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這白小淼說道,「不,不需要。」
啊?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白小淼沒有來得及將行李的想法說出來,那男人又突然說「好!」
好什麼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之間這個男人直直的盯著那將要落山的太陽,白小淼不是腦子不靈光的人,看見對方這樣的行為,白小淼知道了,這個男人說的等一下就到了,是指的時間。只是白小淼還是不太懂,這個地方難道會因為太陽下山就變得不一樣嗎?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白小淼渾身期滿雞皮疙瘩,這個地方是在太適合拋尸了,這個家伙不會是有這樣的想法吧,其實白小淼本身也覺得這樣的想法非常荒誕可笑,這個人如果要殺她,完全不需要這麼麻煩,但是有什麼辦法,她就is會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兒感到害怕。
感覺到後背有陣陣的陰風,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白小淼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白小淼的恐懼在這個時間到了極點,就在她快發狂的時候,眼前忽然變得一片明亮,閃閃的金光憑空落下來。
「這是什麼?」白小淼問道,對方不是九哥,不可能會有閑情逸致在回答她的問題。
「最後一個神魂就在這里面,能不能將他喚醒,還是要看你自己了。」那男人說道。
自從知道他們需要找神魂開始,白小淼就不斷的,在孤本里面找關于神魂的資料,現在的她知道,在說有的神魂當中,找到最後一個神魂是最為簡單的事情。說到底,他們找神魂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讓神蘇醒,因為神魂無法同時在一起蘇醒,所以在尋找的過程中,他們需要覺醒體。而現在,除了這一個神魂,其他的神魂,全部被她集中在一處。只要將集中在一處的神魂,帶進最後一個神魂的空間,讓五個神魂在一起,那麼他們就會有相互呼應的作用,如果順利,神就能後覺醒。
直到他們所在的地方,完全變成密閉的與外界完全不相通的空間,抱將意虛的入口在這個空間打開到最大,這樣一來,意虛九哥這個空載在某種意義上連成了一體。就算那些神魂不從意虛里面出來,這五個神魂也能夠相互感應到。
不過一瞬間,白小淼能夠看到有一條金色的細線,從這個空間通過意虛的出口,與意虛里面的閣樓鏈接了起來。與之相呼應的,閣樓里面也出現了三條顏色不一的細線,他們纏繞,游走。就在白小淼以為神就要被喚醒的時候,那些細線卻突然沖著白小淼飛了過來,速度快到讓白小淼無法避讓,白小淼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彩色的細線穿透他的身體。
她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一種酥麻的感覺傳遍了她的全身,這種感覺說不出的怪異。這種怪異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白小淼感覺到一股陌生有熟悉的力量,在沖擊著自己好不容易穩固的神識。
劇烈的痛苦,讓白小淼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液,她看著那男人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多希望現在站在那里的人是九哥,如果是的話,九哥一定不會讓自己就這樣倒在冰冷的土地上,白小淼的感覺還是非常清晰的,她能夠感覺到草上的露水大事她的衣服。也能夠感覺到,金光就各樣落在自己的身上。
腦子里忽然被灌進了許多似懂非懂的東西,作為白小淼本身的意識,變得越來越薄弱,白小淼開始變得焦急,她不想忘記,這是屬于她的記憶,即便身體處在極度痛苦的邊緣,白小淼還是能夠知道,自己或許是某一個神魂的覺醒體,她現在的樣子一定與火性神魂覺醒時非常像。
對了,說道火性神魂,白小淼想到了那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水性神魂,或許自己才是水性神魂的覺醒體,只是為什麼九哥不跟她說呢?九哥是不是預料到了這天,所以才離開的?白小淼從來都是聰明的人,只是某些時候她不願意動腦子,或者是,感情沖破了理智。
白小淼的眼楮是睜著的,她能夠清楚的看到,從眼前飛過飛螢火蟲,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眼前的一切都漸漸變了顏色。她知道一定是自己的瞳孔變了顏色。
為什麼她還能夠感覺到呢?句白小淼以前了解到的,神魂並不是會長久存在的東西,一旦神被喚醒,那麼神魂就會消失,活著散落到曾經的地方,或者完全消散。她是不是到了消散的時間呢?
