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喜劇 第13章 一路向西

作者 ︰ 蜀中人

十二一路向西

不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小孟和陽同學陪著兩美女來到樓下,早就有兩輛小車在門口等著!

上了車,居然是熟人,何靜、玲玲,另外一個車,坐的是兩帥哥,小孟和陽同學上了另外一個車,于是乎一車男人,一車女人!

「兄弟,這是去哪兒?」

小孟以為陽同學知情,沒想到陽同學也不知道。

于是問前排開車的!

抹過夜色,前面的帥哥是戴眼鏡的,比較斯文,而一旁的比較健碩,估計是個當兵的!

「我們去紅原!」

「紅原啊,」小孟那個暈,跑那麼遠!但是什麼都沒有帶!

陽同學也是一臉無辜,敢情這事先沒有彩排!

車子進入成灌高速,太陽開始冉冉上升,前面那輛車的美女們似乎在狂吼,迎來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小孟看著窗外的風景,春去夏來的歲月里,綠色叢生,一切都那麼生機勃勃!

回過神來,介紹了自己一番,戴眼鏡的帥哥叫嚴偉,是個醫生,和小驢、左蚊子一個醫院的(怪不得),何靜和玲玲,主要是因為和他旁邊的兄弟,當兵的,叫唐龍很要好,前些日子說起要一起說走就走的旅行,昨天一拍即合,剛好小驢、左蚊子休年假,于是就叫上了一起,白天小孟和陽同學陪她們逛街的時候,嚴偉他們就在準備露宿用的背包,還有旅行的衣服、靴子、干糧及醫藥箱等等!

「你們真棒,」陽同學豎起大拇指,然後弱弱的說到,「不過合適我的體型的衣服有,適合他的不多吧,」當然指著小孟!

好吧,不和陽同學爭論。

「大號的衣服還是有的,」唐龍解圍,「況且孟哥也不算很胖!」

小孟自己打量了一下自己,確實不算很胖。

車子到了都江堰,剛好用早餐的時間。

或許從來沒有這麼早起床過(晚上根本沒有休息),所有吃到第一口早餐的時候,小孟感覺很不錯,抬頭看各位美女,都很斯文的慢嚼細噎,但陽同學還是本色演出,至于兩位新交的兄弟,一個斯文,一個魁梧,不用介紹,大伙都明白。

再次踏上了旅程,車子行駛在國道213上,國道旁的風景一覽入眼。

匆匆掠過人們也成了記憶的一粒,小孟在想,其實很多時候,自己和窗外的人一樣,在別人的眼中僅是一抹飄影!

這倒不是小孟多愁善感,因為他在陽同學的眼中也讀到了同樣的東西。

兩兄弟相視一笑,忽然小孟想起了橙橙,是不是他們就是如同車內的人看窗外的人,永遠都是一抹雲彩!

而此時的陽同學,不知道在憧憬些什麼,估計他始終認為下一個更好!

小孟拿出手機,飛快的寫下了︰

孤單像花朵,靜靜地綻放在這個初夏的黃昏。

天上的雲朵,單調地滾著卷邊,沒有變出各種可愛的形狀,也沒有各種燦爛的顏色,一成不變的白著,帶著未雨綢繆的鐵青。

地上的人,開心的,悲傷的,緊張的,得意的,更多的是漠然著的,卻都是與我無關的。

我獨自向前走,迎著夕陽,背後是我孤單的影子。

路邊的小店,有著鮮亮的招牌和布滿灰塵的櫥窗,塑料做成的水果和糕點偽裝出一副好吃的面孔。

開過的汽車,喘著黑色的粗氣,繼續污染著這個城市的街道和天空。一輛摩托風馳電掣地閃過,男孩和他的女友的面孔變成模糊的一團。

有一座高樓,和一台起重機,後者正把一個類似鐵制的腳架的東西緊緊地挨著前者放下。不知道什麼意思,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圍觀,有人用手機錄著相,好像看到飛船飛過。高樓的某些窗口貼出大大地鮮紅的「救命」兩個字,對著這些圍觀的人,還是沒有思想的起重機?

我獨自走著,一路向西,這些,都與我無關,影子被拉得瘦長。

有一群鴿子飛過,在天空盤旋著回家的路,鴿哨久久地盤亙在我的耳邊,在這個鋼筋水泥的森林里,它們會不會迷路,或者,像我一樣的孤單和無助,艱難地尋找未來的方向。

城市的貓和狗都是被寵壞的小東西,吃著精致的糧食,喝著牛女乃,過著全世界半數以上的人都過不上的生活。它們帶走了什麼,又帶來了什麼。

我一路走來,沒有你,我的孤單像盛開的花朵,開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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