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愛點頭,「對這方面我不懂,一切按照白蔓你的話去做,只要能成功的錄音他的口述事實,無論什麼辦法,都要用。」
白蔓站起身,「我先來就是先給你們說說,避免說漏洞,我今年27歲,是你舅舅家的女兒,有一個訂婚的男友,還沒結婚,在集鎮上給人賣化妝品。」
舒小愛心里默念了幾遍,直至爛熟于心,「好,我們記住了。」
「我的車在公路上停著,我今晚睡在車內,明天中午的時候我再來。」
舒小愛擺手,「維納斯你去送送白蔓。」
維納斯和白蔓一起出去了。
舒小愛轉身換了一身黑衣服,出了門。
她遁著小路,拿著小手電筒,朝著村子後方走去。
鄉村的夜里,旁邊的楊樹嘩啦啦的刮著樹葉,難免讓人心生出一股懼意,舒小愛小心翼翼的一直走著。
還未到死水湖,耳邊傳來的聒噪聲讓她忍不住皺眉。
簡直到了鬧市。
再往前走了段路,不敢靠湖邊太近,怕被眾多水鬼給拉下去當替死鬼。
只好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輕聲喊了幾聲月琴的名字。
剛喊完,湖中心緩緩地冒出一道身影,舒小愛用手電筒照了照,正是月琴。
「我有話要對你說。」
月琴的身影轉瞬到了湖。
「為了盡快幫你,我請來了資深催眠師,想用催眠將吳大剛對你的所作所為傾吐出來,然後錄音,這是最可取的辦法,也想著他不可能主動接受催眠,只能強制性的執行,想問問你,你有沒有出現過他的夢里或者他的面前?」
「這些年,夢里出現了很多次,雖然他也很害怕,但是,卻也知道,我無法害他,只要他不來死水湖,我就對他束手無策。」
舒小愛轉念一想,「也就是說,他知道你的存在的?」
月琴回答,「是。」
「我知道了,案子可能會很快就破了,對了,我想知道跟你一起被冤的男人信息,你能詳細的告訴我嗎?」
月琴沉吟一聲,緩緩地開口,將當年的和她一起被陷害的男人事情說了出來。
「他還在嗎?」
月琴搖搖頭,「他前幾年見等不到希望,已經去投胎了。」
舒小愛唏噓一聲,沒再說什麼,「我先回去了。『**言*情**』」
來的時候是走著來的,回去的卻是跑著回去的。
一路上,舒小愛想到的是,月琴經常出現在吳大剛的夢里,那麼,應該如同白蔓所說,他的心理極其的敏感和壓抑,負擔也很重,這樣的人,若一進入催眠,會更加順從催眠師的指令。
回到徐大姐的院子里,維納斯已經回來了。
「舒小姐,你去哪兒了?」
「出去走走,理清一下思路,將白蔓送上去了嗎?」
維納斯將席子放在地上,褥子鋪在上面,「已經送上去了。」
舒小愛將鞋子月兌掉,和衣躺在那里,突然想起了什麼,給鐘御琛了條短信,這才安心的入睡。
夜里,下起了大雨。
瓢潑的大雨將窗戶上的玻璃打的 里啪啦響,舒小愛是被驚醒的。
「維納斯?」
「嗯,舒小姐,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是十月初一。」
維納斯不解,「十月一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十月一是一年之中四大鬼節的最後一個,前三個分別是三月三,清明節和七月十五。」舒小愛的心忐忑了起來,「鬼節這一天,陰間的小鬼都會被放出來游蕩的。」
維納斯和鐘御琛一樣,是無神論者,他失笑,「舒小姐,難道你真的相信這些迷信啊,鬼節不過是活著的人給定義的特殊一天,世上哪兒來的鬼?」
「你是無神論者?」
維納斯嗯道,「我從不相信這些東西。」
舒小愛覺得自己是在白說,「我相信這些東西,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太多了,尤其是農村,最容易踫見不干淨的東西,希望這個案子趕緊結束。」
維納斯覺得她胡思亂想了,「舒小姐,沒事的,白蔓有多種手法可以讓吳大剛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進入催眠,只要他被催眠,那麼,這起案子就會很快結束,結束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希望不要出什麼叉子才好,晚上我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還看到滿天星呢,以為明天是個大晴天,怎麼半夜下起這麼大的雨了?」