小苗、九哥、……
白小淼完全閉上了眼楮,然後完全睜開,她看著面前站著的男人。
「你怎麼還在?」
「我在等著你兌現自己的諾言。」那男人看著現在的白小淼依然非常鎮定。
那意虛的入口漸漸關閉,它將不再是白小淼的東西,從現在開始,那意虛完全屬于小苗了。
她作為白小淼的一身終于完全結束了。直到現在她才想起來她當初成為白小淼的目的,很遺憾,她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她還是回到這里來了,這個讓她恨透了的世界。
白小淼沒有看向那個男人,「你要知道即便是神,也無法隨意進出虛無。」白小淼看似說的無心。
「我當然知道,但,這是你當初自己說的。」男人並沒有因為白小淼作為神覺醒後就感到害怕,他依然是那樣的表情和語氣,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但是看在現在的白小淼眼里,卻沒有一點特別的地方,她活了太多年,形形色色的人,她全部都見過,像這個人這樣的,白小淼也是看見過的。
「是我說的,但是,人說的話,都能夠不算數,為什麼我說的話就一定要去實現呢?」白小淼面無表情的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樣的話,放在以前的白小淼身上,她是不會說出來的,但是,現在的白小淼能夠輕而易舉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男人站在白小淼的面前沒有動,白小淼閉上眼楮,她說,「我想我該回去了。」她望著意虛入口消失的放下,有些猶豫,當然她的這種猶豫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黑暗一點一點消失,這個空間變得不再密閉,飄散的金光也漸漸消失,白小淼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大焱,或者說完整的虛無之君。
他手上拿著的是九哥之前拿著的那把劍,她沒有忘記,那把劍的劍靈叫做東來,當初這個名字,還是她給起的。
「跟我回去吧。」那個站在她不遠處的男人這樣說道,白小淼清楚的記得,萬年之前,這個人也曾經這樣說過。看著他像她伸出的手,白小淼看了一眼為了找茗枝而堅持在她面前的男人,她的目光變得有些復雜,「在這之前,先為我做一件事情吧。」白小淼說,「我還從來沒有這樣拜托過你呢。」
「你說。」
「之前在尋找神魂的過程中,有一個修仙者被虛無的傳送陣送到了虛無,我希望你能夠將她帶出來。」
「好,我答應。」
那男人等到白小淼這一句話後,就離開了他們所在的地方,這個地方就只剩下白小淼和虛無的君王了,白小淼對這個人的記憶有些模糊了,他叫什麼名字?白小淼仔細想了一想,好像是叫祟止,真是奇怪又難記的名字。
等到白小淼跟著祟止來到虛無外面的時候,茗枝大概已經回去了,這個地方是神界和虛無界的交界處,白小淼就是在這里誕生的,祟止還在這里為她建造一個閣樓,白小淼現在已經不記得那落上到底有些什麼東西了,只知道當初自己獨自一個人在閣樓上生活也是非常快樂的。
「你明白了?」祟止看著白小淼說道,「即便這是你創造出的世界,但一旦生活在其中的人有了自己的思想,就會變得非常可怕。」
「我知道,所以我才會設下天變,為的就是警告他們。」白小淼說道。「我累了,我需要休息。」
「走吧。」祟止將白小淼帶上閣樓,將白小淼身上的被子蓋好然後就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閉上眼楮,他知道她還沒有睡著,「是不是像一場夢?」這毫無由來的一句話,白小淼知道,祟止在問的是她作為白小淼的一生。
白小淼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要這麼說才好,她很想說,現在看見他就這樣坐在身邊才感覺像一場夢。雖然過了上萬年,白小淼還是清楚的記得,當初的祟止身邊不止自己一個人。
他的手輕撫在她的發絲上,一切都要像在做夢。
「祟止,你一直在看著我對不對?」白小淼依舊是閉著眼楮的。
「對,小淼我不可能真的讓你自己一個人去凡世。那樣太危險了。」他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就像萬年之前那樣,白小淼快睡著了,她情願就這樣睡過去,然後沉浸在自己臆造的夢境里。
白小淼卻是睡著了,她如他想象的一樣,睡了很久。但是最終,她還是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