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立刻去調取小區的所有監控……快……」
「是。」隊長心下疑惑,不敢怠慢,立刻去辦。
鐘御琛回到莊園,隊長已經將所有的監控調出來了。
當看到畫面的時候,兩個人都大為震驚,監控畫面顯示原本在鐘御琛旁邊站著的舒小愛,就那麼消失了。
顯得十分詭異。
無神論者的鐘御琛第一次對這個世界產生了錯覺,有些事,是不是真的有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少主,舒小姐……」
鐘御琛冷著臉出了院子,開車直接來到幕家。
幕家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還未休息,突然看見鐘御琛出現在客廳門口。
皆十分意外。
「御琛?」幕旭堯站起來,「怎麼這時候來了?」
鐘御琛深呼吸一口氣,「小愛不見了。」
幕旭堯蹙眉,「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兩個本來是散步,但就在我身邊,突然憑空消失了……我想起小愛是女乃女乃的徒弟,便來問問,是不是有什麼內情是我不知道的?」
「什麼?!」幕母猛然站起來,身子晃了晃,「怎麼會這樣?」
幕父嘆了口氣,說不出話來。
「說實話,若他女乃女乃還活著,我們可能會知道小愛目前的去處,但現在,我們也無能為力,只能干等,希望她不要有事才好。」幕母說的是實話。
鐘御琛第一次感覺到無能為力,他想去找她,卻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這種想保護卻保護不了的體會,比死了都難受。
他轉身,出了幕家的大門。
剛打開車門的時候,幕旭堯追了出來,「御琛。」
他回頭,「嗯?」
幕旭堯開口,「有些事情沒告訴你,此刻覺得,你有必要知道,小愛不是一般的人,她之所以能成為我女乃女乃的弟子,選的原因便是她是陰陽眼之人,能看的見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並且,去過陰間,我心里猜測,所以,剛才我心里有在猜測,她是不是被陰間的抓走了?按照你說的那般,只有我們看不見的那些東西才會做。」
鐘御琛難以置信幕旭堯的話,「旭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幕旭堯淡淡的回答,「當然知道,小愛是陰陽之人,她是特殊警官的意義就在這里,能和死去的人溝通,得知凶手和作案過程,破案才會比較容易的多,這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果然,你也不知。『**言*情**』」
「陰間……要怎麼樣才能去陰間?」
幕旭堯搖頭,「不知道,去陰間要契機,不是知道怎麼去就能去的。」
「知道了,我相信,她會回來的。」
他上車,關上車門,車子呼嘯離開。
一直到停在家門口,他還難以相信這一切,一直崇尚無神論的他,全部被打碎了。
從車上下來,心里的火氣迸,使勁朝著自己的車狠狠地踹了幾腳。
全部的力氣都被抽空,這種走投無路,只能干等著方式實在不是他的風格。
回到客廳,一個人坐在那里,隊長小心翼翼的說,「少主,要不你先睡一覺,有舒小姐的消息屬下立馬報告給你。」
「隊長,去到酒窖給我拿幾瓶酒來。」
隊長想著,若喝醉了,他也許就不難受了,就同意了。
誰知,幾瓶酒統統被他給喝光了,他還是像是沒醉的模樣,直挺挺的坐在那里。
「少主?」
「少主?」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鐘御琛身子恍然站起來,踉蹌了幾下,朝著酒窖走去。
***
舒小愛原本正想回答鐘御琛的時候,一雙用力的手抱住了她的腰,幾乎一秒都不到的時間,她的身子便換了地方。
轉過身,看著眼前不認識的妖孽男人,舒小愛憤怒道,「你誰啊,干什麼把我擄來?」
冥夜輕笑,「跟我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他在前面走,舒小愛環顧了一下四周,其實,她已經猜到這里是什麼地方了,畢竟來過幾次。
她小跑跟上,「你該不會是閻王爺的兒子吧?」
冥夜一怔,轉過頭來,「為什麼這麼說?」
「我看了很多神話,說閻王爺是一個老頭子,你這麼年輕,陰間一般不都是些小鬼,看你這長相,不是判官也就是閻王爺的兒子了,如果這兩樣都不是,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孫子了。」
「……」冥夜有些想笑,他都沒成婚,哪兒來的兒子孫子?
