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御琛關上門,月兌掉衣服,只剩下一條平角內/褲,赤著腳在地板上行走,腳心涼絲絲的。
趴在床上,他的目光落在燈光下輝映的特大照片。
幾乎快要佔了半面牆壁的照片。
赤條著身子的女人兩手放在自己的隱秘處,正好遮擋住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的景象。
清純的一張臉硬是透著骨子里的妖嬈。
鐘御琛還記得,當時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她嘻嘻哈哈的坐在椅子上,本身,是一條腿屈膝抬起來,一條腿放下,側著拍更覺得好看。
只是她自己善做主張,將椅子扔到一旁,那麼坦然的站在那里,讓他拍。
就是在這間屋子里,有了這張照片。
風情萬種的女人,長了清純的面容,給了最殘忍的心。
在一起了六年,離開了四年,整整十年的時間,佔去他目前人生中的一半人生。
只烙下了一個叫做何美珍的名字。
收回視線,鐘御琛閉上眼楮,眼前仍能浮現出相處在一起六年的歡樂時光,十四歲到二十歲,最青春的日子,是她陪著他一起度過。
如此相愛的他們,卻依舊抵不過勞燕分飛,是他手中的線繃的太緊了麼,才會讓她喘不過氣來,匆匆丟下他,遠走高飛。
也許,留著舒小愛在身邊,大抵是因為,她跟美珍的性子太過于相似,也許,只是因為這些。
有點習慣了兩個人的夜晚,一個人睡總會有點失眠。
從床上下來,他穿上鞋,拿著鑰匙,打開了舒小愛房間的門。
剛才在門口他還看見門底下有亮光,只是打開門,卻發現,燈光沒了。
重新打開燈,他眯眼看著床上裝睡的女人。
一步一步走到床邊,就站在那里,看著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五分鐘過去了,舒小愛終于忍不住了,便眯著眼,對上了他笑盈盈的眸子。
「總裁大人,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睡著了。」她瞬間睜開了眼。
鐘御琛也不揭穿她,哼道,「剛來。」
「是不是需要小的服務了?」
「嗯哼。」他繞過床尾,走向另外一邊,躺在那里,「上來。」
舒小愛坐起身,有些局促,「我……我不會。」
「我教你。」她的臉紅成了隻果,「那將燈關了。」
他不置可否,任由她將床頭的台燈熄滅。
舒小愛模索著上了他的身,手在他胸膛,這模模,那捏捏。
感受到身/下的旗桿已經豎了起來,她微微起身,掌握不到速度,猛然的便坐了下去。
「嗷!」她就要起來,卻被鐘御琛按住了胳膊,「別動。」
她不敢再動,看著他脖子里的血玉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趴在他身上,感受到左胸上那顆跳動的心髒,她開口,「你房間,牆壁上那副畫上的美麗女子,是藏在你這里的人嗎?」
他緘默,正當舒小愛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他應了一聲了,「嗯。」
得到這個確切的答案,舒小愛突然領悟到了一句話,能結婚的兩個人,不一定是最相愛的兩個人,能睡在一起的兩個人,不一定是相愛的兩個人。
這話,在他身上,體現的多麼透徹。
「你們為什麼分手?」
他仿佛陷入了曾經的思緒里,「沒有分手。」
四個字讓舒小愛萬分不解,「那為什麼……她去哪兒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去處,我們沒有說分手,但是,她就是一走不回來了。」
「你一定很愛她。」
只有最愛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恨不得將心將肺將自己的五髒六腑都掏給她,只有最愛一個人的時候,才會發現他不見的時候,一個人坐在曾經待過的地方痛哭,發誓再見到他的時候,將他的小j/j給切了,扇死他個負心漢。
只是,也只有深愛一個人的時候,才會發現,再見到他,自己的心依舊會痛的抽搐。
比如,她和幕旭堯。
兩個人就這樣,直至天亮。
舒小愛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等自己醒來的時候,她背對著他,他從後面擁住她,兩個人的身體還連在一起,像是,整晚都沒有分開過。
她的頭枕著他的胳膊,他的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間。
