁給他是不可能的,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如此輕率的答應這個要求。
給他一滴血,做起來容易,其實後面隱藏著太多的危險,在這個世界,給一個擁有靈力或魔力的人一滴血,就等于是給了他一張無限額的支票,隨他在上面填多少數字,你都必須支付。
這當然是不行的。
「如果兩者都不選呢?」白小淼嘗試著問。
「那就當你同時選擇了兩個。」那人笑眯眯的回答。
白小淼咳嗽了一聲,找了個合適的站姿,讓自己放松,她打算先將話題扯遠,「我說,咱們見面這麼久了,我都不知道你名字呢。」
「你丈夫我叫南疆呢。」
南疆?南疆!!
賤人,老子千辛萬苦來找你,現在居然敢威脅老子嫁給你!
「咳!南疆,你認識一個叫大焱的人嗎?」白小淼問。
「大雁?人?不認識。」南疆那絕對不像是撒謊的表情,讓白小淼氣急,她忘了,大焱這個名字是他隨意取的。
「那你是不是認識洛甸的師祖?」還是九哥有些條理和邏輯。
南疆想了一會兒,「不認識,但是好像在哪里听說過。」
不管他是不是認識大焱,總之,他們是來問消除天變的方法的。「南疆,實不相瞞,我們來魔界的目的,正是來找你的。」白小淼說。
南疆一邊點頭一邊說︰「是來嫁給我的。」
鑒于身後的守衛,白小淼不敢放肆,但已經在心里將南疆打了上萬遍。
「我的師父,洛甸的主人,讓我來找你,問你,關于消除天變的方法。」不再繞彎子,白小淼單刀直入說出正題。
南疆的嘴角,再一次彎成好看的弧度,「我知道。」
南疆示意站在白小淼他們身後的那些守衛推下,袖子一揮,原本開著的門,被關了起來,燭火跳動,讓白小淼的心也開始變得不安。
「我自然是有消除天變的方法,不然你的師父也不會讓你來找我,不過,你應該知道,世上沒有白給的東西,既然你想從我這里得知消除天變的方法,那麼就必須給我你的一滴血。」
心里不安的感覺再一次騰升,一開始這個人就知道他們為何而來,但卻堅持說要娶她,然後,忽然又轉換了條件,說是要一滴血。
難道他在她的身上看出什麼來了?認為取得一滴血比娶她更加有利?
白小淼自己也很想看看,自己的一滴血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居然能夠讓無所不知的南疆一心想要。
無所不知……
說到這個詞,白小淼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