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卿一動不動,這一刻,她相信,舒小愛見到了趙可欣。////
她再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一旁的劉秘書已經被嚇傻,「是周經理讓我那麼做的,我沒有參與犯罪過程,我只是用了詛咒。」
舒小愛看著她,「你只是用了詛咒?若不是你用詛咒控制她的心神,趙可欣會去星星酒店的1444號房間?別為自己的殘忍找借口,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們兩個遭受同樣的待遇。」
她走出審訊室,徐正和別的重案組成員滿心歡喜的看著舒小愛,豎起了大拇指,「舒警官,這個案子曾經轟動了全國,案子破了,你會一舉成名的。」
「其實,我沒做什麼,真正將案子破了的,還是被害人自己。」舒小愛說道,「希望能等到執行死刑的那一天,這樣,我就能去對趙可欣報告好消息了。」
徐正興奮的點點頭,「這樁案子一直是我心頭的大石頭,現在,終于水落石出了。」
「隊長,接下來的日子里,我要走訪死水湖周圍。」
徐正鄭重的說,「應該的,不過,已經過了20多年了,死水湖周圍的鄉村以前都是私自執法,現在重新為其恢復名譽,恐怕沒那麼容易。」
「這幾天我去看看,我先回去了。」
「好。」
舒小愛剛出警局門口,便見小a小b已經在等了。
「舒小姐,少主在家等你回去吃飯。」
「沒有我,他是打算餓死嗎?」
小a伸出手,「舒小姐,請上車。」
她朝著車走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路行駛到錦繡小區。
從車上下來,舒小愛直接上了路。
打開門,鐘御琛正坐在餐桌邊,他臉上的傷痕已經結痂,快要月兌落。
她坐在他旁邊,也不說話,低頭便開吃。
「這一周,過的好嗎?」
舒小愛喜笑顏開,「這一周是我過的最開心的一周了,因為沒有你出現,我便覺得很美滿。」
「那真不好意思,以後恐怕不會再有這樣的待遇了。」
她知道,這一周他是怎麼過的麼?很想將她抓回來,狠狠地教訓一頓,但是,他忍住了。
「鐘御琛,我不是罪犯,你不用像看犯人似的那樣看著我。////」
「誰說你不是?」他似笑非笑,「你早已被我判了刑,無期徒刑。」
「………」
「鐘御琛,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能讓你覺得好,又不需要這樣對我,你想听听看嗎?」
「是新研究的姿勢嗎?」他興致勃勃的問。
他腦子里裝的都是糞便嗎?
「當然不是,是這樣的,你不是很想要孩子嗎?去找個代/孕媽媽,不想直接造小人,可以試管。」
他沖她一笑,「如果是你的卵子,我當然願意。」
「我不願意!」她就算一輩子不會生孩子,也斷然不會用這種方法孕育自己的孩子。
「你都不願意,我能願意嗎?」他用湯勺盛起一碗湯放在她面前,「將這一碗喝了。」
「這是什麼湯?」
「滋陰湯。」他催她,「我特意讓陳姨給你炖的,嘗嘗看,很美味的。」
舒小愛臉色尷尬,端起來喝了一口,唇齒間溢美香濃,「挺好喝的。」
喝了第一口,還想喝第二口,終于,一碗見了底。
「還要喝嗎?剩下的不喝也會倒掉。」
舒小愛點點頭,自己又盛了一碗,兩碗湯下去,她喝飽了。
「陪你吃過飯了,我能回去了麼?」
「嗯,可以,但是,九點我要見到你,如果不過來,我就踹門了,自己看著辦。」
她憤憤應道,「是,鐘大少爺!」
他滿意的沖她擺手,「可以滾了。」
舒小愛回到對門,孫丹丹和小咪已經回來,都剛洗澡出來。
「小愛姐,這一周都沒看到你,你可算回來了。」孫丹丹說道,「知道不,咱們對面新搬來了一戶人家,不知是誰,很大派頭的樣子。」
舒小愛躺在那里,閉上眼回答,「那是鐘御琛,他臥室在裝修,暫時住在這里。」
孫丹丹傻眼,「他別墅那麼大,隨便一間都可以住啊,為什麼要暫時住在這里,難道……因為你?」
「你想多了,變/態都那樣。」
孫丹丹蹬掉鞋子,抱住自己的雙腿,一板一眼的說,「給我來一個這樣的變/態也好啊,小愛,我覺得鐘boss對你有戲,去死水湖那一天,他跟我們一樣站在那里等消息,整整一天啊,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沒關系的女人這樣,我和小咪琢磨了,他一定是看上你了。」
