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吃?」冰紫羽都快吃完整塊牛扒了,見司徒空還沒動口,不禁問道。
「我不餓,呵呵。」司徒空強笑道。心里卻不禁埋怨冰紫羽︰還不是怪你,你那樣一說我怎麼還吃得下?
「我可沒說什麼,也沒有針對性,只是在解釋自己的行徑,你不必為此耿耿于懷。」冰紫羽忽然放下刀叉,望著司徒空說道。
「我知道。」這女人是會讀心術麼?
「我不會讀心術。」冰紫羽再次解釋。
「哦,呵呵。」司徒空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卻故作鎮定,「你不吃了嗎?」這女人,太危險了,轉移話題,轉移話題。
「吃完了。」冰紫羽拍拍肚子,然後起身走向櫃台去買單。
司徒空怔怔地看著對面冰紫羽的餐盤,光可鑒人,她可真是,愛惜糧食啊。
「這頓算我請,我先走了。」冰紫羽在神情恍惚的司徒空面前晃了晃手,提醒他她已埋了單,然後就向門口走去。
「對了,我見你的牛扒一口都沒動,就叫服務員幫你打包好了,你帶回去當宵夜吧。」出了餐廳的冰紫羽忽然又折了回來,因為她覺得這件事有必要提醒司徒空。
「冰紫月,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人。」司徒空自言自語道。他呆呆地坐在位置上,不斷回想著有關冰紫月的記憶。
高考後,她對夏如辰大膽的表白和被拒絕一奚落時的怯懦。大學入學那天,她的冷眼旁觀。這段日子以來,她對流言蜚語的視而不見。在李思思及眾多太妹前,鎮定自若的巧言善辯。在自己面前的率直,以及冷漠與疏離。
這麼多面,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呢。
「先生,您的牛扒。」侍者的聲音喚醒司徒空的沉思。
「呃,謝謝。」這女人,還真給他打包了。
結果,司徒空苦笑著一個人提著那盒血淋淋的牛扒回到了宿舍。
「雲,過來,我給你帶夜宵了。」司徒空一進宿舍,便扯開嗓門叫韓行雲。
「沒事吧你?」韓行雲從自己房間出來,下了樓。見到司徒空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模了模司徒空的額頭,第二動作是模模自己的額頭,「沒發燒啊。」
「去你的,你才發燒呢。」司徒空一把拍掉韓行雲的手,一**坐到了沙發上,順便將手上的包裝盒放到了茶幾上。
「不然你怎麼會這麼有愛心,還是,里面有什麼玄機?」韓行雲擺明了不相信。
「切,別不知好歹了你。」哼,竟然敢懷疑自己的善心。司徒空憤憤地打開了包裝,取出餐盒。
「牛扒?」
「哼,看吧。」司徒空得意道,「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三分熟牛扒。」
「是啊,你最喜歡的。」韓行雲瞄了眼真正搞不清楚狀況的某人,真不知道他這種大大咧咧又粗心的要命的人是怎麼哄到那麼多女生的,「可是,不是我喜歡的。」
「你不喜歡吃牛扒?」司徒空詫異地問。
「不是不喜歡牛扒,而是不喜歡這種和生食無差別的牛扒。」韓行雲看著那塊還在不斷滲出血絲的牛扒,身體不由打了個冷顫。怎麼會有人吃的下這種東西?司徒空,不是一般人啊,韓行雲心想。
「喂,你是不是我兄弟啊,怎麼和那個女人同個鼻孔出氣啊。」司徒空怒道。
「什麼女人?你又換目標了麼?」韓行雲漫不經心問道,反正他已經習慣了司徒空的「花心」。
「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想起來就有氣。
「哦?你做什麼了惹得你這個博愛先生如此動怒?」這倒是稀奇。
「她拐著彎子罵我是野人,還不是和你一樣。」司徒空一想到這個就更生氣了。
「竟然第二個有女人敢奚落你?」更稀奇了。
「唉,一言難盡。」根本不是什麼第二個,是同一個。但是他怎麼能說出來呢?那樣會被人笑話的,自己的一世英名也會毀于一旦。反正,在馴服她之前,他死也不會把今晚的事說出去。
「我決定了,以後再也不吃牛扒了。」司徒空對著信誓旦旦韓行雲道。
「不會吧?」
「三分熟的。」司徒空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