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宋琳瑯就發飆了,「你知道幕旭堯和她是什麼關系嗎?」
「不過是被她迷住的男人而已,他們能有什麼關系……」
宋琳瑯第一次為這個女人的智商捉急,「幕旭堯是舒小愛的初戀男友,他到現在還愛著她。////」
「那又如何?」
「他不會放過你的。」宋琳瑯扶額,「你覺得他若知道是你做的,鐘御琛那麼聰明的人會不知道嗎?」
被她一提醒,何美珍聯想到昨晚他對自己的冷淡,心里頓時涼透了半截,「他好像已經知道了。」
「先別動手了,鐘御琛若還不想你死,肯定會為你妥善後事的,那十幾個女人被抓的抓,潛逃的逃,等全部抓捕歸案,就看她們的嘴緊不緊了,若供出我們來,少不了要出事,最近我們最好不要聯系,先靜觀其變。」
何美珍覺得自己從之前的主動變成被動了,尤其是在宋琳瑯這里,居然被她教訓了,心里很不爽。
「知道了。」掛了電話,何美珍坐在床邊,她想不通,舒小愛怎麼就跟小強似的,連著出了兩招都沒有將她弄死。
她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無論如何,她要重新讓他的心里全是自己。
***
鴻塘坐在那里,听完鐘御琛的話,傻眼了,「跟懸疑劇似的,二天不見,竟然發生了這麼一件大事。」
他抬眼,正好看到幕旭堯過來,便起身招手,「這邊兒。」
腳步站在沙發前,幕旭堯看向鐘御琛,聲音淡的如履薄冰,「你也在啊。」
「嗯。」
鴻塘看了看兩個人,「你們兩個怎麼了?」
幕旭堯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還能怎麼,若不是他的好女人,小愛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主要原因就是他。」
「鐘小二,這個幕後凶手是美珍?」
鐘御琛沒吭聲,默認了。
鴻塘顯然受驚了,「如果是真的,那罪魁禍首顯然是你啊,不是因為你,美珍會對小愛下手?不過……」他話音一轉,看向幕旭堯,「話說,你那麼生氣干嘛,小愛跟你有什麼關系,不會愛上她了吧?上次我們一起聚餐,我就看你那麼殷勤啊。」
「鴻少,小愛是我大學的女友。」
這句話將鴻塘驚到了,幕旭堯和他初戀女友為什麼分手,鴻塘作為知情者,可謂是一清二楚。
「你……你……千萬不要騙我,不然我死給你看。」
幕旭堯搖搖頭,「沒有騙你,我還愛她,如果不是我的離開,她不會結婚,不會離婚,也不會和御琛在一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鴻塘激動了起來,「放屁!這跟你有什麼關系,明顯是她……」
「鴻塘。」幕旭堯鄭重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打斷了他的話,「別說了。」
「我們國家的大情聖都讓你們兩個佔全了……」他感嘆道,「還是我好,孤家寡人一個,什麼也不想。」
「鴻少。」江小咪的聲音響起。
鴻塘坐直身子,看過去,「小咪/咪,你可遲到了,我都等你半個鐘頭了,說吧,該怎麼罰你好呢?」
江小咪臉上撲面一層粉紅,「剛拍完戲回來,不知,鴻少找我什麼事?」
「先為遲到自罰三杯酒,我就告訴你找你什麼事。」他拿起一個高腳杯,倒了大半杯的酒遞給她,「給。」
江小咪坐下來,接過高腳杯,平常不怎麼喝酒的她一口氣將這大半杯喝下去,就有些頭暈目眩了,更別說三杯了。
鴻塘也喝下半杯,笑眯眯的看著她,「三杯下去,就暈了?」
「平常不怎麼喝酒……」她輕聲解釋。
「怪不得,酒量這麼差,知道不讓你喝了。」
她手托著臉,搖搖頭,「鴻少,你不是有事兒要給我說嗎?什麼事?」
「嗯……是有一件事想當面問你……「鴻塘拿出手機,找到兩個人聊天的畫面,說道,「想問問你,這真的是你發的消息嗎?」
江小咪暈頭轉向,看不太清,但是,還是看見了自己的昵稱,點頭,「是。」
「可是我只有一個,給你了,我怎麼辦?」
「你不是說你很多的嗎?」
「我說的是頭發,可是,你說的是……」鴻塘竟然有些難以啟齒。
看他吞吞吐吐,幕旭堯一把將他的手機給奪了過來,等鴻塘反應過來,幕旭堯已經看完手機上的聊天記錄了,原本嚴謹沉重的心情瞬間噴笑了,「你們兩個真是瞎聊,她問你擁有的什麼數量最多,你說頭發最多,尼瑪,她是又打錯字了麼,什麼叫給我ji/ba……原話是給我幾把?你倆的還有節操嗎?」
鴻塘原本是覺得沒什麼的,將小咪叫來只是想逗逗她,但被幕旭堯這麼一念出來,怎麼就變味了?