舒小愛想起身,但是,考慮到他還沒醒,所以她只好睜著眼楮躺在那里,反正是下午五點才上班。
「entlastforevermore?tonight,tonighteternity-sanopendoor…no,don-teverstopdoingthethingsyoudo………」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隨著音樂節奏的不斷吟唱,鐘御琛眼楮都沒睜,便伸出搭在舒小愛腰上的手從桌子上拿到手機放到耳邊。
「說。」
「少主,您未婚妻來了,在門口。」
鐘御琛睜開眼楮,說道,「讓她進院子等著,不準進客廳。」
「是。」
放下電話,他微微起身,腿挑起了舒小愛側著的腿,將昨晚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好。
舒小愛自然听到了電話里黑衣人的話,她心想,自己現在只能先裝睡了,不能下去。
鐘御琛隨後便下了床,回了自己的房間,床頓時空出了一個溫暖的地方,舒小愛簡單清理了一下自己,窩在被子里,享受片刻獨自一人的寧靜。
宋琳瑯站在客廳門口,突然便瞧見了鞋架里的一雙女士涼鞋。
她眼楮一眯,頓時看向黑衣人小a,「你們少主的臥室里現在是不是有女人?」
「屬下不知。」
「不知?哼,我自己親眼去瞧瞧。」她說著就要闖進去,另外兩名黑衣人趕緊阻止了她。
「你們這是干什麼?」
「對不起宋小姐,少主有令,讓你在院內等著,不準進客廳。」
宋琳瑯聞言,又看向鞋架里的女士涼鞋,手驟然握緊,心里像是有萬只螞蟻在爬,她今天若不看看到底是誰,絕不罷手!
鐘御琛從樓上下來,坐在餐桌吃早餐,早餐吃完才出來。
「你大清早的來有什麼事?」
宋琳瑯抬起手將右邊的頭發撥到耳後,說道,「沒事,起來的早,想著一天見不著你,就大清早的來了,想看看你。」
「現在看到了?走吧。」
「可是……御琛,你告訴我,這對女士涼鞋是誰的?!」她指向鞋架子。
鐘御琛低頭瞥了一眼鞋架子,面不改色的回答,「我有必須要向你解釋的必要?」
宋琳瑯被噎住,「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女人,因為那是我們訂婚之前,但是,我們既然訂婚了,就必須對對方忠誠。」
他淡然一笑,「忠誠?不要說訂婚,就算結婚後,這一點我也做不到,我不愛你,我為什麼要對你忠誠?更何況,還是一個為別人打過胎的女人,說實話,我壓根就沒想過要踫你。」
這話,生生的如一把刀子戳在宋琳瑯的心里,「你……你的意思是我們結婚後,你打算讓我守一輩子的活寡……」
「不然呢?讓你也去找男人……」
「鐘御琛,你不要太過分,沒訂婚之前,誰沒有過去,我就算打過胎被你知道,但是,你敢說,你以前就沒和別的女人上過?我有說過你麼?你又何必抓住不放……」
「我沒有抓住不放……我不在乎的人,我懶得多想她一下,只是,有必要提醒你,跟我結婚的女人,不是幸福就是痛苦,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
說完,他便大步離開。
宋琳瑯看著他離開,想再度進去客廳,但又沒有如願,于是,她便守在大門口,用守株待兔的方法看著,到底會是哪個女人?
舒小愛起床後首先便是確認宋琳瑯有沒有離開。
她穿著鞋下樓,「小a,宋小姐走了嗎?」
「沒有,在大門口呢。」
舒小愛點點頭,正準備去吃飯,小a急忙又說,「舒小姐,你的涼鞋被宋小姐發現了,本身她硬是要進來,被我們兩個攔住了。」
舒小愛趕緊走到鞋架子邊兒上,將鞋子遞給他,「小a,麻煩你將這雙鞋丟了吧。」
小a接過,「好的。」
舒小愛穿著拖鞋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嘟嘟撒歡似的奔著自己的四條小腿兒圍在她的椅子邊兒,小愛拿著一個剝好的雞蛋讓它吃,然後又讓廚房留一點粥,吃過飯後親自給嘟嘟端了上去,倒在它的飯盆里。
嘟嘟吃的很香,沒一會兒便吃的肚子鼓了起來。
小愛躺在床上,只好繼續看書,「嘟嘟去外面玩去吧。」
嘟嘟扭著肥肥的身子轉身出了門口,真是個听的人話的小狗狗。
舒小愛這一看,便看到了中午。
宋琳瑯自己在門口熬不住,竟然打電話讓自家的佣人坐在那里看著,然後自己走了。
舒小愛下午五點要去上班,不過,幸好這里有後門,後門很隱秘,一般的人不知道。
因此,她下去便是走的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