「十月了,要進入冬天了。」
舒小愛看了看表,現已經快五點了,再無睡意。
「昨晚沒听到隔壁的挨打的聲音,你听到了嗎?」
維納斯否認,「沒有,昨晚一直很安靜。」
持續到天亮,維納斯起來做飯,舒小愛打開門,看著外面還在下著的大雨,朝著上房喊道,「徐大姐,你家的雨傘能讓我們用用嗎?我們忘了買了。」
屋里傳來徐大姐的聲音,「行,等一會兒啊小愛。」
「好。」
徐大姐從上房出來,手上打著一把傘,另一只手上拿著一把大傘。
「小愛,我們家就兩把傘,你們用這把大的。」
「徐大姐,這把小的就行了。」
「你們倆人呢,小的哪兒打的住,我一個人用小的。」徐大姐將手上的打傘硬是遞給她。
舒小愛投以感激的目光,「謝謝你了。」
「互相幫忙應該的,不用謝。」
舒小愛接過來,「我表姐今天說要來看房子呢,誰知道下這麼大的雨。」
「沒事,村口距離公路不遠,幾分鐘就到了,村里也沒什麼泥,打著傘也能看,不過……」徐大姐停頓了一下,悄悄的對舒小愛說,「吳大剛脾氣很不好,也就他老婆忍得了他,擱在別人身上早跟他離婚了,你表姐住在他家,不要跟他說太多話。」
舒小愛一怔,隨後含笑說道,「好,我會轉告她的。」
徐大姐轉身回了屋,舒小愛和維納斯吃過飯後已經八點多了。
白蔓給他們打了電話後,三個人在村口集合。
白蔓拉著一個行李箱,但行李箱很大,看著好像是帶了很多東西去,其實不然,里面只有一套衣服,剩下的全部是別的東西。
三個人一起走到了吳大剛家門口,舒小愛拍了拍門喊道,「陳娟嫂子,在家嗎?」
「在,來了。」陳娟打開門,一看他們,便笑道,「我想著下雨不來了呢。」
舒小愛解釋,「我表姐一直在找房子,自己原先租住的房子到期了,就來的有些急。」
「快進來,今天的雨下的可真大。」陳娟敞開門,讓他們進去。
三個人一起進了她家的上房,吳大剛的房子是兩層樓房,是村里子唯一的兩層樓,大部分的家里都是平房或者套房,只有他家是樓房。
客廳里家具應有盡有,收拾的也很干淨。
白蔓贊不絕口,「嫂子家里可真不錯,很干淨。」
陳娟臉上洋溢著笑意,「我一個農村婦女,整天在家也就種種地,收拾收拾家攤子,孩子他爸承包了村里很多地,一年也掙倆錢,日子過的去。」
「吳大哥不在家嗎?」
「在呢,房里睡覺呢,不干活的時候就愛喝點小酒睡個懶覺,習慣了。」陳娟笑眯眯的解釋。
白蔓開口,「嫂子帶我看看房子吧。」
「行,下房四間都空著呢,你看看想住哪一間?」
兩個人走了出去。
舒小愛站起身看了一下,吳大剛和陳娟的主臥室在一樓門口的那間房,他們倆隨意看了看便出了門。
白蔓相中了距離大門最近的那間房,里面床被子什麼都有,原本就是陳娟女兒的房間。
簡單定下來,就等陳娟什麼時候不在家,吳大剛精神很放松的情況下,兩者不可沖突的情況下進行施術。
***
九點多鐘,鐘母將買好的紙錢,元寶,和鮮花以及一些水果,火腿和肉放進一個籃子里,然後將籃子放到車上。
她要去給自己已經去世的父母上墳。
「夫人,我讓司機帶你去吧?」
鐘母擺手,示意不用,「次次都是我自己去,這次也一樣。」
「雨下的很大,夫人開車小心些。」
「知道了。」鐘母上了車,車速開的不快,上了告訴後,才加快了一些。
只是當車子開到距離服務區還有很遠的時候,砰的一聲,鐘母嚇一跳,趕緊將車子停了下來,打著傘下車,才現,四個車胎爆了三個,再一看地面,她頓時火冒三丈,「是哪個龜孫子在高速路上放釘子!」
後備箱里只有一個備胎,況且她自己也不會換,只好打手機找人來修,但是,讓她快要瘋掉的是,下大雨天的信號不太好,連撥了幾次電話都是剛撥通便自動掛斷了。
鐘母只好看求助來往車輛,這條路上的車輛來往很少,等了一會兒,終于等來了一輛車。
她滿心歡喜的伸出手攔截,「噯!車子停一下!」
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現駕駛位子上是何美珍的時候,鐘母整張臉都青了,「怎麼是你?」
何美珍下了車,「伯母,你的車怎麼了?」
鐘母扭頭就要上自己的車上,讓她主動求助何美珍,她做不到。
「呀,是哪個天殺的在地上撒了這麼多釘子!伯母,你去哪兒,上我的車吧,我帶你去。」
鐘母冷淡的回應,「不用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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