「臥槽,還給我。」他重新將自己的手機奪過來。
幕旭堯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好,歡迎幕少爺下次光臨本店,本店所有酒水對你都是免費的。」
幕旭堯沖他擺了一個‘ok-的手勢,朝著門口走了。
鴻塘轉過頭問江小咪,「你都醉了,怎麼回去?」
「我給大姐……打個電話……」她從包里拿出手機,撥打了舒小愛的電話。
「大姐,你在哪兒呢?」
「…………」
「我在一千零一夜,等下你回來能不能一起來這里……我們一起回去,我有點醉了……」
「…………」
掛了電話,她往桌子上一趴,昏昏欲睡。
「小愛來接你嗎?」
「大姐說……她等會就過來……」
聞言,原本想離開的鐘御琛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楮。
****
再次來到星星大酒店,經理將房卡遞給她,怕她有意外,便說,「舒小姐,我派幾個員工在走廊上給你壯膽吧?」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
她微微鞠了一躬,轉身朝著電梯口走去,進入電梯,直接按了十四樓的鍵,電梯徐徐的上升。
當停下來的時候,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舒小愛自己給自己壯膽。
她握緊手,然後邁出了電梯,緩緩地走到1444號房門前,準備插房卡的時候,舒小愛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讓趙可欣的老公白楊來,她在這里不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就是在等她的老公嗎?
于是,趕緊撥打了徐正的號碼,要來白楊的手機號打給了他,對方爽快的答應了。
二十分鐘後,電梯門再次打開,這次,不僅僅是白楊來了,徐正也跟著過來了。
「隊長,你在門口,不必進去,我和白楊一起進入就可以了。」
徐正點頭,「好,我在外面等你們。」
舒小愛將房卡插/進卡槽里,叮的一聲,房門開了。
之前沒取走的房卡果然還在牆上的卡槽里,里面的燈一直沒有熄滅,舒小愛將房門依舊敞開,將房卡放進自己口袋里,和白楊往里面走。
剛走進去,原本敞開著的門砰的被關上了,將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舒小愛依舊先推開洗手間的門,這次,趙可欣並不在里面。
只好往里面一直走。
直至看到大床,舒小愛還是沒有看見趙可欣。
但陰冷的氣氛告訴她,趙可欣就在這房間里,沒有離開。
「趙可欣,我帶你丈夫白楊來了,我是刑警隊的警官,是負責你的案子,為你伸冤的,到底是誰害了你,你告訴我,我一定會為你沉冤昭雪的,你出來吧,我看得見你。」
話畢,原本床上空無一人的地方赫然坐著趙可欣。
一個眨眼之間,便站在了白楊的面前。
白楊看向舒小愛,「舒警官,你看見可欣了嗎?」
舒小愛低聲,「就站在你面前。」
白楊伸出兩手在自己面前亂抓,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兩眼通紅,「老婆,你在我面前,對嗎?四年了,我好想你,可欣,我好恨我自己,當天晚上為什麼沒有攔住你,都是我不好,如果早知道你在這里,我日日來陪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這房子里等那麼久。」
趙可欣身穿外黑內紅的披風,臉色慘白,深紫色的唇,長發披在肩上,一雙眼楮也早已承載著怎麼也流不完的淚。
她的手在撫模著白楊的臉,卻只能象征性的觸模,眷戀,思念,愛意,怨恨,凝聚在了她的臉上,一雙空洞無神的眼楮卻看向了舒小愛,陰森森的問,「你真的是警官?」
舒小愛立刻將自己的工作證拿了出來,「你看,我真的是警官,你的案子四年都沒有破,由我接受全權負責你的案子,趙可欣,到底是誰害了你和你的孩子,告訴我,好嗎?」
她的臉扭曲了起來,極大的怨氣和怒氣讓她悲天長鳴,聲嘶力竭,「她不得好死!!啊!我那可憐的孩子!」
房間的燈光剎那全滅,狂風在這不大的房間里肆意掠起,舒小愛站在那里,似乎能感受到她死的那天晚上,她絕望無助的場景,撕咬著的夜,帶走了她和無辜孩子的性命。
她死不瞑目。
舒小愛大聲喊道,「你再惱火有什麼用?如果你想要自己和孩子盡快得到伸冤,想要她繩之于法,就告訴我,是誰害了你!」
風戛然而止,燈光再次亮起,房間里卻已沒有趙可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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