「是的。」他莫名的承認了她的話。
舒小愛眼楮露出驚訝,「還真的是啊?」
冥夜點頭,「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擄來嗎?」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問題,你我素不相識,干什麼把我擄來?」閻王爺的兒子找她,能有什麼好事。
「看你長得漂亮,這點算理由嗎?」
「……」舒小愛上下打量他,這又是一個神經病變/態嗎?
「這年頭,長得漂亮也成罪過了,算你有眼光,不管是人間還是陰間,像我這種美女子,世間少有,不過……」舒小愛話音一轉,「我可不認為閻王爺的兒子這麼膚淺。」
冥夜忍俊不禁,嗯哼一聲,「我還真的就這麼膚淺,只為了跟你見一面。」
「既然如此,見也見了,該放我回去了吧?」
「想見我的人可沒那麼容易,知道嗎?曾經有個小鬼為見我,在冥宮外等了幾百年,我主動見你,你該叩謝恩澤了。」
「……」她又沒讓他主動見她。
「今天呢,是特意給你打個招呼,以後我們要見面的日子還長著呢,希望你不要覺得意外才好,回去吧。」他大手一揮,她被迫閉上了眼楮,再一睜眼,現自己身處在荒郊野外。
舒小愛暗罵了幾聲,閻王爺的兒子就這麼流弊嗎?就可以隨意將人招呼到陰間,隨之扔到荒郊野外嗎?
太欺負人了!
罵歸罵,還得一個人慢慢的走回去。
她用一路的時間在思考一個問題,閻王爺的兒子找她真的只是見她一面嗎?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
但直至走到錦繡小區門口,她還是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確信自己從未見過這樣一個面孔的男人,這麼妖孽的男人,見了應該會有印象。
兩腳因為走了幾個小時的路,已經磨了打泡,每走一步都灼疼。
但是想到晚上的事情,舒小愛不免加快了腳步。
她只是去了別墅樓層,他便動那麼多人去找,又做了她消失的夢,現在不知道他是不是又了怒氣。
一進小區的範圍,便有黑衣人稟告現了舒小愛的身影,隊長立刻核實,核實後立刻去告訴鐘御琛。
鐘御琛已經喝醉了,但聞言舒小愛回來的消息,還是拼盡全力支撐起了自己的身子,沖出了門外。
舒小愛剛進入莊園,便見他的身子從客廳口跑來,但沒跑幾步便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她加快步伐,隊長將鐘御琛扶了起來,靠近他,舒小愛才知道他喝了很多的酒,好重的酒氣。
「你去哪兒了?」他一把緊緊地抱住了她。
「我沒去哪兒,就是跟你玩一回捉迷藏。」
「撒謊。」他篤定,「我看了監控,你突然憑空消失了,是誰帶走了你?」
舒小愛不想說,就算說了,對他來說也沒任何意義。
見她不語,他的眸子突然暗沉了下來,「你告訴我,是男人還是女人?」
舒小愛知道自己若說出口,他定要大脾氣,這樣小心眼的男人,就是如此。
「先讓我喘口氣好不好,我走了幾個小時的路,腳都磨出血了。」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像是怕她再無緣無故消失一樣。
「走,上樓。」
回到臥室,舒小愛月兌掉鞋子,果然腳上磨出四個大血泡,只要一踫就會刺心的疼。
他蹲子,拿起針,輕輕地將血泡挑爛,將血水放出來,然後再輕輕地上了藥,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介于自己渾身酒氣,鐘御琛簡單洗了個澡,刷了牙後才敢躺在她旁邊。
「我當時就看了監控,又想起你是幕老女乃女乃的徒弟,所以去了幕家,旭堯告訴我了你的事情。」
舒小愛聞言,轉頭看他,「你都知道了?」
「嗯……」他有些怨念,「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說過,我很陰,鴻塘也告訴過你,是你自己沒察覺,知道後不覺得害怕嗎?」
「我就沒有害怕過什麼,但是……你突然消失的那一瞬間,我害怕了。」他緊緊地將她摟在懷里,「將你帶走的是男的還是女的?快回答我。」
「你想听真話還是听假話?」
「當然是真話。」
「我說了你不準火,我就告訴你,不然,我不說。」他性情無常,必須要提前說好。
「這麼說,一定是男的了。」鐘御琛追問,「是誰?」
「我不說行不行?」她真的不想說。
「這個不說也行,有個問題不說不行,我們散步的時候,我問你的問題,必須真心真意的回答,我想听。」
「就是覺得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吧?嗯……」她沉吟,思考了一下,認真的回答,「你這個人霸道自私又小氣,脾氣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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