看她沒反應,孫丹丹伸出頭一看,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舒小愛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十五分了,她從沙發上彈起拉開門便朝著對門走去。
剛推開門,一個涼薄的聲音便傳進她的耳朵里,「你遲到了整整十五分鐘。」
她關上門,看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桌子上高腳杯里紅酒剛剛下去一點。
「睡著了。」她解釋。
「既然遲到了,光解釋是不行的,必須要給你點懲罰讓你長長記性。」他抿著薄唇,開腔,「還不快過來。」
舒小愛皺眉,一絲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的懲罰……
她磨蹭的走過去,剛站在他面前,便被他拽到了腿上,舒小愛的身子驟然繃緊,想要站起來,卻絲毫無法動彈,「別動。」
他抱住她,緊握著的手在她的面前緩緩攤開,手心里是一條藍寶石的項鏈。
「喜歡嗎?」
「喜歡不喜歡都跟我沒關系。」
「有關系,因為喜不喜歡,從現在開始,它都是你的了,給你的懲罰便是,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摘下來。」說著,他親自給她戴上。
「太貴重了,我要不起,」她谷欠解下來還給他。
卻被他的話嚇得魂不附體,「你敢解下來,我會讓你過上真正監獄的生活。」
舒小愛訕訕放下手,坐在他的腿上,扭捏不安,「為什麼突然要送我這麼昂貴的東西?」
他輕描淡寫,「這昂貴麼?我最昂貴的東西可不是這。」
所有的東西能有他的心昂貴麼?
雙手將她的肩膀給扳了回來,狠狠地吻住了她的紅唇,渾身的血液因為他的吻而變得沸騰,肌膚變得熱切了起來,某種氣息越來越濃烈。
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舒小愛看了看來電顯示,按下接听鍵,「鴻少。」
「幕少喝酒喝到酒精中毒,吐血了,現在送往了醫院。」
「什麼?」舒小愛心猛然揪緊,疼的她無法呼吸。
掛了電話,她的情緒出現的波動盡收鐘御琛的眼底。
「鴻塘打來什麼事?」
「旭堯住院了,我要去看他。」她的驚慌失措讓他不滿,「你在家,我去醫院就行了。」
「不,我要親自去看他。」她想去。
他站起來,聲音冷到極致,「不準去。」
舒小愛懊惱,倔強道,「憑什麼不讓我去?我就要去。」
說著,她便要沖向房間門口,鐘御琛沒攔她,只是一個電話打過去,片刻間,剛跑到樓下的舒小愛被黑衣人給拽了上來。
門騰地關上。
他起身,「好好看著她,我去趟醫院。」
小a小b小c小f認真的點頭,「是,少主。」
舒小愛被強行關進了臥室,她將門從里面反鎖,將床單綁在陽台的柱子上,順著下到了二樓的陽台,再順著下到了一樓,成功的從這里出去。
幕旭堯躺在那里被迫掛針,幕母既心疼,又不知說什麼好,幕旭堯為什麼這樣,她心里一清二楚。
「爸媽,你們回去吧,別告訴女乃女乃。」
「好。」
幕父幕母剛走,鐘御琛便來了。
鴻塘看到他來,率先走向門口,將鐘御琛拉到外面,壓低聲音,「那麼多女人,你就不能換換……」
「不能。」
鴻塘抬眼,「尼瑪,你是走火入魔了麼,本來幕少不讓我說的,可老子忍不住了,你知道小愛為什麼會和幕少分手麼,他們當時感情好的令人羨慕,但是,卻不能在一起,你知道為什麼麼!」
鐘御琛看他異常嚴肅,便問,「為什麼?」
「跟舒小愛在一起時間長了不好,幕少那會便是,開始還好,有氣無力的,後來便經常昏倒,他的陽氣差點就被耗盡了,你知道陽氣耗盡是什麼後果麼,會死人的,舒小愛很陰的。」
鐘御琛怔住,驀然笑了,「沒關系,我很陽,**她。」
「今天旭堯去相親了,過幾天便訂婚了。」半響,鴻塘說道,「如果心里不難受,不會喝酒喝到這個份上,他和小愛是不能在一起的,我覺得也只有另個原因,一個便是因為小愛太陰了,第二個,小愛跟你這件事,听說,旭堯媽媽和女乃女乃都知道了,他們家一向注意潔譽,就算沒有第一個,也不會讓小愛和旭堯在一起的吧。」
舒小愛站在走廊拐角處听到鴻塘的話,眼淚在打轉,從她和鐘御琛交易那天起,她和幕旭堯便越走越遠,永遠沒有回頭路。
她早已配不起他,也不能毀了他的一輩子。
失魂落魄的下了樓,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全世界,仿佛都處于一片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