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鎮長操鵬海在縣城的家里吃完午飯,稍稍睡了一覺後,這才讓司機小王過來接自己回玉嶺鎮。
操鵬海工作很敬業,除了雙休正常放假回家外,平時工作中他幾乎不回家。
回家也只是利用短暫的時間吃頓飯,然後匆匆地返回鎮里,好在他愛人通情達理,在背後默默支持著操鵬海的工作,沒有太多的怨言,她一個人辛苦的帶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著實不易。
操鵬海的愛人叫李茹,是他的高中同學,目前在紅石縣一中教英語,人長得清秀端莊,性格好,為人低調。
盡管操鵬海不貪不佔,手里沒什麼錢,但他愛人李茹從來不像其他官員的老婆一樣,貪婪成性,發牢騷說怪話,好像當官不撈錢就不正常。這一點讓操鵬海很欣慰,縣長喬東平經常夸他找了個好老婆。
當官廉不廉與老婆有很大的關系,鎮黨委書記張茂松的老婆是典型的小市民習氣。
這女人在縣科技局上班,整天無所事事,寫又不能寫,畫又不能畫,還佔著科長的位置,整天講究吃穿,打扮,十足的官太太作風。
這女人可能因為老公張茂松的關系,平時跟老板和官員接觸多,對錢和身份看的很重,張茂松的貪婪有一半是受這個女人的影響。
但這女人有個特點,對比自己地位低,背後沒關系的單位同事,頤氣指使,訓起人來劈頭蓋腦,毫不留情,但跟局領導和有背景的同事關系處的很好,單位領導從來不敢為難她。
別人是看在眼里地,恨在心里,拿她一點招都沒有。可恨歸恨,但同事都怕她,倒不是怕她的人,而是怕她老公背後的關系副縣長秦守國。
副縣長秦守國陰人的手段相當厲害,打著組織的名號,理由冠冕堂皇,整的你找不到一絲絲發火的理由,讓你哭也哭不出來,笑也笑不出來,這一點整個紅石縣官場都知道,誰要是被秦守國盯上,估計這日子就不好過了。
鎮長操鵬海下午上班回到辦公室,立即把鄭為民叫到了辦公室,見鄭為民安然無恙,操鵬海放了心,高興地問道︰「小鄭,在派出所他們沒怎麼著你吧?」
鄭為民呵呵一笑,道︰「這一點他們不敢,畢竟我也是政府工作人員,他們要是動手,我可對他們不客氣,不過,這一次我算是體驗了一把派出所那幫人是怎麼野蠻審案的了。」
「怎麼了,小鄭。他們對你動刑了?」听了鄭為民的話,操鵬海心里一驚,趕緊問道。
「那倒沒有?只是他們執法的權利太大,進了派出所都是他們說了算,要是一般人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好在我還敢跟他們辯駁幾句————」鄭為民把自己受審的事詳細跟鎮長操鵬海說了一遍。
操鵬海听到鄭為民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嘴里罵道︰「太不像話,簡直太不像話,這那像黨的干部,黨的形像被這幫雜碎糟蹋盡了,真是讓人心寒啦。」操鵬海說到激動處,手不自覺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鄭為民很欣賞鎮長操鵬海這一點,正直清廉,心里沒有亂七八糟的花花腸子,跟自己性情很相投,這是自己想跟著操鵬海干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操鵬海跟書記張茂松一個德性,貪婪心惡,魚肉百姓,無所作為,就算操鵬海搶先把他鄭為民拉入陣營,他也毫不遲疑的拒絕操鵬海。
見鎮長操鵬海生氣,鄭為民安慰道︰「操鎮,沒必要跟他們生悶氣,身體是自己的,氣壞了劃不來,我想這幫人猖狂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就不信,在朗朗乾坤下,還由得這幫惡人作lang。」
「說的好,鄭為民,我叫你來的目的,就是商量著下一步怎麼收拾這幫王八蛋,讓他們逍遙了這麼多年該到收網的時候了。」鄭為民的一句話讓操鵬海茅塞頓開,他握緊拳頭在空中揮了一圈,激動地說道。
鄭為民想著操鵬海叫自己到辦公室來肯定有重要事情要說,為防止有人偷听,趕緊走到門口,把操鵬海的辦公室門給輕輕推上,這才轉身走到操鵬海辦公室桌前,笑道︰「操鎮,這次到縣里帶來什麼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正當操鵬海要開口說話時,突然一個人影在操鵬海的窗戶上鬼鬼祟祟的閃了一下,操鵬海很警覺,提醒道︰「小鄭,你出去看一下,剛才誰在窗戶上往里瞅了一下。」
鄭為民伏在操鵬海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兩句什麼,趕緊躡手躡腳拉門出去,鄭為民出門之後再把門輕輕帶上,正在他轉頭之時,一個人影在他背後瞅了一眼,迅速閃進了不遠處的男廁所。
鄭為民裝著不知道,他笑了笑,假裝朝廁所走去。進了廁所,鄭為民沒看到人,知道剛才那人比較警惕,估計是躲在蹲坑里去了。
鄭為民觀察了一下,見五個蹲坑,只有一個有人,鄭為民壞壞的一笑,知道不用問剛才在操鎮窗戶上往里偷看的人就是現在這個人。
鄭為民一看那人的鞋,就知道是干事毛根木的,他笑著從身上拿出了紙和筆,迅速寫上一行字,隨即從蹲坑圍板上面丟了進去。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回了操鵬海的辦公室。
毛根木做賊心虛,見從上面掉下來一個紙團,不敢出聲,撿起掉下來的紙片打開一看,見上面寫了一行字,字不多,但內容涉及他絕對不能告人的**,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事不宜遲,毛根木趕緊從蹲坑上站了起來,心慌火撩的往鎮長操鵬海的辦公室走去。