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人我去親自放了就行。」
金龍伸出一個請的手勢,「鐘少,快里面請。」
鐘御琛嗯哼一聲帶著人進了大門。
金龍直接帶他來到了幕旭堯和舒小愛的關押處,在門口,鐘御琛對金龍開口,「金少請回,我有事要親自對他們二人說。」
金龍眼珠子轉了轉,他心里想的是,不會是鐘御琛的女人跟幕家三少跑了吧?
「好。」
門啪然打開,舒小愛和幕旭堯被綁在椅子上,看到鐘御琛冷然的目光,舒小愛心里當即咯 了一下,低下頭,沉默。
「舒小愛,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吶……」
幕旭堯開口,「御琛,小愛是個人,不是你的寵物,她是自由的,你有什麼資格囚禁她?」
鐘御琛涼涼的回答,「看來她可是全部都告訴你了啊,真相信你,從我這里逃出去趕緊投奔你,讓你帶她離開,不過,可真時運不濟,倆人被人逮了起來。」
語氣越是平靜,舒小愛心里愈是不安,鐘御琛是什麼樣的人,她雖然不能了解的那麼透徹,但還是對他有些認知的。
一匹狼,陰晴不定的狼。
「御琛,如果你想跟小愛好好在一起,就應該尊重她的想法,站在她的立場上著想,如果她實在是不想跟你在一起,請你不要逼/她!」
鐘御琛脊梁繃得很直,就那麼的朝著他們倆走了過去,靠近,舒小愛猛然抬頭,才看清,他的眼楮里盛裝著嗜血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馬上就要噴出火焰!
「別忘了,旭堯,你訂婚了,對我的女人表現出這麼關心,你的未婚妻知道了會生氣的?」
幕旭堯臉色白了白,「訂婚了又如何,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對小愛,我是不會看著不管的!」
「別多管閑事。」
幕旭堯抬起下巴,堅定道,「我不允許你傷害她一根毫毛!」
舒小愛的心泛起漣漪,看著兩個人就要發生戰爭,她低聲喊道,「你們兩個,別說了。」
他伸出手,兩根手指死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被我逮到了,你猜,接下來,我該怎麼對你?」
「隨便。」
兩個字月兌口而出,她的下巴更疼了,仿佛片刻之間就要被他給捏碎。
「好,那就隨便。」鐘御琛彎腰,猛然吸住了她的唇,眾目睽睽之下,他竟不顧一切。
幕旭堯一動不能動,閉上眼,突然覺得,他和鐘御琛原本很好的關系,正在漸漸疏遠。
這一刻,胸口窩著的火氣讓他痛不欲生。
血腥味蔓延兩個人的嘴里,鐘御琛的唇被她狠狠地咬破了,血珠從唇角滴落,落在了她的衣服上,增添了一朵小小的梅花。
疼痛有些刺心。
舒小愛想伸出手抱住他的身子,但剛伸出來,便僵持在了半空中。
他緩緩松開她,直起身子,然後嘴角噙著薄笑,「好好待在這吧。」
剛轉身,身後便響起了舒小愛的喊道,「鐘御琛!」
「什麼事?」
「你不救我們?」舒小愛覺得如果他不救他們,接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她自己無所謂,可是連累了幕旭堯。
「救白眼狼不如不救,再說了,剛才是誰說的隨便,既然隨便,那我也來個隨便好了。」他繼續朝著門口走,眼看就要出去,舒小愛急了,「鐘御琛,你別丟下我們!」
他轉過身,「那你還跑不跑了?」
舒小愛搖頭,「不跑了。」
他淡淡的瞥向黑衣人,「將她給放了。」
兩個黑衣人上前將舒小愛的繩子給松了,她得到自由之後便想去給幕旭堯松綁,但卻被攔住了。
「難道不救旭堯嗎?」
鐘御琛最見不得她關心別的男人的模樣,恨不得一口咬死她,「救與不救,就要取決于你的態度了,過來好好親親我,親的我舒坦了,我就救他。」
幕旭堯一句話都不想說,他知道,就算舒小愛不親他,他也會順帶救了自己,讓她親他,不過是給自己看的。
舒小愛快步上前,眼楮一閉,心一橫,踮起腳尖,便親住了他。
輕柔的吻開始,逐漸變得火熱,以至于靜寂的房間里只傳來吧唧吧唧和喘息的聲音。
三分鐘,她松開了他,伸出袖子擦了擦嘴,「行了吧?」
他心情平靜了很多,捏了捏她的鼻子,「行了。」
出去的時候,金龍特意將搶來的藍寶石項鏈遞了過來,「實在是金某的錯,物歸原主。」
鐘御琛接過,「叨擾金少了,我們就先走了。」
金龍點點頭,「鐘少慢走。」
鐘御琛和舒小愛一起上了飛機,至于幕旭堯,怎麼樣來的依舊怎麼樣回去。
***
她坐在那里臉朝外,鐘御琛淡淡的說道,「女人的臉真是比翻書還要快,剛才還親我親的不亦樂乎,轉眼間就對我冷淡如冰。」
