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入住這里是因為于哲涵,現在于哲涵走了,戒也不想再留下。
在這個世界里,戒沒有認識的人,此時離開墨以塵住所的她不知應該去哪里。
一個人坐在公園的椅子上,戒看著慢慢暗下的天色,亮起的路燈,眼楮有些酸澀。
獨自一人的感覺,許多年不曾有過了。
因為剛剛入學還沒有進行過系內排名,戒不能住在學院,感受到溫度降了下來,戒只能抱緊雙臂,低垂著頭,可憐兮兮看著自己吐出的白氣發呆。
「這女人不會覺的冷嗎?」坐在某棵大樹上,晃動兩條腿,嘴里咬著棒棒糖的萌系少女望著下方一動不動的戒,伸出食指猛戳坐在她身邊穿著打扮夸張的眼鏡少年,疑惑不已。
穿著厚實的衣服,帶著厚帽子厚圍巾,只露出眼鏡的少年將圍巾往上拉了拉,十分認真的回應︰「有時候,人冷到一定程度,就麻木的不會有任何感覺了。」
「那你把衣服給我月兌了!」 嚓一聲,棒棒糖被萌系少女咬碎丟在一邊,兩只魔爪伴隨著少女恐怖的笑容逼近眼鏡少年。
「你怎麼這麼猴急,要月兌咱們也得等回家再月兌啊!」手快速的移到少女背後,眼鏡少年輕車熟路的手指點在少女身體最脆弱的地方,看著她羞紅臉蛋的模樣,藏在圍巾下的嘴角微微勾起,頂著嚴寒,靠近少女身邊,在她耳邊吐著熱氣,輕聲細語︰「可愛的雪兒,你再這麼釋放冷氣下去,那個女人會凍死的。」
「你心疼她?」臉上的緋紅消失無蹤,雪兒微微偏頭,怒瞪少年。
敢回答是,你就死定了!
「我心疼。」
「你!」听到這話,雪兒炸毛了,但是下一秒卻發現,這話並不是出自自己身邊這人的嘴巴里。
低頭看向聲源處,雙眸中映照出來人的身影,雪兒嚇得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
不過,有驚無險,在雪兒的臉快要踫到地面時她的身體停在半空,以倒立狀態漂浮著。
周圍的溫度開始慢慢回籠。
「蘇凌澤,要我請你下來嗎?」話音剛落,樹上的眼鏡少年一躍而下,落在雪兒身邊,但是卻被解除對她身體的束縛,不過卻體貼的將她整個人翻轉過來,打橫抱在懷里。
「蘇凌澤!我穿的是裙子!」將頭完全埋在對方的懷里,雪兒只能狠狠掐著蘇凌澤,發泄自己的委屈。
不是因為被看光了,而是因為,她在最重要的首領面前出丑了!
「如果你們很閑,我不介意給你們找點事情做。」
「您放心,這樣的事沒有下一次。」蘇凌澤當然明白首領這話的意思,立刻表明態度,帶著懷里羞愧難當的少女快步離開。
今天,若不是雪兒硬拉著,他蘇凌澤才不會來招惹戒。
看著不遠處坐在椅子上沒有離開跡象,背影單薄的少女,于哲涵終究心有不忍,走向她。
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告訴我,你是後悔了嗎?」終于等到了于哲涵,戒抬起頭,平靜無波的眼眸中沒有染上絲毫情緒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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