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總是在不經意間悄悄溜走。
「滴答,滴答」時鐘上的秒針不知疲倦地反復轉著圈,一圈又一圈,然後,當太陽準備親吻西邊的地平線時,一天,又這樣悄然而過。
夕陽的余暉將未紅透的楓葉染得更加艷紅,清風徐徐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與之共舞。那葉,紅的,紅的,褐的,灰的,似五顏六色的蝴蝶,隨風起舞著。它們時而飛向空中,時而優雅地往下墜。
清湖里的水平靜無波,卻在秋風與落葉的撫模下,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湖邊的樹下,斜躺著一個女孩。女孩似乎已經睡著,手里的書本滑落在身側。
夏如辰他們從宿舍出來,經過教學樓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靜謐的秋景。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司徒空不知道抽什麼風,突然背了一首元曲。完了,他轉身洋洋得意地問兩位同伴︰「怎麼樣?很應景吧?」
「應什麼景?」遠遠的,一道聲音傳來。
不用看,也知道是林琳的。只有她,在有夏如辰的地方,才會出現這麼嬌柔做作的聲音。
「沒什麼。」司徒空懶懶回答,他可不想應付眼前這個刁蠻小姐。
「司徒,別這麼小氣嘛。大家這麼多年的同學兼朋友,有好玩的怎麼能私藏呢,太不厚道哦。」林琳的聲音越發的嗲,貌似她是使勁了渾身的解數裝出這副模樣來。
「真的沒什麼啦。」就算真有什麼也不告訴你,還有,誰跟你是朋友啊。司徒空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暗暗嗤諷。
「走吧。」夏如辰看都沒有看林琳一眼,招呼了司徒空和韓行雲一聲就邁開步伐。
「辰,等等我嘛。」林琳一見夏如辰離開,馬上卸下那副偽裝出來的天真,換上一副更惡心的臉孔。只見她狠狠地瞪了司徒空一眼,然後一跺腳,向夏如辰追去。
「嘖嘖,真不知道辰為何能容忍她。」司徒空看出林琳的背影,搖頭晃腦,嘖嘖有聲。
「她並沒有做什麼太過分的事。」韓行雲自然知道司徒空所指的她是何人,「尤其,是不利于辰的事。」
「但是這樣,也是變相的縱容。就算她不會做不利于辰,甚至是我和你的事,並不代表她不會做傷害他人的事。」司徒空意有所指。
「走吧。」不是不知道,可是,沒有證據,他們也拿她無可奈何。韓行雲黯然的轉移了話題,「辰都走遠了。」
待他們到達餐廳時,已不見了夏如辰。韓行雲先進廳點餐,司徒空則在附近逛了一圈,依然沒看到夏如辰的身影。
不知道辰又在鬧什麼別扭,他就像個到了更年期的婦女一樣,有周期性的情緒綜合癥。算了,這麼大人了反正也不會丟,吃飯重要,先去吃飯。司徒空碎碎念的往餐廳走。
正待司徒空要轉角的時候,突然听到牆的另一邊有人在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