「剛才那是你逼我親的,不是我主動的。」舒小愛反駁。
「不管是我讓你親的,還是你主動親的,你不都親的很陶醉麼?這有什麼好辯解的。」
「你……」
鐘御琛將手攤開,藍色的寶石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我重新給你戴上。」
「不要給我戴了。」
他執意的板過她的身子,將頭發用皮筋給她扎了起來,然後將藍寶石項鏈重新戴到她雪白的脖頸上。
這串項鏈像是天生就屬于她一樣,看著讓人挪不開視線。
感受到灼熱的目光,她縮了縮脖子,「干什麼,像個吸血鬼似的。」
「我倘若是吸血鬼,首先把你給咬了,將你的血融進我的身體,我們合二為一。」冷凝的口氣,似乎看見了他口中的畫面,她惡寒了一把。
「你果然夠惡心的。」
他上下打量著她,「再惡心也沒有你惡心,穿著一身女佣裝到處跑,在別的男人面前晃來晃去,看你和幕旭堯在一起,我就覺得你倆肯定有貓膩。」
「你愛怎麼覺得就怎麼覺得,不關我的事。」
鐘御琛的心情可謂是跟過山車似的,起伏不定,他努力壓抑著自己,閉上眼假寐。
就當舒小愛以為他要睡著的時候,他卻陰測測的說出一句話,「舒小愛,你既然爬上我的床,除非我願意,不然,你永遠沒有下床的機會,若是你敢跟別的男人胡混,我讓你月兌光光吊在降落傘上供人觀賞。」
舒小愛心一窒,隨後譏諷的說,「你用多少人看著我,我還能跑出去跟別的男人胡混?你是精神分裂了麼?」
「是啊,這麼多人看著,你現在不仍然照樣跑出去了麼?」
舒小愛被堵,扭過頭,「跟你沒有共同語言。」
「是我戳中了正點。」
待下了飛機,轉車,幾分鐘後便到了客廳前面不遠。
「少主,何美珍在門外等著見你,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親自給你說。」
鐘御琛瞥了舒小愛一眼,然後跨步朝著門口走去,「看看。」
「別去。」舒小愛忽然開口,她覺得何美珍找他肯定不是啥好事,另外,剛才這兩個字,沒經過大腦的命令,嘴巴擅自說出來的。
鐘御琛眼楮深處泛起笑意,「取悅我,也許,我就改變主意了。」
舒小愛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臉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聲說,「我餓了,想要吃飯,你要一起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可以讓他回心轉意,可見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高。
「好。」
兩個人一起去吃晚餐,他之前吃的不多,現在被她一說,也覺得肚子有點空。
「陳姨去休息了,要喊她嗎?」
舒小愛搖搖頭,「不用,陳姨一天也很累,我前段時間不是也跟著陳姨學習了幾個菜嗎?現在重新溫習一下,不然時間長了就忘了。」
圍上圍裙,走到廚房,他去酒窖拿了一瓶紅酒擺在桌子上,然後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看她洗手做羹湯。
做飯的過程中,她不時回頭的一抹輕笑,讓鐘御琛心里暖洋洋的,有種家的感覺。
做好了飯,他去端到桌子上,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一人倒了半杯紅酒,吃飯就是這樣,一個人吃再好的飯菜也覺得有點無趣,但兩個人就不一樣了,況且是舒小愛這樣的吃貨,吃飯速度快,間接影響鐘御琛的食欲。
兩份菜兩個人全部給吃光了,吃完她端著紅酒靠在沙發上醞釀,而他負責去刷碗。
待他出來的時候,發現沙發上沒了人,心神一慌,準備上樓的時候,卻听見外面一聲嚎叫,「啊!下雪了!」
神經驀然放松,揣著褲兜朝外走去。
紛紛揚揚的下起了大雪,她像個歡快的小精靈一樣高興的跟孩子似的,愈是跟她相處的時間長,愈是愛她,月兌掉自己的西服,走向她,乘其不意用西服包裹住了她的身子,連帶著從後面一把抱住。
她身子一僵,準備回身的時候,脖頸邊襲來他溫熱的氣息,「你這個總讓人擔驚受怕的小騙子,原來喜歡雪。」
「喜歡雪不好嗎?冬天下雪到處都是白的,好看。」
「可是,再好看的雪也終究會化成水。」
舒小愛贊同道,「跟你一樣,無論你表現的什麼樣,其實本質都是變/態。」
「……」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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